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谨第一次出现了些微的震惊,惊讶的看向阮黎。
阮黎蹙了下眉,又恢复平静,语气淡淡的问道:“怎么,是对我的催眠失败了吗?”
风谨摇头,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阮黎看他,“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们俩之间的合作,最好别牵扯上感情,你是个聪明人。”
风谨笑了笑,垂眸,过了好半晌才低声道:“曾经有人说我是一双含情目,看什么都满是深情,就连全神贯注看块石头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我在深爱着那块石头。”
阮黎有些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只能以手抵唇。
不过风谨的眼睛确实是少见的纯澈干净,他若凝视着你,你便只能在那双眼睛里找到自己。
“那人是个女孩子?”阮黎问道。
风谨再次被惊讶:“你怎么知道?”
阮黎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两个男的说这种话不觉得很奇怪吗?”
风谨嘴巴微微张开,有些讶异阮黎的思维。
阮黎没理会继续问:“后来呢?”
风谨回神,眉眼淡淡的:“没有后来,只是你今天说在我眼睛里看不到一点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阮黎笑了笑,随口道:“那个女孩子一定很爱你。”
风谨猛的看向阮黎,眼神第一次失去纯澈,变得幽暗起来:“不,她不爱我。”
阮黎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将头转向窗外不再说话。
风谨用力扳过她的肩,阮黎蹙眉看他,风谨却像是毫无察觉,只紧紧盯着她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阮黎冷眼斜了一下他的手,风谨像是被烫到般连忙放开。
阮黎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道:“她骗你的,你不是含情目。”
她知道被一个人全心深爱是什么眼神,她曾无数次被那种眼神包围,并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她……骗我?”风谨眼神有些呆滞,有些疑惑,像是不能理解这句话。
阮黎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也或许不是骗你,只是她真的那样以为。”
风谨揉了揉头发:“你能用我听得懂的中文说吗?”
阮黎:“……”
叹了一口气,阮黎忍住火气道:“因为她爱你,她的全世界只有你,可你看不到她,所以她嫉妒被你全心凝视的一切,包括一块石头懂了吗?”
风谨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阮黎嫌弃又鄙夷的看他一眼,就这情商和撩人的手段,比牧少差了一座阿尔卑斯山的距离,还想跟她玩感情套路,哪里来的盲目自信。
阮黎等了一会儿,见风谨还是一副缓不过来神的模样,有些不耐烦的拍了下他肩膀,嘲讽道:“怎么了?不会现在才突然发现人家是你真爱吧?”
风谨表情复杂难以言喻的看着她:“你会嘲笑我吗?”
阮黎眼里划过一抹笑意,觉得这样的风谨似乎才是真实的那个他,然而怕伤到别人自尊心,她到底是没笑出声,只淡淡的扫他一眼,冷漠道:“没那个闲心。”
风谨默默舒了口气,继续开车。
过了会儿,阮黎没忍住好奇问道:“那个女孩人呢?”
风谨语气莫名:“她走了。”
阮黎眼眸一动,滑过他一瞬间绷紧肌肉的侧脸,低声说:“抱歉。”
风谨又将车停下来,紧紧盯着阮黎:“为什么要抱歉?”
“……”阮黎沉默两秒,“提到你的伤心事。”
风谨表情古怪:“我说她走了的意思是她不见了,不是去世。”
阮黎:“……”
思索一瞬,阮黎决定装傻,她转过头一脸无辜疑惑:“我也没说什么啊?”
风谨总觉得刚才阮黎的语气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只好吃了这个暗亏。
阮黎看着他,语气淡然:“好了,我对你的私事没兴趣,不过提到你的伤心事是我不对,就当我们之前的事扯平了,从现在起,你需要我配合或者帮助你做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再背着我搞些小动作。”
顿了顿,阮黎意味深长的看他:“女人若是被惹恼了,没人性的。”
风谨不知是心有余悸还是心不在焉,神色恍惚的点了点头。
放下这边两人的谈判不提,修羽看着眼前的男人,漂亮的眉头蹙的死紧。
“威廉先生?有事?”
威廉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温文尔雅的冲着修羽道:“Kayle,我一直为上次属下做出的蠢事感到十分抱歉,没想到今天能够偶遇,请问我能够有幸请你吃个饭吗?”
偶遇?修羽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语气遗憾的道:“抱歉,威廉先生,我约了人。”
威廉眼神一闪,有些嘲讽,他派出的人一路跟着修羽,可没见她和什么人见过面。
威廉心中暗忖,你从swan古堡出来不就是为了和阮黎分开才好制造与我单独相遇的机会吗?现在又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女人就是事多?
自以为看透一切的威廉兀自在她对面坐下,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修羽眼神一冷,心里腻味极了。
“威廉先生,我今天实在没空,您若真想请我吃饭,不如改天再约?”
威廉摇摇头,眼神忧郁:“不,从见到你的那一眼起,我就一刻都等不了。”
修羽凝眸看他,脑子里全是问号,这位脑子不大正常的样子?
见修羽不说话,瞪大了眼睛,威廉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表白震惊,有些自得。
他眼神从修羽的脸上慢慢滑下去,毕竟是做超模的,胸并不是很大,可是胸型几近完美,合身的衣服凸显出细腰翘臀,还有那双腿,威廉眼里闪过一抹淫*邪光芒。
修羽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自然没漏掉他一闪而过的猥琐目光,心中暗骂一句衣冠禽*兽,刚想说些什么,威廉已经握住她的手。
“你一定不知道,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不经意闯进我的世界,就像天使坠落人间,给我生命里注入了一束光,上帝真是太残酷了,现在才让我见到你。”
乍然听到如此油腻的情话,修羽震惊之下竟忘了抽出手,只是表情有些难以形容,恶心得像是吞了只苍蝇,几乎反胃。
正当她思索着是一杯酒泼过去,还是直接拿着桌上的烛台往对面那人脑门上砸过去时,一道天籁之音解救了她。
“抱歉,这位先生,你现在握着的,是我未婚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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