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不错,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因为乐安觉得,这和妓女的生活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电梯在十二楼妇产科病房停下来,乐安换了白大褂开始查房,当经过乔玥怡病房门口时,里面传来很大的吵闹声。
“我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你们还想让我在这种鬼地方住多久?”
“乔小姐,您还要观察几天才可以出院。”护士长耐心的解释。
“还要住多久?你们能将我的孩子还回来吗?还是能让我的子宫重新长出来?”乔玥怡的嘶吼声中还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
听到此,乐安无奈的一叹,而后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姐,我希望你能面对现实,孩子虽然没有了,但我为你保留了一侧输卵管和部分子宫,好好调养,做试管婴儿还是有希望再做母亲的。”
“都是屁话,我不想听!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乔玥怡见到乐安,情绪越发失控。
乐安紧抿着唇,单薄的唇片苍白的几近透明,她转而看向一旁护士长,关切的询问道,“我姐姐她恢复的怎么样?血压体温都正常吗?”
未等护士长回答,乔玥怡又是一声吼骂,“乔乐安,不用你猫哭耗子,你给我滚!”
她疯了一样扑过来,对乐安又踢又打,而乐安自然是不能还手的,她退让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踝,摔倒在墙角。
“乔医生,你还是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护士长无奈的将她推了出去。
乐安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紧蹙着眉心,手掌揉着发疼的脚踝,此时,踝骨已经红肿起来,看样子伤的不轻,头也是昏昏沉沉的,烧一直没有退,身体的温度还是滚烫的。她无奈的叹息,看来又要请假了。
而正是此时,头顶响起淡然如风的声音,夹杂着丝丝的忧伤,“安安,你怎么了?”
乐安有些无措的将凌乱的发丝抿在耳后,仰头看向他,唇角隐隐有些微的自嘲,是老天在故意捉弄她吗,每次与高剑枫相遇,都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
“没什么,不小心扭了脚而已。”她轻描淡写的回道。
高剑枫看着她,又看了眼病房的门,很快就明白了。“她又欺负你了吧?我早说过别做手术,你就是不听。”
乐安一笑置之,或许,她真的是自作自受。“现在还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她是病人,你要好好照顾她,不能让她受凉,尽量安抚她的情绪,还有……”
“安安,你还是那么善良。”高剑枫温柔的凝望着她,声音温煦的像阳光一样,和她说话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
乐安没什么情绪的笑,“进去看看她吧,她好像不太好,记住,她是你的妻子。”她说完起身,可能是动作太急,刚迈出步子,脚踝传来刺骨的疼痛,她尚未站稳就又摔了下去。
“啊!”她惊呼一声,只是,想象中身体撞击地面的疼痛并未发生,因为高剑枫的手臂迅速的缠上她的腰,将她半拥在胸膛中。
依旧是那具宽厚的胸膛,衬衫上泛着淡淡的肥皂香,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过,时过境迁,改变的只是她的心,这个男人已经不在她心上了。
“小心些。”他的语气一如既往,责备中带着浓浓的关切。
“我没事,谢谢。”她淡漠的退出他胸膛,手撑在墙壁,一步步艰难的向前走去。
高剑枫无奈的摇头,再次伸手扶住她,“去哪儿?我送你。”
“不必……”
拒绝的话尚未说完,已被他打断,“如果不想继续和我纠缠下去,就别这么执拗了。”
乐安有些微的迟疑,而后淡声说道,“扶我到医院正门就好。”
因为乐安扭伤了脚,高剑枫只能将手臂缠在她腰间,半抱着她走出医院。台阶之上,乐安骗高剑枫说瞿若白会开车来接她,又费了些口舌才将他打发掉。
她脱了白大褂放在身旁,一个人坐在石阶之上,唇角含着一抹自嘲的苦笑。现在怎么办?看来只能拖着伤腿,走到马路对面打车了。乐安站起身,正是愁眉不展之时,恰恰看到不远处停着的路虎车,招摇的连号车牌,只属于那个冷傲的男人。
隔着百米远的距离,彼端,瞿若白坐在驾驶位上,剑眉深锁,正冷冷的看着她。他不放心她,所以一路追到医院来,结果看到的却是她和旧情人搂搂抱抱,要多亲热有多亲热,就差滚到床上去了,可真够恶心的。她嫁给他三年了,难道还想着和高剑枫旧情复燃吗?
乔乐安,她别做梦了!
乐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她知道瞿若白一定在看着她,所以,她心中存了一份希翼,她一直等着他将车开过来,然后载着她回家。可是,左等右等,那辆车还是稳稳的停在原地。
她苦笑了下,她究竟还在期待什么呢?由始至终,她不过是在自作多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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