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八点!!风大,雨继续大!!
博奕明明如约要过来给唐妙雨做针灸,却突然间不来了,说今晚都没有空,庄昊然站在厨房内忙活着,想着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事,他本来做的红酒鹅肝,十分好吃,想叫他帮一下忙,自己后肩的枪伤,依然疼痛难顶……
唐妙雨这个时候,从厨房外探头进来,看着庄昊然穿着浅蓝衬衣,白色休闲裤,站在厨房里,正手法纯熟地卷着三文鱼,弄成花瓣形,再放进浓汤里……
她脸流露几分精灵乖巧的表情,双手摆放在身后,赤着脚走进来,仿佛只是悄悄的,却一下子环抱着庄昊然,偏头看向他,说:“煮什么给我吃!!?”
庄昊然微扬笑意,继续卷着三文鱼,再瞄了一眼,旁边的牡蛎王,已然滚汤,一个一个地摆上碟,配上朵朵紫萝兰,任由她环抱着,再拿起一个碟子,将炒好的意大利粉,团成螺旋样,立了起来,用勺子勺了一个点黄金鱼子酱堆在上面……
唐妙雨侧脸,那般温柔传神地看向庄昊然,做什么事,都会很专心,却感觉到他的双眸微浮动着一点隐忍,她再重挽他的腰间,问:“你有心事吗?”
庄昊然边卷着意大利粉,边微笑地说:“没有……”
唐妙雨听着这话,便情不自禁地一下子钻到他的怀里,仰起头,看向他,双眸流露一点温柔与疑惑,说;“你明明就是有心事!说给我听听?”
庄昊然腑下头,看向唐妙雨脱去高跟鞋,实在有点矮,便忍不住笑,腑下头,轻吻她的前额,才说:“真的没有……只是在想,红酒的秘密,都已经出来了,那到底你爸爸反对我们的原因是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唐妙雨抬起头,深深地看向他。
庄昊然也低下头,看向唐妙雨,再真心地说:“唐叔叔是我一生最尊敬的人,你是我最爱的人,同样重要的俩个人,要一起幸福,我才能放心!我最近与律师在商量,想着有什么办法,重查过去的纵火案,救你爸爸出来,又或许实在不行,就申请保外就医!!我只要一想到他老人家在监狱里受苦,我就很不安心!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他!再请他老人家答应我们在一起!”
唐妙雨仰起头,那般温柔而深情地看向庄昊然,脸流露一点点甜美的笑容……
庄昊然也腑下头,轻吻她的鼻尖,才感性地说:“怎么啦?”
“我过去总是一个人,什么事都自己去解决,一直没能体会,到底另一半,会为自己承担多少!可是我现在才发现,爱情真的是一件很神圣的事!你陪在我身边,我真的真的觉得好幸福,仿佛没有忧愁,没有顾虑,只需要幸福就好!”唐妙雨开心地笑说。
“傻瓜……”庄昊然低下头,轻吻她的甜唇,才感性而呢喃地说;“本来我的出现,就是要带给你幸福!你幸福,是我最大的追求!”
唐妙雨一阵开心甜笑起来,情不自禁地踮起脚尖,重挽着他的脖子间,想仰起脸,吻他的薄唇……
“我在做饭呢!宝贝!”庄昊然用沾了酱的一点手指,轻点她的鼻尖,满是溺爱地说。
“可是我肚子饿了!”唐妙雨看向他,那么娇嗔与暧昧地说。
“肚子饿啦?”庄昊然话说完,便忍不住扬笑起来,手随即拿起一根长长意大利粉,轻地要摆放在唐妙雨的嘴里,他自己吃另一头,说:“看谁先吃到中间突起的那一节!!谁输了谁洗碗!”
唐妙雨最不喜欢洗碗,即刻双眼发亮,拼命地狂吸着那根意大利粉——
庄昊然噗声一笑,弯下腰,也狂吸着另一根,最后俩人同时咬到最中间那一截,他瞬间伸出手,拥着唐妙雨入怀里,狂吸吮着她的甜唇,甚至窜出舌尖,与她的舌尖相纠缠在一起——
“唔……”唐妙雨瞬间扑进了庄昊然的怀里,享受他男士强劲体魄般的炽热气息,仰起头,迎着庄昊然炽热的吻,自己也那般主动地吸吮着他的舌尖,如此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厨房内,还滚着浓浓的参汤!!
庄昊然已经忍不住洗干净手,抱起唐妙雨,让她坐在干净的那一截厨柜前,边与她炽热甜吻,边摩娑她的后腰间……
唐妙雨的脸瞬间涨红,却依然好热烈地环抱着庄昊然的脖子间,边吻着他,手边轻摩娑着他的肩膀,感觉到那位置突起,她才有点担心地松开他的身子,看向他说:“你的后肩有枪伤,我一下子忘记了,你还抱我?”
“一颗子弹算得了什么?不仅仅能抱你,做什么都可以!”庄昊然扬起有点坏的笑意,说。
唐妙雨的双眼一闪,故意轻拍打他的肩膀,说;“讨厌!一天到晚,尽说些胡说八道的话!”
庄昊然忍不住笑起来,重握着她的手,放在唇上,轻吻了一下,才说:“每天都想要你!!每时每刻都想要你!!这是真话!!”
唐妙雨的双眸再流露一点温柔醉光……
庄昊然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感觉生病中的她,多了一点楚楚可怜与娇羞,粉嫩得令人想重咬一口,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到她的脖子间,边满是暧昧地看着她,边松掉了一颗钮扣……
唐妙雨的脸突露菲红,双眸流转间,没再抗拒,而是满含期待,轻咬下唇……
庄昊然突然一笑,再重咽着喉间,再想松掉一颗钮扣……
那丰满的**,即刻跃然而出……
“老大!!墨寒出事了!!”苏洛衡一下子跑进厨房!!
砰砰叭叭的锅碗筷子声,全部飞得到处都是!!
庄昊然连忙拥着吓坏了的唐妙雨入怀里,边借位给她系钮扣,边转过脸,一阵生气地看向苏洛衡,咬牙切齿地说:“你不长眼睛啊?有事没事,进厨房作什么?怎么不去跳塘!?该死的东西!!”
“这………”苏洛衡一时犯愣,看向他们俩人,苦着脸,说:“我冤枉啊!!那真的是墨寒出事了,才进来的嘛!”
唐妙雨本来躲在庄昊然的怀里,羞得满脸通红,听到这话,就奇怪地瞪大眼睛,问:“冷副总,出什么事了?”
苏洛衡真的是要疯了,看向他们急说:“墨寒高烧四十二度!!就快要变烤鸭了!!”
“啊?”庄昊然与唐妙雨同时叫起来!!
***
“墨寒!!!我可怜的墨寒,你才刚捡回一条命,现在又出事了!!”林楚涯在医生与护士,给冷墨寒物理与用药共同降温时,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趴在病床上哭,曹英杰也趴在另一头,看着冷墨寒突然发高烧,摸着都烫得像煮汤的鸡蛋,他再一阵失声痛哭!!
冷墨寒因突然伤口发炎,烧得他糊里糊涂,混身虽然出汗,却还是稍扬手,说:“没事……”
医生正急得满头大汗,拿着退绕针,一针一针地给他推,就是不退烧,护士也已经拿起冰块,不停地敷他身体的每个位置,可都不见效……
“怎么回事?”庄昊然快步地走进病房,看向冷墨寒那般憔悴难受地躺在病床上,即刻担心地问;“你四十二度高烧都可以发得出来?”
“没事!可能是迸发症!一会儿就过去了”冷墨寒重咳嗽了几声,才淡淡地抬起头,看向庄昊然,说;“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你先退烧再说!”庄昊然直接担心地说。
“烧慢慢在退,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冷墨寒话说完,便使了使眼色。
庄昊然先是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才招呼医生与护士走出去,只余下苏洛衡几人在病房内,脸色凝重地看向他问:“什么事?”
冷墨寒半躺在病床上,看向庄昊然直接说:“虽然张*员保得妙雨和大家的暂时安全,可我一直对一件事不明白,到底唐董事长反对你与小糖果的原因是什么?刚开始还觉得是红酒事件,导致你们俩个分开,现在看来,不是这样!最近我一直派人秘查了纵火案,发现有俩个疑点!就是当时,唐董事长的证供,据我的推理,极有问题!”
“什么问题?”庄昊然脸色凝重地看着他。
“我现在不能确定!!”冷墨寒再重咳嗽了几下,才继续说:“当时纵火案有一个不明的白色身影,却没有人解释这件事!而这个白色的身影,还让我想起了,你们庄蒋俩家的孩子,同时被蛇惊吓过,甚至后来你妈妈意外怀孕,全家人为之欣喜若狂的时候,却又因为被蛇吓得流产!我最近试着将这些事,联系起来推理!”
“你的意思是说……”庄昊然的眉心一紧,看向冷墨寒,身体莫名地升腾起几分愤怒情绪,说:“我妈意外流产,是被人故意操作!?”
“极有可能!”冷墨寒快速地说。
庄昊然的眼睛一眯!
苏洛衡他们几人,双眼不禁一亮,说:“不会是如沫吧?那真的是太毒了!!”
“这俩天有没有她的消息?”庄昊然紧皱眉心问。
“没有!!”冷墨寒双眸快速地闪烁,才说:“庇护她的人多着!一定要尽快找出她,和铲除夜行人,确保红酒事件,顺利进行!!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您想办法,再去唐董事长那里,看能不能探得一点口风!”
“我知道!”庄昊然话说完,便看向冷墨寒那憔悴与寂寞的模样,抱歉地说;“你身受重伤,发高烧了,还惦着这事!!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该怎么报答你?”
冷墨寒听着这话,却顿时苦笑地说:“如果有些恩情,可以报答就好了……”
庄昊然紧皱眉心,看向他,觉得他话外有话,情不自禁地笑问:“什么意思?”
冷墨寒向来不善言谈,只是重喘一口气,摇头说:“没事……”
庄昊然深深地看着冷墨寒,知道他脾性,不想开口的时候,任何人问都没有办法,便只好重喘了一口气,让苏洛衡几人陪着他,以免身体再出现状况,他自己独自一人走出病房,顿时看到前方的回廓,依然奔走着无数的护士,还有医生,偶尔经过一个病房,却看到美玲已然身穿蓝色病号服,脸色憔悴地躺在病床上睡着了,萧燕与江城也才取出了第三颗子弹,麻醉未醒,也沉沉睡着……
他一个一个病房看过来,最后站在回廓尽头,重症病房的玻璃墙体前,看着婉清已经动过手术,手术十分成功地保住了四肢,却因为太过痛苦,整个人依然麻醉未醒,戴着氧气罩,奄奄一息的模样,他的双眸浮现几分心疼,看着这一幕……
苏瑞奇才刚从另一病房走来,看着庄昊然那般神色沉重地看向重症病房内的婉清,他便稍放下病历本,走过去,微笑地说:“庄总裁……”
庄昊然缓地转过头,看向苏瑞奇,他微微一笑,说:“苏少爷……”
“担心婉清?”苏瑞奇也站在他的身边,看向内里的婉清,微笑地说:“她的手术非常成功,没事了,你放心……”
庄昊然却流露几分苦笑,感叹一口气,继续往前方回廓走去,凝视着外面的狂风瀑雨,打得芭蕉叶一阵绿油油的光芒,他的双眸强烈闪烁,幽幽地说:“过去的我,十分自信,觉得天下没有难得倒的事,只要你用心付出与努力,可是面对今次的红酒事件,仿佛命运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把自负与热情的我,打得好散!”
苏瑞奇也站在回廓边,看向面前的狂风暴雨,微笑地说:“我当苏**的孙子,在许多人的眼里,也是天之骄子!可是我的身体里,有七个枪眼!”
庄昊然稍怔忡地看向他。
苏瑞奇也转过头,笑看向庄昊然,说:“每次我中枪的时候,我爷爷过来医院看我,说的都是同一句话,没事的,会过去的……直至最后一次,他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沉默地握着我的手,我能理解他的痛苦,一种说不出的牺牲与奉献……”
庄昊然转过脸,沉默地看着他。
“想不到吧?”苏瑞奇重喘了一口气,真心地说:“我曾经几次挣扎,觉得有家人从Z,对我来说,是一个束缚!不但没有得到一点虚荣,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痛苦与释放不了的苦闷!直至近年来,才明白,那一枪枪打在我的身上,更显得我的爷爷,他目前有多么险象环生!一个站在最前面的人,他务必要比一些人,承受更多的牺牲与毁灭,甚至你能在其中,感受到,生命十分鲜明的一面!!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仇就是仇!没有一点梦幻!”
庄昊然深看向他。
苏瑞奇也转过身,看向庄昊然微笑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放心把妙雨交给你吗?”
庄昊然看着他。
苏瑞奇深看向他,微笑地说:“因为!你是一个冒险的人,经得住环环丛生的战斗!!妙雨也是一个冒险的人!她的一生都在奋斗!如此的俩个人,手牵着手,一定能创造出许多精彩!有时候,我觉得,幸福只是一个假像,一个让人停顿下来,停止追求的假像……所以幸福,不能常常提起……希望在未来的每一天,你能握紧妙雨的手,走向更多繁花似锦而梦幻绝顶的境地!!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深深地祝福你们!”
“…………”庄昊然深深地看向苏瑞奇,脸上不由主地溢起一点感动的笑容!
苏瑞奇也深深地看向他,给一切鼓励与欣赏的笑容!!
今夜的风雨,特别特别漫长,窗外的芭焦叶,已经压不住了!
庄昊然与苏瑞奇聊天时,顿觉后肩的枪伤,一阵阵疼痛,便又去敷了药,才回到了唐妙雨的病房,却发现出来的时候,还灯火通明,如今已熄灭,他稍怔,撑着雨伞往里走……
病房内!
黑暗,悄无声,甚至透着窗外一阵阵的凉风。
庄昊然推开病房门,提着湿沥的雨伞,摆到一边,边往里走,边疑惑地叫:“妙雨?”
周围没有一点回应……
庄昊然更显奇怪,才要迈动悄然的步伐往里走,却听到洗手间的门,格的一声打开,带来了一阵橘子色的灯光,还有一个身着性感吊带睡衣,披着及肩头发的女孩,灯光映得她透薄睡裙内,玲珑有致的身材,她微微地倚在门边,有点害羞地低下头……
“………………”他怔了地看向面前的女孩,心脏间砰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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