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刚才那个哥哥是谁?他是你的朋友吗?他好像不喜欢我。”
洛溪深邃的目光里带着几分稚气,天真的问着。
阮绵绵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微微笑了笑。
“那个哥哥没有不喜欢你,他只是和你不熟。”
阮绵绵声音轻柔,似乎已经习惯把洛溪当成一个大孩子了。
“绵绵,你可以带我出去玩吗?这里好闷,好无聊,我想出去玩。”
洛溪拉着阮绵绵的手,撒娇央求着。
阮绵绵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那我陪你去花园里走走。”
洛溪开心的蹦了起来,欢喜的拍掌叫着。
“可以出去玩了,可以出去玩了。”
他兴奋的在前面跑着,洛溪在后面跟着。
这家疗养院很大,依山伴水,环境很好。
洛溪跑的很快,阮绵绵都有点追不上,一直跟在他后面提醒着。
“慢点跑,小心摔跤。”
阮绵绵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洛溪的身上,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跟她介绍洛溪情况的那个医生和另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站在医院二楼栏杆边上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那个男医生看着阮绵绵对洛溪体贴入微的关心,不禁冷笑了一声。
“女人还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母爱泛滥。”
那个女人同样不屑的勾了勾唇嘲讽道:“那是因为她够蠢。”
“慕雅,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何安,你放屁。老娘会吃这个蠢女人的醋吗?我有那么蠢吗?”
叫慕雅的女人狠狠的白了那个男医生一眼,抬手朝何安一拳挥去。
何安快速伸手接住了她的拳头,面无表情的调侃道:“注意点影响,你现在是个医生。”
“哼,老娘要不是穿着这身白大褂早就把你给胳膊拧下来了。”
慕雅不屑的白了何安一眼,转头目光冷冽的看向楼下。
花园里,洛溪好像摔跤了,正抱着阮绵绵撒娇。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咬牙咒骂了一声。
“不要脸的东西。”
阮绵绵温柔的哄着洛溪,帮他吹了吹磕破皮的伤口,温柔朝他笑着。
“我们的洛溪是最勇敢,坚强的洛溪,这点伤没事。”
阮绵绵给洛溪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洛溪马上不哭了,看着阮绵绵破涕为笑。
“对,洛溪要勇敢,洛溪要保护绵绵。”
阮绵绵感动的点了点头,看到洛溪即使脑子被撞伤了,也依然记得阮绵绵这个人,依然想着要保护阮绵绵,她的心里莫名的感动。
“绵绵,绵绵,哪里有玉兰花,我要去给你摘玉兰花。”
洛溪一边说一边朝那颗玉兰树跑了过去,使劲儿的蹦着,跳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树上摘下来一朵玉兰花,满心欢喜的跑到阮绵绵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把花别再阮绵绵的侧边的发夹上。
阮绵绵任由她调皮,没有阻止她,她现在已经适应了把她当成孩子了。
小时候,洛溪守护阮绵绵,现在就让阮绵绵来守护洛溪吧。
阮绵绵心里不停这么说服自己,这样心里才不会总是觉得对不起霍刚。
“洛溪,玉兰花好漂亮,慕姐姐也想要,你可不可以也给我摘一朵?”
慕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洛溪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转瞬即逝。
阮绵绵回头,看着慕雅穿着白大褂礼貌的跟慕雅打招呼。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这里的医生,我姓慕,你没来之前都是我拍洛溪玩儿。”
慕雅温柔的微笑着,转头看向洛溪求证的问了一声。
“洛溪,我说的对不对呀?”
洛溪却如避蛇蝎的避开她,躲到了阮绵绵的身后,撒娇的抓着阮绵绵的衣服喊道。
“绵绵,我只要绵绵。”
慕雅的脸色顿时阴沉,一脸尴尬。
阮绵绵连忙道歉。
“慕医生,不好意思,洛溪他刚才摔跤了心情不太好,你不要介意。”
慕雅心里把洛溪骂了几万遍,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容。
“没事,洛溪是个病人,那就麻烦你好好陪陪他,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慕雅咬着牙装着笑脸,转身离开,身后又传来洛溪和阮绵绵嬉闹的声音。
她气的要快要爆炸了,拳头都快要捏碎了。
洛溪真的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阮绵绵丝毫没有觉察慕雅任何的异样,天真的陪着洛溪玩他们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
捉迷藏。
阮绵绵躲起来,洛溪找。
小时候的阮绵绵只要躲起来,洛溪总是很难找到。
所以,那次洛溪为了保护阮绵绵不让她别坏人掳走,就骗他说要和她玩捉迷藏。
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她真的相信了,直到洛溪被人掳走塞到车上,她都没有吭声,没有站出来。
如果那时候,她站出来了,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是她害了洛溪,是她害了徐姨。
如果上天给了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就该不顾一切的弥补,不是吗?
“绵绵,绵绵,我肚子饿了。”
洛溪看到阮绵绵想什么事情,想的入神便过去拉住她的手撒娇。
一举一动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无异,阮绵绵收回思绪牵着他的手朝厨房走去。
“我带去吃东西。”
阮绵绵牵着洛溪到了医院食堂,但是还没有到开饭的时间,食堂现在没有吃的。
阮绵绵便央求食堂的厨师阿姨,借了一点食材和面条,亲自给洛溪做了一碗葱油面。
洛溪乖乖的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目光幽深的看着在食堂灶台上忙碌着身影。
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角,目光越来越复杂。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的女人?
虽然觉得阮绵绵傻,可是却莫名的羡慕那个叫洛溪的男人。
他不过是用了这个名字,即使是个傻子都能得到她如此毫无保留的关心,假若真的洛溪站在她面前,她岂不是要以身相许?
洛溪这么想着,目光越发深沉。
“阿左,演戏归演戏,你不要太过分了。”
慕雅再次坐到了他的对面,目光怨恨的瞪着他。
“慕雅,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洛溪眼神冰冷,泛过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杀气。
慕雅紧了紧拳头,倔强的瞪着他。
“我再和我的男人说话,阿左,你该不会晚上睡觉都抱着她吧?我告诉你我不允许。”
“哼,真是幼稚。”
“阿左,你别逼我。”
慕雅看着洛溪冷漠的眼神,激动不已。
阮绵绵做好了面端出来时,看到他们俩在说话,一晃眼间看到了洛溪那抹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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