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祁轩低垂着眼睑,漆黑的面容一片暗沉,辨别不出什么喜怒。
眼看着又一鞭子落下,言书雅咬了咬唇,忽的扑到了阎祁轩的悲伤,硬生生的帮他扛下了这一鞭子。
尖锐的刺痛带着麻木的感觉,一层层像是有万千虫蚁在噬咬一般,言书雅忍了忍,倒抽了一口凉气。
阎傲天始料未及,发现打的人是言书雅,连忙丢掉了手中的鞭子,蹲下来关切的看着言书雅:“你怎么样?疼不疼?”
“我没事。”言书雅忍了忍,看着你和阎傲天扯了扯唇角,一脸期待:“爸,不要再打阎祁轩好吗?这个真的是我的过错。”
“哼!”阎傲天冷哼一声,直接甩手扔掉了手中的鞭子,冷冷的凝视着意阎祁轩:“算了,这次看在言书雅的份上饶了你,今晚就在这里睡下!”
言书雅愣了一下,她和阎祁轩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如果在这里留宿的话,岂不是就会被发现?
“嗯。”阎祁轩率先应声,清寒的眉宇一片暗沉。
阎傲天看着他应声,冷哼一声,转身漠然的离开。
看着他走掉,言书雅终于松了一口气,伸手扶起了阎祁轩,带着他朝二楼的卧室走去,进去,关门,言书雅找到了医药箱,看着他道:“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阎祁轩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坐到了她的身边,漆黑的深眸灼灼的凝视她:“你把衣服脱了。”
“啊?”言书雅看着他懵了一下,小脸不觉一红:“没事,我自己上药就行了,我的这个我摸得到。”
“我来。”阎祁轩蹙了蹙眉,伸手去解开她衣领的蝴蝶结,言书雅下意识的伸手按住,阎祁轩倏地凑近了她,在她的耳边呢喃:“你以为爸在这里不会看吗?”
他的心思很好猜,就是想看看他们是否和睦。
言书雅僵了一下,手缓缓放下。
阎祁轩伸手解开了她衣领上的蝴蝶结,凉凉开口:“你还是第一个能够劝我父亲的人。”
“啊?”言书雅茫然的看着他,一双灵动的眼眸内满是疑惑。
她觉得阎傲天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凌厉,也是有温柔的一面的,是一个非常好的老人,起码,对她比言风易好多了。
“没什么。”阎祁轩看着她茫然的模样,漆黑的深眸暗了暗,拿了药膏给她的后背上涂抹上。
白皙细腻的皮肤,一道深深的淤血,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他忽然间想到了她在酒吧里面,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了那个酒瓶子,难道她就不会害怕吗?
“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伤?”阎祁轩这附近沾染了一些药膏,在她的伤口上轻轻的涂抹,倏地询问。
这样的问题他以前不屑于询问,那些女人为了讨好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是,她不一样,她的心里没有他,嫁过来自己对她也不是那么的好,一场交易而已,她还愿意这样做。
“你说酒吧吗?”言书雅趴在床上,看着他眨眼笑了笑:“那样的情况大家都会那样做吧,况且是黄芯报的警。”
“那你就不害怕,那个酒瓶子伤到的不是你的胳膊,而是其他地方。”
如果是头部,他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
在看见她受伤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仿佛停止的一般。
也仅仅是一瞬间,看见她受伤的仅仅是胳膊,他松了一口气,心底涌上更加复杂的情绪,纷纷扰扰,让他觉得分外的烦躁。
“那个时候想不了那么多了。”言书雅轻叹一声,看着他倏地自嘲一声:“早知道这么疼的话,就不给你挡了。”
反正他有很多人爱护和保护他,而她只有自己。
阎祁轩看着她气鼓鼓的小眼神,眼底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我不需要你帮我挡,以后也不要这样。”
言书雅沉默着,瞄了一眼他:“涂好了吗?”
“你为什么去夜场工作?公司里面的待遇不好吗?”阎祁轩漆黑的深眸暗了暗,冷峻清寒的面容有些愠怒。
那些人一定是没有按照他的命令,要不然,言书雅还会想着离开公司?
言书雅沉默下来,倒是没说什么。
她不知道如何跟他开口,父亲一要就是四百万,她自觉和阎祁轩不是什么熟人,还没有好到那个份上。
阎祁轩涂抹好药膏,放到了一边,褪去了自己带着血污的衬衫,结痂的衣服沾染着血迹微微凝固,脱下来的时候言书雅看着都疼。
他却始终面无表情,言书雅这才注意到,他的后背上很多伤,似乎都是被打的。
他是A城人人畏惧的魔鬼,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造次,这后背上的伤,难道都是阎傲天打的?
看样子很不愉快的样子,她还是不多问了。
拿了药膏,言书雅看着他灿然一笑:“我帮你涂吧。”
说着,不等他拒绝,她就拿了药膏给他抹在了后背上,没轻没重的手脚,让阎祁轩疼的微微蹙了蹙眉。
言书雅察觉到了,心虚的放缓了动作,犹豫了一下道:“我想买辆车,你可以给我点钱吗?”
阎祁轩敏锐的眯了眯眼眸,深邃的黑瞳覆盖上一抹深意:“你是缺一辆车的钱才去夜场的吗?”
果然,她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
言书雅沉默着,小心翼翼的给他涂抹后背上的伤。
“看上什么车,明天带林秘书过去签单就行。”阎祁轩见她沉默,沉沉开口,微微闭上了双眼。
她似乎和他是有什么误会,一辆车就如此的拘谨。
“啊?”言书雅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心底一阵心虚,看着他赔笑:“你把钱给我,我自己挑选就行了。”
“你需要用钱。”他沉沉开口,再次睁眼,倏地伸手拉过了她的手腕,反手狠狠的把她扯到了怀中,漆黑的深眸染上一抹怒意:“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
言书雅看着他俊美无可挑剔的五官,深邃中满是冰冷的邪肆,她的心底不由的有些胆寒,讪讪笑道:“我……我爸妈需要钱。”
她知道瞒不过,只好如实相告。
“言风易的野心果然很大,他还真觉得你那么值钱?”阎祁轩讽刺的扯了扯唇角,黑眸内一片肃杀寒冷。
言书雅知道他是在羞辱自己,冷冷道:“你要是不想给就算了,我想别的办法。”
说着,她伸手欲推开他。
阎祁轩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漆黑狠厉的眸内一片邪肆:“可以给你,你在夜场伺候人的钱应该不多,伺候我,我一次就给你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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