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刚猛踩刹车,惯性的力量差点把南瑾希和冬儿甩出了副驾驶。
好在对方也及时刹车,双方只是轻微的碰撞。
南瑾希惊魂未定,就看见苏宇诺下车朝他们奔了过来。
“南瑾希,你们没事吧。”
霍刚见到苏宇诺如同见到了救星。
把南瑾希和冬儿送到了苏宇诺的车上:“苏少爷,南小姐就交给你了,我去引开他们。”
霍刚关上车门后,片刻不敢停留,决绝的开着车子朝另一个方向开去。
南瑾希和冬儿躲在苏宇诺的车里,眼看着那些人又追着霍刚的车远去。
苏宇诺才开车,准备把她们送到自己名下的别墅暂时躲避。
但是,南瑾希却叫停了车子。
“南瑾希,怎么了?”
“宇诺,你带冬儿走吧,霍刚忤逆老爷子会被打死的。”
南瑾希语气深沉的说着,苏宇诺心情也更加沉重。
“可是,你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霍老爷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宇诺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着。
“你送我去医院,我想去看看小凡。如果可以,你帮我看看黄友邦,你跟她说他的女儿要害死他唯一的孙女,看看他是否还要包庇黄芷晴这个狠毒的女人;还有凡舍今天值班的保姆,我觉的这是个圈套。”
南瑾希紧握着拳头,慢慢让自己冷静,沉着的分析着。
苏宇诺懊恼捶了捶方向盘:“南瑾希,你能不能自私点儿?霍刚是霍靳北留给你的保镖,他保护你是她的职责,你躲起来等霍靳北回来行不行?”
“等不了了,我已经欠了太多人命了,不想在欠任何人。”
南瑾希态度决绝,苏宇诺迟迟不肯开车。
南瑾希放下冬儿,果断下车,打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走了。
冬儿趴在窗户上向她朝手喊妈妈,妈妈,你去哪儿。
可她连头都没回,毅然决绝的离开了。
她想去看看小凡,看看那个可怜的孩子。
去问问黄芷晴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自己的亲骨肉都能下得去手。
如果一定要她死才能结束这一切恩怨纠缠,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她黄泉路上,带着黄芷晴就足够了。
......
医院,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围了一堆的人。
霍振刚夫妇,霍老爷子,还有负责照顾小凡的所有人。
黄芷晴跪在手术室门口,那些佣人都跟着跪着。
南瑾希不敢靠近,找了一个护士询问小凡的情况。
护士连连摇头责怪:“孩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肠胃炎引起了并发症,现在高烧不退,癌细胞扩散很快,估计很难熬过这一关了。”
不干净的东西?
南瑾希的身子重重的靠在冷硬的墙壁上,慢慢滑下来。
她做的东西没有不干净的,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她,少奶奶,是她给少爷做的蛋糕。我是真没想到她会这么狠毒,居然用过期的臭鸡蛋给少爷做蛋糕,她明明知道少爷身体不好。”
一道女人的炸裂般的嘶喊后,南瑾希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猛的一紧,被人狠狠掐住了。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小少爷还那么小,你怎么可以这个狠毒。”
南瑾希本来不知道到底错在哪儿,现在看到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脸,一副假慈悲的样子她忽然知道了,这个女保姆就是黄芷晴布下的黑手。
黄芷晴到底还是比她狠毒,毒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南瑾希奋力挣脱,甩手奋力甩了那个保姆一巴掌。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用的是臭鸡蛋?我告诉你,我用的鸡蛋都是新鲜的好鸡蛋,你觉得堂堂霍家的家里会放着臭鸡蛋吗?还是说这些臭鸡蛋是你一早就准备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诬陷我。”
那个保姆猝不及防的被南瑾希扇了一巴掌,又听见南瑾希说的那些话。
脸色瞬间惨白,慌得两只手直发抖。
“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厨房的垃圾桶里还有你用剩下的鸡蛋壳儿。”
霍家人都听着,黄芷晴泪光泠泠的瞪着南瑾希。
那个目光充满恨意,恨不得把南瑾希撕成碎片。
南瑾希毫不示弱的瞪着黄芷晴冷笑,然后转头把目光扫向霍家所有人。
“老爷子,您德高望重,您觉得我南瑾希会傻到在凡舍动手,还留下证据吗?”
南瑾希淡定清冷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犀利的老眸狠狠盯着她的脸,仿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南瑾希,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仗着霍靳北喜欢你,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们两个想要破镜重圆,我不会阻止你们,可是你凭什么对我的儿子下毒手。”
黄芷晴突然发疯似的朝南瑾希扑了过去,狠狠一把扯掉了南瑾希的假发。
南瑾希头顶斑驳丑陋的疤痕全都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南瑾希惊慌失措的抱着头,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刺,都在嘲笑她。
她还是怕,怕再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么火辣的目光盯着。
她慌得,差点儿就倒下了。
“破镜重圆?首先就要铲除我的孙子为你开路,南瑾希,你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没有,不是的。”
南瑾希抱着头,被苏雅茹狠狠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南瑾希终于明白了,他们从来要的都不是真相,他们要的是她死。
苏雅茹都动手了,那些佣人怎么可能闲着。
每个人都上去推南瑾希,踢她,踩她。
“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女人?”
“连个几岁的孩子都不不放过,比蛇还毒。”
霍振刚和老爷子冷眼看着,谁也没有阻止。
在他们眼里,南瑾希就是祸水,就是毒蛇。
她的死活,他们一点儿都不在乎。
直到老爷子接了一个电话,是他派出去的保镖打过来的。
“老爷子,又让那个女人跑了,是霍刚,霍刚把人放跑的。您打算怎么处置霍刚?”
“关着他。”
老爷子挂了电话,目光冷沉的盯着南瑾希。
神情复杂,意味不明。
她明明已经逃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那个叫冬儿的孩子明明不是她亲生的,为什么还要以命相互?
再看看她暴露在空气里的那根断指,伤痕累累的头,一根头发都没有。
老爷子忽然沉声开口:“住手,这里是医院先带她回霍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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