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浴巾已经被扯掉了,整个身子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他炙热的眸光之下。
阮绵绵真的是要疯了。
昨晚已经折腾一晚了,早上还来?
“你是属狼的吗?吃不饱?”
“不是,我不是属狼的,是你太美,分分钟都让我无法自持。”
霍刚炙热的吻,落在阮绵绵白皙如玉的身体上,每寸肌肤,每个角落。
偌大的落地更衣镜里,阮绵绵看到了他们美好的一切,看到她羞红如烟云的小脸......
她是幸福的。
忘却所有,内心只有彼此的撞击。
美丽的,如同看得见彼此的灵魂在交缠。
......
阮绵绵在床底下找到手机时,才惊愕的发现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
之前是爸爸打的,后来是福伯打的。
她回拨过去的时候,双手莫名的在颤抖。
霍刚换好衣服,衣冠楚楚的站在阮绵绵面前时,阮绵绵的手机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脸色骤然惨白,差点倒下,霍刚伸手扶住了她。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没了。”
阮绵绵直说了这四个字,便从霍刚怀里挣脱开,发疯似的冲出家门。
“绵绵,你等等我。”
霍刚紧跟其后,快速开车赶往医院。
可是已经晚了。
阮德智已经抢救无效死亡,尸体停在了太平间。
凌晨两点,他在临死前,还在给她打电话。
打了很多个,可是她在干嘛?
她在.....
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阮绵绵无助的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嘶吼着。
“绵绵,别这样,爸爸,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痛苦的。”
霍刚看到阮绵绵那么痛苦,心疼不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想要替她遮挡所有的风雨。
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放开我,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让我接电话,你为什么不让接电话,你为什么要不我的电话关静音。为什么,为什么?我爸爸没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上,我连他最后的声音都没听见。霍刚,我恨你,我恨你。”
阮绵绵伤心欲绝,想到父亲绝望时给她打电话的样子,她的心就一阵一阵撕裂的痛。
她在干什么?
她的父亲生命垂危,她在和男人厮混。
阮绵绵苦笑着,推开霍刚。
霍刚的心,被她狠狠刺了一刀。
无法呼吸,血流如注。
她恨他。
他们今天说好去领证的,所以他们到底还是不能在一起。
“绵绵,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跟你道歉,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霍刚不想跟她的吵架,不想再跟她分开。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们一起扛过去。
只要她别推开他。
站在冰冷的停尸间,阮绵绵的心也跟着冰冷如铁。
她知道这不能全怪霍刚,她也不想怪霍刚,可是她没法儿原谅自己。
没法儿面对霍刚,她现在一看到他,就回想起父亲惨死的那个瞬间。
拨打出去的那无数个电话。
“他那时候一定很绝望吧,一定等着我去救他,或者他想在最后的时间跟我说说话,他一定还有很多事没有交代,他明明那么关心我,明明那么爱我,我为什么不能多关心他一点?”
阮绵绵看着阮德智的遗体,痛苦的说着。
霍刚听在心里,如同钝刀在心头割肉。
可他无能为力,现在纵然伤心欲绝,都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绵绵,发生什么事了?”
一道温柔内敛的声音传来,霍刚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看见洛溪穿着病号服,站在停尸间门口。
阮绵绵听到声音,错愕回头。
看见洛溪的那一刻,如同见到了自己的亲人,眼泪哗然而下。
“洛溪。”
“绵绵,别哭,洛溪在这儿。”
洛溪快步过去,把阮绵绵抱进怀里,轻轻安抚着。
“绵绵,我昨天晚上醒来,找不到你,我就给阮伯伯打电话了。阮绵绵都是因为来看我才出事的,都是我的错,绵绵,你打我,你打我。”
洛溪抓着人阮绵绵的手,让她打他。
阮绵绵哪里舍得打他,伤心的确认道。
“你昨天晚上就醒了?”
洛溪点头,表情依然孩子般单纯。
“我让阮伯伯给你打电话了,阮伯伯说你正在忙,让我不要打扰你。”
洛溪故意这么说的,他想让阮绵绵很霍刚,让阮绵绵内疚。
如果昨天晚上,她不和霍刚在一起。
如果她昨天晚上,过来看他。
阮德智就不会死。
都是他们俩害死了阮德智,他们才是凶手。
阮绵绵听到这些话,冷漠的目光下意识看了霍刚一眼。
霍刚看着阮绵绵冷漠的眼神,心如刀割。
这个男人又开始作妖了。
“洛溪,你别在装了,你以为所有人都是阮绵绵,都那么好欺骗吗?”
霍刚愤怒的推了洛溪一把,洛溪夸张的一个踉跄倒地。
阮绵绵见洛溪摔倒,生气的上前狠狠推了一把霍刚。
“霍刚,你给我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阮绵绵,为什么你总是相信他,不相信我?你听听,你听听这个,你就知道你一直相信的是个什么人了?”
霍刚执拗的拿出手机,播放录音给阮绵绵听。
可是阮绵绵根本没心思听什么录音,急火攻心,甩手一把将霍刚的手机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走吧,我求求你,你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
阮绵绵歇斯底里的喊着,好像霍刚是她一切痛苦的源头。
霍刚看着地上碎成渣的手机,再看看洛溪眼中挑衅的阴笑。
不禁气笑,低身把手机捡起来,目光冷冽的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那个电话我没让你接,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但是,害死你爸爸的人绝对不是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会后悔的。”
霍刚不想对她说出这么无情的话,可是他心里堵的慌,堵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走吧,我就当昨晚只是做了一场梦。”
阮绵绵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摘下无名指的戒指递给霍刚。
那一刻,霍刚的心生生的被阮绵绵这双纤细的手撕开。
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他接过了那个戒指,转身从窗户口扔出去了。
连同自己手上的戒指,一起扔掉了。
“阮绵绵,这次我们真的结束了,房子就当是给你的补偿,我总不能白睡。”
无情的话,说出口时,首先刺伤的是自己。
可明知如此,却还是愿意彼此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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