“你看看这个就是魇,它们不具备具体的形态,他们的形成是在一些腐败的尸体中慢慢形成的,时间越久积累的怨气越重就越厉害,尤其是那些生前大恶之人或者受了大冤之人,他们尸体腐败后就会沾染到游荡的灵魂上,那些灵魂会慢慢的转变直到变成真正的魇为止。南宫二哥他们沾染上的魇至少要有几百年了,至于那两个孩子则是几十年的,魇是没有办法具体分出等级的,毕竟如果它所形成的地方因为时间流逝腐败丑恶的气息变少后它们就会越来越弱,所以能形成强大的魇是很不容易的。而让我最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南宫二哥他们是怎么碰到魇的,魇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在人多阳气重的地方,他们一般只会呆在能凝聚腐败丑恶气息的地方。难道他们一家四口曾经出现在过这类的地方,但是有谁会带着不足百天的孩子去那种地方呢!”怜夜将书转向燕天晨指给他看着,让他看清楚什么是魇,一边给他讲解魇的形成及出现的地方,当然也是尽量跟他说的仔细一些,免得他一会儿还要继续问。
“那按照你说的,还有这本书上所描述的,魇的形成和出现的地方都绝对跟南宫家没有任何瓜葛,而就像你说的南宫二哥他们绝对不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去那种地方。你就是因为这一点来确定南宫家的事情是有预谋的,而不是简单的意外,对吗?”燕天晨对着怜夜问道。他看过书上的图,听过了怜夜的话他算是真正的明白了这其中的事情,那么现在很可能就是真的有人在向几大家族势力伸出魔手了。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大哥,这件事情你一定要谨慎一些,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行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怜夜伸了个懒腰决定结束今天的话题,她有些累了。
“好吧!对了,有时间你可不可以给多讲讲类似魇这类的故事啊,我觉得很有趣,当然也可以是别的,只要是那些关于妖魔怪鬼的都行,没问题吧?”燕天晨用商量的语气问着怜夜。他以前对这些真的没什么兴趣,但是通过今天魇的事情他忽然觉得其实它们离他是那么的近,即使他已经跟着怜夜看到了很多让人不可置信的东西,可不代表他就一定能相信。
“改天吧,到时候给你讲些别的,嗯,比较好玩儿的。大哥,我要休息了,恕不远送哦!”怜夜挥挥手一边说一边往自己卧房走去。她要去睡一会儿,她觉得这次地狱火种的融合让她的灵魂受了些伤,虽然不是很严重可还是有些影响的。她一会儿需要好好的检查一下自己灵魂受创伤的程度,如果真的过于严重那么就需要用特别的方法给灵魂疗伤了,虽然可能到时候会很麻烦,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你这是赶人啊,还是明目张胆的。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燕天晨看着她的背影真的是只能无奈的摇头了。他也打算出府一趟,他需要好好的跟宫里那位及几大家族的家主谈谈,顺便把之前布置的计划重新再做一下安排,他们需要最周密的计划,而且必须确定到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一种情况都要能万无一失。
不提燕天晨那边去了皇宫后都商定了什么,转回辛生那里。此刻的辛生仍然在符箓指定的地点蹲守着呢,但是让他意外的是守了一天一夜什么异常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想离开又不甘心,无奈之下他再次点燃了那张符箓,结果上面的提示没有任何改变,他只能再继续等下去,而这一等又是一天一夜,终于在他想放弃的时候出现了他一直在等着的东西。
“这就是符箓上提示将出现的东西,怎么这么奇怪?”辛生喃喃自语的道。他紧紧盯着那出现在村庄上空的东西,一团似烟似雾的黑灰色云状物,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及时离的很远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愤怒和怨恨,那里面的完全都是黑暗的,反面的,没有丝毫光明正面的东西存在,让人除了觉得不寒而栗和恐惧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辛生试图靠近那团东西,他要仔细观察一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觉得自己的思想和情绪开始有些不对劲儿。他不自觉的开始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开始有些压抑想哭的冲动,他觉得他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不然他怕自己会无法控制自己,到时候别说查看情况了,怕是自己也会被反面情绪所控制,他可不想那种情况发生。
那团云状的东西并没有变大,也没有移动,就是在村庄西侧山脚下那个院子上方停留着,不散但也不聚。整个村庄从它出现开始便变得死一般的沉寂,本来还在大树下热闹聊着家常的妇女们忽然都停了下来,三五成群走着的人们也都停住了脚步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就连刚才还在嬉闹的孩子们都停止了玩闹无声的哭了起来。整个村子都被笼罩在一股无声的悲伤中,没有人解救他们,更没有人能走进他们,他们就像与外界隔绝一般,只是一幕无声的电影,人们正在上演一场只有悲伤和绝望的戏码,让看的人也跟着压抑,跟着悲伤。
辛生就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那团东西,直到两个时辰后那团云状物忽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人们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幻觉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他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了得的东西,而且这件事情必须马上告诉主子才行,他对这种情况可不是很了解,也许主子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还要再确认一下别的地方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想到这些辛生再次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点起了那张符箓,而这次显示的地点竟然改变了,而且离这个村庄还有些距离。他收起符箓后折了一枚纸鹤放飞了,然后又向着提示的地点继续出发了。
当怜夜经过一夜的治疗将灵魂受创的部分都修复好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清晨了,她正在洗漱的时候一只闪着微黄色光晕的纸鹤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看着围绕自己不断挥动着翅膀的纸鹤知道辛生那边应该是遇到了大事,不然他不会自己不会来而是派了这个过来传达消息。她也不急着去查看纸鹤的内容只是任由它在那里飞着,而自己则是继续洗脸梳头,当全部收拾妥当后才伸手抓住纸鹤,然后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纸鹤在怜夜张开手的瞬间变为黄色的光点慢慢形成一幅水墨画,正是辛生当时看到的情景,在画中不断闪现着这样的的一段话,“主子,这是我刚才看到的一幕,这不是唯一的,我正在按照提示出发去查看下一处。请主子指示接下来要如何处理。”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竟然有这种级别的存在,看来我真的要走一趟了。”怜夜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轻轻的一抬,然后握紧,再张开手时刚才的那只纸鹤便扇动着翅膀围着她飞了一周后又一次向着窗外飞去了。
“师父,那是师兄的纸鹤对不对?”慧善的胖脑袋从门后伸了出来。他还记得他之前吃光了师父最爱的点心,他还是觉得应该离师父远点儿才安全,但是他显然忘记了怜夜毕竟是大人,怎么可能治不了一个小孩子!
“慧善,你这么早就过来了。有没有吃饭呢,快进来。那个是你师兄的纸鹤,他有事告诉我,等明天师父带你出去找你师兄啊。”怜夜一边招手示意慧善进来,一边跟他说着话,当然为了更好的降低慧善的戒心她还特意将说话的声音变的很轻快,以显示她的心情很好,而且已经完全忘记了点心的问题了。
“师父,明天真的带我去见师兄吗?太好了,我都好多天没有见到师兄了。”慧善蹦蹦跳跳的来到怜夜的面前高兴的问着。他完全忘记了要防着点儿他师父了,所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抓住了,想挣脱都没有机会了。
“呵呵,当然是真的啊!抓到你了吧!”怜夜在回答他的同时迅速出手将慧善抱进了怀里,并且加大力度以防止被他挣脱跑掉,她要好好的教教他什么是尊师重道,师父的东西绝对不能随便动,尤其是师父最喜欢的点心。
“师父,师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快放了我吧。”慧善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踢着腿,道歉着。他此刻满心的后悔,不是后悔吃了师父所有的点心,而是后悔刚才不该掉以轻心,自己一听到师兄的消息就把之前的事情忘记了,结果着了师父的道,他今天要惨了。
“放了你?想都别想,昨天明明知道师父起来会很饿,你竟然还趁着我没醒来偷吃我的点心,等我醒来了你竟然还在吃,你还知道不知道我是师父了,啊?怎么可以不经过师父的同意就吃我的点心呢?看我怎么收拾你。”怜夜的语气很是气愤,说着就身手开始在慧善的腋下挠起了痒痒,而且是越说手上动作越狠,完全不顾慧善的呼救和求饶。
“小妹,你们师徒先别闹了,又出事了。”燕天晨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怜夜的房门口。他此刻满脸的愤怒,本就严肃的脸此刻完全是冷若冰霜了,眼中的戾气犹未浓郁,可见他是多生气。
怜夜看了看燕天晨并不急着回他,而是先帮着慧善整理好了头发和衣服,然后再倒了两杯茶才对着燕天晨说话。
“哦?又是出了什么事情?看你的表情好像很生气呢,坐下喝杯茶,慢慢说吧,也不急在一时。”
燕天晨看看她什么也没有说,但他还是坐了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两口茶,而脸色在茶水入吼后也慢慢缓和了下去。他发现每次不管自己多着急,只要在她这里喝上几口茶马上心情就会变得平静,头脑也会更清明的思考问题,也许他应该跟她要点儿茶叶回去自己泡着喝,没准儿也能像她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冷静应对。
“好些了?那说说吧!”怜夜看着他眼眸中的戾气消失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她可不想跟愤怒中的他谈事情,因为理智不在的人只会将事情弄的更麻烦,想到的解决方法也绝对不会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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