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着,身侧的保姆突然惊喜的喊道:“少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言书雅抚摸着猫的手微微一顿,没有去看阎祁轩,依然是直直的盯着猫,她的小脸冷冰冰的,故意做给他看。
回来的一圈,她已经迅速的想好了对策,似乎是她低估了杨茉曦在杨茉曦心中的位置,当初他是为了救命恩人娶她,就有这个理由抛弃她。
他们的婚姻除了目的以外根本没有爱情,也许是他还惦记着孩子的份上才包容她的。
现在她的羽翼未满,这个时候脱离了他的庇佑,以后又要去谁那里找庇护所,她母亲在言家留给自己的遗产,恐怕都要被私吞了。
所以,她还得要扮演一个温柔懵懂的样子,让他觉得,她还是以前的那个言书雅,却不知道她已经悄悄的变化了。
阎祁轩垂眸看着言书雅冷冰冰的模样,漆黑的深眸微闪,一眼便看穿了小女人的伪装,依照她的性格,出了事还能在花园里喂猫,就说明这件事就是她做的,却又担心他怀疑她,才故意这样。
她以为自己看不透,却不知道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莫名的,阎祁轩不打算拆穿她,难得好脾气的缓缓蹲下来,伸手握住了她抚摸着猫的手,徐徐低语:“怎么?还在生气?”
他的声音醇厚,似红酒一般的让人沉醉,带着莫名的蛊惑,更何况此刻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言书雅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水果香味。
那是她最爱用的沐浴露香味,前些日子发现少的厉害,八成是又被他拿去用了。
挣扎了一下,她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他却钳制的越发紧了,她愤愤不平的正要说话,却被他猛地拉扯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跌入了他的怀里,下一瞬,他微凉的薄唇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畔。
言书雅怔了一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男人放大了的俊脸。
他的吻相比于以前的霸道轻柔了许多,一点点的,似乎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觉,言书雅盯着他心跳得厉害,本就不多的呼吸越发的紧张,一时间竟忘了推开他。
不知道他吻了多久,倏地放开了她,看着面前小脸绯红的女人,阎祁轩的心情莫名的大好:“你今天是第一次没有拒绝我。”
言书雅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依然是以诡异的姿势趴在他的怀里,手指紧张的抓着他的衬衫,已经揉皱了一片。
“我……我那个是……”她看着他混乱的解释,脑海里一片空白,看着他颇有兴致的等待,恨不得直接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丢死人了!
言书雅懒得解释了,慌乱的起身朝别墅里面走去,阎祁轩也不着急,不疾不徐的跟着她,直到走到了别墅内。
两个人走到了卧室内,言书雅转身还看见他跟着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询问:“你今天相信我吗?”
问完,她立即后悔了,答案其实很清楚不过了,他或许根本不相信自己。
空气沉默了一瞬,阎祁轩漆黑的深眸凝视了她许久,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过了片刻才道:“我相信你不是一个坏人。”
他没有回答这件事,而是说她不是一个坏人。
言书雅怔了一瞬,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回答,算是默认了确定这件事就是她做的吗?
阎祁轩说着,走到了房间内,从皮夹子里面抽出来一张飞机票,抬手递给她:“这个是去往Y国的机票,你怀孕,就不要操心别的事,我给你定了旅团,你可以去玩玩。”
言书雅站在他的面前,看着那一张飞机票,目光倏地凝固了,心猛地沉下去:“你让我出去旅行?”
他好端端的突然这样做,是觉得她格外的碍事,想要把她推开吗?
“嗯,我会安排一个人陪你,你不会孤单。”他冷冷的补充了一句,听不出什么语气。
言书雅解了那一张机票,喉咙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顿了顿才道:“一个人怎么够呢?我想要齐羽澈陪着我一起去,旅游总要找个喜欢的人一起去。”
喜欢这两个字让阎祁轩暗沉的黑眸猛地抽了一下,眼底倏地翻涌起一片冰冷的寒意:“你终于承认你喜欢那个残废了?”
他早就知道,她对那个男人余情未了,现在自己出钱让她去国外避一避,她还惦记着那个残废!
“他不是残废!请你不要每次都这样称呼他!”言书雅心底的怒火猛地窜起来,气恼的瞪着眼睛看着他大喊道。
阎祁轩看着她激动辩解的模样,眼底的怒意更深,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狠狠的按在了墙上,冷鸷的面容危险的可怖:“你想我怎么称呼他?老婆的前男友?”
他的力道很大,言书雅的下巴被捏的很疼,却依然忍着,目光锋锐的盯着他:“我不记得他曾经和我有过什么,但是在那天婚礼,是他奋不顾身的救了我,而你却没有!”
每次,她想到这里的时候,都会觉得别样的心痛,他对待百般好,也不可能为自己付出生命,却不及一个陌生人。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言书雅紧紧盯着他,眼眶渐渐的泛红。
看着面前女人渐渐发红的眸子,阎祁轩的心底的某一处倏地抽痛了一下,那一天,他不是不想去救她,是那个服务生困住了他。
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她就出事了,没想到她居然因为这件事一直怨恨自己,不过他现在就算是解释什么,她也不会相信自己。
“对,我是没有救你。”阎祁轩手下的力道微微一松,冷硬深刻的面容涌起千万种情绪:“也许我们之间是孽缘。”
言书雅看着他怔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忍住了眼底的眼泪。
他是后悔了吗?
她其实说的对,从找错了人开始,他们之间已经是错误了,可是他们偏偏要往错误的地方去发展,纠正错误,就是最大的错。
“我会出国旅游的。”言书雅忍下了心底的酸涩,最终还是妥协,转身朝床上走去,一个人栽倒在床上。
他不想看见自己,她也不想厚颜**的继续留下来。
阎祁轩清寒的眸光看着女人背过身躺在床上的模样,心底某一处莫名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了一下,牵扯出细密的疼痛。
冰冷的深眸内掠过一抹酸楚的痛色,他从皮夹子里拿出来一张支票,随手写了一个数字,放到了她的床头边:“你想和谁去,就和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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