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你,你,你都想起来了?”
“阮伯伯,洛溪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
洛溪语气温柔,客气的说着。
阮德智才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充满睿智,神情平静,不怒自威,和之前傻里傻气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的洛溪才是小时候被绑走的那个聪明的,睿智果敢的洛溪,才是洛氏集团真正的继承人。
阮德智欣慰不已。
“洛溪,看到你恢复原来的样子,我也放心了,如果你爸还活着,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们洛氏总算是后继有人。”
“谢谢阮伯伯,都是因为有你和绵绵,我才能好好活着,才能清醒过来。洛溪将来一定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洛溪认真的说着,字字句句都说在阮德智的心坎上。
阮德智听了,十分欣慰。
“你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你被人绑走了,你和绵绵应该早就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会叫外公了,可惜天意弄人。你和绵绵注定了没那个缘分。”
阮德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洛溪心里咯噔一下,着急追问。
“阮伯伯,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清醒了,我可以履行婚约了,为什么你要说我们没缘分?”
阮德智长叹了一口气摇头:“晚了,绵绵已经答应了霍刚的求婚,他们明天就要去领证了。”
阮德智话音未落,洛溪就冲病床上下来了。
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抢阮德智的手机,急躁的喊道:“不行,绵绵是我未婚妻,她怎么能答应别人的求婚呢?不可以,我不同意。”
洛溪一边喊着,一边给阮绵绵打电话。
阮德智不想让洛溪这个时候去打扰他们,便一把将电话抢了过去。
“洛溪,你听我说,你既然已经清醒了,就该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强,绵绵现在喜欢的霍刚。她一直把你当哥哥,你懂吗?”
“不懂,我不要当哥哥,我是他的未婚夫,她说过她长大了一定会嫁给我的。”
洛溪的情绪很激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根本不讲道理,这让阮德智对他更加反感。
“洛溪,那个婚约你爸爸去世前已经取消了,你和绵绵现在不过就是兄妹。你不是已经清醒了吗?以前你是个傻子,你胡闹可以,可是现在你都已经清醒了,你是个成年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阮德智对洛溪很失望,奋力抢夺手机不让他在打扰他女儿的幸福。
“婚约是我的,我没有用意取消谁也不能取消,绵绵只能嫁给我。”
洛溪霸道的喊着,眼中的暴戾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啪-
手机一下摔在地上,屏幕摔的粉碎。
洛溪的目光里骤然卷起一阵狂暴的旋风,冷冰冰的瞪着阮德智。
“你为什么不让我打电话给绵绵,你怕我打扰到他们?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直都不如霍刚?因为他是HY集团的小舅子,而我只不过是个废物对不对?”
洛溪字字句句蠕动凛冽,咄咄逼人。
阮德智被他身上那股骇人的杀气,震慑住,步步后退。
“洛溪,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和绵绵一直把你当家人。”
阮德智哆嗦着解释着,这样的洛溪吓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所措。
洛溪步步逼近,目光里的风暴却慢慢淡了下去。
阮德智退到墙边,退无可退时,洛溪突然拿了一瓶水递给她。
“阮伯伯,我刚才太激动了,对不起。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绵绵要嫁给别人这个事实,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的语气骤然温和,神情也平静了下来。
阮德智深深松了口气,接过他递过来的水,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
“没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阮德智说完,没等洛溪有所反应,转身打开病房门离开。
关门前,深深看了洛溪一眼。
洛溪朝他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温和无害,如谦谦君子。
好像刚才发疯那个根本不是他。
阮德智僵硬的勾了勾唇,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心里莫名的不安,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不安。
进电梯的时候,和里面出来的人一不小心撞了一下。
阮德智起初并没有在意,进了电梯后突然又按开电梯,冲了出来。
那个女人,是曾经到家里找过洛溪的那个女医生。
她这么晚了来这里干什么?
她和洛溪到底什么关系?
阮德智心里升起无数疑惑,便悄悄跟了上去。
半夜,医院很安静。
洛溪住的病房又是VIP特护区,过往的人更少。
阮德智看见慕雅的身影悄悄闪进了洛溪的病房......
“阿左,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好担心你。”
慕雅走进病房,看到洛溪背身立在窗前,激动不已的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你担心我?是担心我醒不来,你就不能和霍刚合谋对付我是吗?”
洛溪冷漠的反问着,声音冰凉如铁。
慕雅的身子猛的一僵,一阵寒意从脚底下升起来。
他都听见了,他原来一直都是醒着的。
慕雅花容失色,转头走到他的面前,激动的双手捧着他的脸,不顾一切的吻上他的唇。
“呜-”
啪-
清脆冷冽的一巴掌狠狠抽在慕雅的脸上,慕雅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嘴角瞬间有血流了出来。
“阿左,我没有想要对付你,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受不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答应过我,你说你会娶我的,你最爱我,你现在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慕雅声嘶力竭的喊着,倔强的爬起来,倔强的扑过去再次捧着洛溪的脸,倔强的亲吻他的唇。
啪-
啪-
洛溪甩手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下去,响亮的声音在半夜里格外清晰。
慕雅的脸已经红肿不堪了,可她依然倔强的爬起来死死抱住洛溪。
“阿左,你别这样对我,我不能没有你,我十八岁就是你的人了,你不可以不要我。我错了,你说,你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你说呀。”
慕雅哭得泣不成声,撕心裂肺。
洛溪却是无动于衷,满脸邪肆冰冷。
突然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锋利似刀又冷魅如妖的盯着慕雅的脸。
“你真的爱我吗?”
“嗯,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好,那就用你的本事让霍刚上你的床,他想利用你破坏我和阮绵绵,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帮我是吗?”
洛溪冰冷的声音,彻骨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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