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霍家毁我一生,险些毁我儿一生,我为何要守霍家?我宁愿我儿子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也不想让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困在所谓的豪门,连喜欢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都没有。”
南瑾希说完,决然转身离开。
“你,你不识抬举。要不是霍家现在落寞,又岂容你瞧不起?”管家看到南瑾希的态度,愤愤的给老爷子打抱不平。
老爷子杵着拐杖狠狠的跺了跺地板喊了一声:“算了,算了,霍家早不是以前的霍家了。”
霍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拖着颤抖的身子转身离开,秦奋看在眼里实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上前扶了一把。
“霍爷爷,我和靳北是好朋友,靳北的事您别担心,我会帮他的。”
老爷子听到秦奋这话,浑浊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果真?”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秦奋不敢担保霍靳北一定没事,但他只能竭尽全力,毕竟那是一起人命案子。
爷爷欣慰的点头,泪光泛泛。
“好,好,有你这句话爷爷就放心了。爷爷求了那么多人,他们不是不接爷爷电话就是出国旅游了,居然还有人主动站出来替靳北奔走。好,好,这样就算我死了,也放心了。”
老爷子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去。
秦奋看着他孤独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
老爷子操劳一生打下霍氏基业,霍氏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精气神,可如今霍氏岌岌可危,他已至垂暮无力回天。
没有什么比晚年之际,家破人亡的打击来的更惨烈,跟让人痛心的了。
可霍家走到今天,谁也不是无辜的人,只有南瑾希是最无辜的那个。
秦奋进包间的时候,南瑾希已经点了很多菜。
秦奋说要吃肉,南瑾希点了很多肉。
酱肘子,贵妃醉鸡,红烧排骨,酱香排骨,水煮牛肉......
“南瑾希,我虽然爱吃肉,可是我又不是猪,你点这么多菜我哪儿吃的完?”
“吃不完打包,回家慢慢吃。”
南瑾希一边说着,一边把啤酒一瓶一瓶打开。
秦奋看她开酒,整整两沓24瓶酒。
“你这是准备把自己醉死还是把我醉死?”
秦奋瞪大了眼睛看着酒瓶子,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南瑾希不屑一顾的笑了笑:“你要不敢,就吃你的肉,我喝我的酒。”
南瑾希不由分说,拉起一瓶酒对着嘴直接梗着脖子就灌了起来。
“不是,酒不是这么喝的。”秦奋赶紧上前拦着,可是根本拦不住。
南瑾希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就只能乖乖的松手了。
坐在一边乖乖的吃肉,南瑾希看着他,一边喝酒一边傻笑。
一瓶两瓶时,南瑾希还清醒着,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仪态。
三瓶四瓶时,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五瓶六瓶时,她一直揪着秦奋的衣领问他:“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我害人了吗?我掘人家坟了吗?我没有,我还帮助小朋友,我还给他们捐款,我连个蚂蚁我都舍不得踩死,我为什么会过成今天这样?你说呀?”
“你干嘛不说话?秦奋,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晦气,和我在一起的人都会倒霉,江来死了,冬儿不见了,霍靳北进了监狱,柳芳成了植物人。你干嘛还在这儿?你快走,你走呀,你不怕倒霉吗?”
南瑾希伸手去推秦奋,秦奋一动不动。
伸手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放开我,你放开我。”
“霍靳北,我恨你,我讨厌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南瑾希脚步虚浮,眼前的人也模糊不清。
拼命想挣脱,可是却被人越抱越紧。
“放了我,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南瑾希无助的哀求着,像是在霍靳北说。
温热的泪沾湿了秦奋白色的衬衣,秦奋的心也跟着一起湿的一塌糊涂。
他想说点什么的,可是他能说什么,说什么可以让她不难过?
索性,让她哭,让她醉。
其实,他也想喝酒,也想一醉解千愁。
也想陪她一起醉,一起疯。
可是他不能喝,因为他不想在她喝醉的时候,身边没人照顾。
她的心里受了太多的委屈,她需要找到一个出口发泄。
南瑾希慢慢的慢慢的嗫喏的着,呢喃着,最后靠在秦奋的怀里睡着了。
秦奋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生怕自己稍微一动就吵醒了她,更怕她醒了,他连这样近距离看看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曾经的南瑾希,才情绝绝,芳华无双,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而他也是其中之一,但她有霍靳北,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南瑾希未来是要嫁给霍靳北的。
他也知道,他也亲眼见证了他们两个的爱情。
因为他们,他愿意相信爱情。
可是也因为他们,他不敢追寻爱情。
这么多年,他风流成性,流连花丛,他的胸膛躺过无数美人,可是他的内心却从没有一刻是宁静的,可此时此刻她在怀里,他才感觉到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心动。
“南瑾希,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不肯放过你,唯独不肯放过你的人是你自己。”
秦奋语气轻缓的说着,他知道南瑾希听不见。
可是,他心里却打定了注意。
秦奋把醉酒的南瑾希带到了秦府,让秦府的下人帮忙照顾。
秦家爷爷奶奶看到秦奋抱了一个女孩子回来,都兴奋的不得了,有很多问题想问秦奋,可是秦奋连坐都没坐下就又出去了。
......
看守所,秦奋见到了霍靳北。
霍靳北伤的不轻,头上包扎着纱布,连走路都要人搀扶。
秦奋激动的站了起来,恨不能冲进去,可是他们之间隔着一堵墙,隔着一块厚厚的玻璃。
他过不去,只能拿起电话愤怒的吼道:“谁干的?霍靳北,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我也想知道是谁?”
霍靳北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缓缓坐在秦奋的对面。
秦奋也慢慢冷静下来问了一句:“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不肯见南瑾希?你知道吗?她来找你了,她都看到,她在那堵墙外面的那个洞口,她都已经看到了。她给我打电话,她说,”
秦奋说道南瑾希,想到南瑾希当时个他打电话时的情景激动的话都说不完整。
“她说什么?”
“她说,求求你,你救救他,帮帮他。霍靳北,你说南瑾希她为什么那么爱你?爱你那么痛,为什么还要那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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