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头疼啊!昨天不是说过了吗?”牧韫彦侧过头看着阮黎,漂亮眼眸里透出无辜。
“是吗?”阮黎笑了,“为什么头疼呢?”
“因为没睡好。”
阮黎看着他,眼里突然莫名浮现出一丝心疼,又很快隐去。
“我不放心,让表舅给你检查下好不好啊?”
“表……表舅?”牧少惊得都有些结巴。
“小韫彦,我有那么可怕吗?”身后突然有声音传来。
牧少猛地一扭头:“表舅你别这样突然出现,会吓死人的好吗。”
林穗声有些无语:“我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多久?”
“牧少情史够丰富的啊。”林穗声学着阮黎的语气说完这句话,憋笑道,“就那么久!”
牧韫彦:“……”
“走吧!趁现在我有空。”林穗声冲他招手。
“去干嘛?”牧少表情警惕。
“你已经很久没复查了,混账小子。”林穗声眯眼看他,“我还说怎么会恢复得那么快,头疼都不知道说的?”
牧韫彦又转头看阮黎,阮黎云淡风轻的道:“不是刚答应我的一件事吗,去做个检查,就当让我放心。”
牧韫彦没说话。
阮黎见状起身下床:“我陪你去。”
走了两步,见牧少坐在那里不动,阮黎转头冷眼一扫,牧少唰的一下站起来。
阮黎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做个检查而已,你表情要不要那么视死如归?”
牧少嘴硬:“我没有。”
“没有那就走啊!”阮黎往门口一扬下巴。
“走啊!”
林穗声就看着这俩跟小孩似的,笑着摇头。
直到进了检查室只剩舅甥二人时,林穗声才对牧韫彦道:“你女朋友可以啊!”
“那当然。”牧韫彦回得顺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穗声看着牧少爷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有些无奈。
牧韫彦终于听出了些许味道,抬眸看他。
“刚才她检查的时候你不是没在,然后她套我话了。”
“然后呢?”牧韫彦的心提起来。
“然后我就顺口把你之前受伤的事告诉她了,怎么发生这种事你都没告诉她的?”
牧韫彦一惊:“你说了多少?”
林穗声疑惑:“还分说多少的?你伤了多少说多少了!”
牧韫彦扶额:“她之前是知道一点,不过我说了没她想的那么严重,她以为我已经好了,都怪十四昨天多嘴。”
林穗声凑近牧韫彦,严肃道:“所以你确实没好是吧?”
牧韫彦闷闷道:“就是有时会头疼得有些厉害,但也没什么影响,我打算等阮小黎的事情结束后,如果还没好再去检查的,我不想她担心。”
林穗声抬手就想拍他头,手到了一半想到牧韫彦受着伤又转了个弯拍在他后脖颈上。
牧韫彦嘶的一声,抬头委屈道:“你说你比她多活十几年居然还那么没用被套话……”
林穗声瞪他:“闭嘴!好好给我躺下检查,你之前那个伤我本来就不建议你这么早放出去,都是你爸给你惯的,知不知道脑袋受伤很容易出大问题。”
林穗声很少这么严肃的说话,牧韫彦识相的闭嘴,闷不吭声。
过了会儿,牧韫彦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门外小声道:“表舅,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是说如果啊!你能不能,别告诉阮黎?”
林穗声冷哼一声:“你倒是现在才有点牧家人情种的样子,就你二十来岁那时候招蜂引蝶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和你小舅他们还怀疑你是不是捡来的呢!”
牧家家风清正,一向家庭和谐,从来没出过什么风流韵事,这也是当初白家将白矜玉嫁过去的一大原因。
牧韫彦表情复杂:“……你们好八卦啊!居然会有这种不靠谱的想法,有没有点长辈样?”
不过嫌弃脸的说完这一句,牧少又忍不住道:“所以你们最后的结论是什么?”
林穗声瞥他一眼,八卦这种基因倒是不用遗传。
内心吐槽完林穗声慢条斯理的道:“看脸确定是亲生的,并且还结合了两家的所有优点,最后结论就是到你这一代基因变异,你不幸只遗传了脸。”
“什么意思?”牧韫彦瞠目结舌,“我没有心啊?”
林穗声懒得理他,牧少抱着胳膊愤愤道:“你们无聊。”
表舅大人嗤笑一声:“现在总算出现一个能把你小子收了的,有空早点带回去给你外公外婆看看。”
“当然会,不过你得先把她治好。”
林穗声看看里面这个,又想到门外那个,两个都有够麻烦。他捂住胸口嘟囔一句:“怎么办?我好像也开始头疼胸闷了……”
检查完之后,林穗声说道:“你的结果还没这么快出,一会儿下午我还要去实验室,等阮黎的所有检查结果出了以后才会给她进行第一次用药,你们小俩口安分点啊!”
牧韫彦懒懒的应声:“知道了!”
出了门后,坐在门口的阮黎立时起身,眼中划过一丝紧张,一直看着她的牧韫彦忍不住轻笑出声。
林穗声斜他一眼,轻声对阮黎道:“初步检查结果没问题,详细的还要等等,你别担心他,先好好关心自己的身体。”
“表舅你这差别待遇有点严重啊!”牧少在一旁幽幽的道。
林穗声看他,皮笑肉不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眼瞎的能看上你,当然得对人家客气点。”
牧韫彦:“……”
无辜被卷入战争的阮黎:“……”
林穗声突然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又连忙冲阮黎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小黎,你是我们家头一个外甥媳妇,也是唯一一个,和小韫彦以前那些随便玩玩的都不一样,所以……”
牧韫彦忍无可忍:“你可快别说话了吧表舅。”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林穗声沉默半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刚才说了我还得赶回实验室看看。”
林穗声匆匆离开后,牧韫彦捂脸:“我表舅不怎么和人相处,一心都在医学事业上,还是独身主义,所以待人接物这方面,你懂的?”
阮黎当然不会介意,笑道:“挺好的,单纯多好。”
牧韫彦摸了摸下巴,怎么觉得话里有话呢?莫不是在嘲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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