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守护自己的人,可是她只有自己一个人。
忍住了心底的酸涩,言书雅咬了咬唇转身便要离开。
“你去哪里?”言风易在她的身后冷喝。
言书雅咬了咬唇,冷沉着脸,一言不发,门口的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拖拽着把她硬生生的拽回来扔到了地上。
摔在冰冷的硬地板上,言书雅尚未痊愈的胳膊正好的碰到了茶几的桌角上,疼的浑身微微发颤。
“我告诉你!你别忘了你母亲的一大笔遗产还在我的手里!最好知道自己的本分!”言风易板着脸对着她怒斥,满不客气地瞪着她。
一侧,言夫人看见言风易生气,讨好的凑上前,柔声哄道:“老爷子,书雅毕竟年轻气盛,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就你这么的一直护着她,看她被宠成什么样。”言风易冷哼,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言书雅。
言书雅眼底掠过冰冷的讽刺,心底蔓延出无限的悲凉,她可不会忘记,言夫人当初是如何劝言风易把自己送去爷爷家抚养眼不见心不烦的。
少了自己这个劲敌,她和自己的女儿就能在这个家里建立自己的权势和地位。
“老爷,这说来也是我的失责,如果我是她亲生母亲,她也不会那么的不听我话。”言夫人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眼泛泪光的看着言风易。
似乎她是多么的懊恼和自责。
言书雅眼底掠过一抹恨意,就她这样的女人,当自己的母亲?简直就是笑话!
言风易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言书雅越看越烦躁和不耐,挥挥手对一边的保镖道:“好了,把她给我带下去,真是没有用的东西!”
保镖领命,附身一左一右的托着言书雅转身要离开。
“不知道言先生口中没用的东西到底是谁?这么着急的要丢出去?”
倏地,别墅门口传来一道冰冷阴翳的声音,紧接着一抹西装革履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男人的身形优雅高挑,周身凛冽强大的气场浑然天成。
言风易看见门口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变了,可是叫人阻拦也来不及,只好怒斥一声保镖:“你们眼瞎了?!我让你们把这个花瓶丢出去的呢!”
不得不说,他这个反应还真是快,可惜,没有让人把言天色给扔出去。
保镖立即放开了言书雅,转身去把沙发边上的花瓶带走,言书雅依然是保持着刚刚摔在地上的模样不肯起来。
真是不知道是什么风把阎祁轩这一尊大神吹来了,真是流年不利,她一下子得罪的两个人齐聚一堂了。
索性有什么惩罚一起受了,她也懒得继续站起来。
阎祁轩漆黑如墨的深沉沉沉的打量了一眼一脸狼狈坐在地上的言书雅,微微俯身,伸手递到了她的眼前。
修长如玉的手指,莹润漂亮,言书雅看着那只手愣了一下,抬眸便看见阎祁轩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容,一双邪魅的眼眸璀璨如星。
像是黑夜里的一道亮光,尽管微不足道,却足以照亮世界。
言书雅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接过这一只手,她不知道现在还能相信谁,就算是不相信阎祁轩,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抬手,她握住了他的手,站起身,阎祁轩顺势把她揽入了怀中,带着她走到了沙发边坐下来,清寒的面容阴沉的对向言风易:“今天是回门的日子,怎么我在大家的脸上没有看见笑容?”
“呵呵,我们简单的说了几句,言书雅就要走了。”言风易故意推脱。
言书雅目光一暗,冷冷开口:“我不觉得,我在这里被打被骂,还有什么好留下来的?”
言风易的脸色一白,立即讪讪赔笑:“书雅,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你父亲,怎么会那样对你呢?”
言书雅看着言风易那一副慈父的模样,仿佛一瞬间变了脸,不由的讽刺一笑:“那么,照你这么说,我的脸是我自己扇的?”
阎祁轩深邃的黑瞳倏地一暗,眸光落在她红肿的脸上,俊脸上瞬间翻涌起阴冷的怒火:“这是谁做的?”
他阴冷冰寒的面容仿佛要吃人一般,吓得周围的人都浑身一颤。
言夫人目光一闪,立即道:“刚刚有个新来不长眼的下人,不认得书雅,看见她来了还以为是外人,所以轰出去,还打了几下。”
阎祁轩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言书雅红肿的脸上,眼眸森寒:“这里没有你这个**说话的份!”
言夫人脸色一白,讪讪的闭嘴,眼底虽有怒意也不敢发作。
没错,言风易的第一任妻子就是言书雅的母亲,但是婚后常年无子,言风易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寻花问柳。
她倒是先怀上了,偏偏命运弄人,她怀上的第五个月,言风易的正妻也怀上了,她不甘心,怕生了变故,装傻上吊自杀换着花样来,最终正妻早产去世,她顺利上位。
风流往事都已经过去,知道的人不多,言夫人没想到阎祁轩居然知道。
“阎总,你这样也未免太不尊重长辈了,我妈是我爸的妻子!不是**!”言天色耐不住,立即跳出来为自己的母亲辩驳。
阎祁轩深深看了一眼言书雅脸上的伤,眼眸微眯,幽幽看向言天色:“怎么,你是要来教导我尊重长辈?”
矜贵的面容染上一抹嗜血的残戾,他周身危险的气息让人胆寒。
言天色心底有些心虚:“我不敢。”
“你给我下去,闭门思过!”言风易看着言天色松了一口气,冷冷呵斥道:“最近都不要出门了!”
他平常就是太宠这个女儿了,好在还算懂事。
言书雅瞥了一眼言风易,他这样看似严厉,实际上还是故意放水,目的就是怕言天色的性格捣乱,不想把手里的牌打坏了。
真是好心。
阎祁轩眼眸一眯,冷削的勾了勾唇,深邃的黑瞳如刀看向言天色:“等等,她不尊重的人是我,怎么办应该由我来处置吧?”
言风易看着阎祁轩阴冷的面色,脸色尴尬僵硬:“阎少……”
“那就跪下来十个耳光,再回去反思。”阎祁轩冷冷开口,漆黑的利眸内翻滚着一片怒意。
“阎祁轩!”言天色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顿时对着阎祁轩气恼的怒吼起来。
阎祁轩眼眸一沉,冰冷的冷硬的面容覆盖上一层暗沉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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