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银丝的妇产专家老太太板起脸，不客气教训：“你们怎么那么粗心，没有做过前期产检？”
虞筝很迷惑：“前期需要做产检吗？”
老太太：“不需要吗？你以前到底在哪个医院做的产检？主治医生是谁？我打电话过去骂他。这么不负责任，做什么医生？”
骂完程某人，她接着骂其他医生：“现在这些先进设备，把你们一个个都惯坏了。只会看检查结果，都不知道动脑子。”
医生们都不敢吭声，反而是盛景霆不太明白：“显示器上确实只看到一个胎儿。”
老太太随手一指：“都过来看看这个第三只胳膊的位置，你们就会知道为什么腹部大，外凸，四肢不协调。”
中年女医生仔细看了半天，恍然大悟：“另一个胎儿藏在后面，腹部有重叠部分，影像才会不协调。”
老太太依旧很不满意，严厉的教训道：“怀孕时间本身就只有13周，胎儿轮廓还属于模糊阶段。即使有不协调的情况，也有可能是还在发育中。更何况如果出现肢体多余，第一时间应该考虑多胎。随随便便下结论，在过去叫庸医。”
女医生尴尬：“确实没看到另一个胎儿。”
老太太：“我现在也没看到，经验干什么吃的？”
虞筝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医生，您确定是双胞胎吗？为什么会看不到？”
“别说现在只有13周没有完成发育看不清，即使到预产期临近的时候孩子已经成型，都有可能存在遮挡的情况。我做了五十年的妇产科大夫，接待孕妇几万人，这点经验我还是有的。”
老太太说的很笃定，可终究没有眼见为实。
虞筝继续追问：“那该怎么办？”
老太太道：“不用担心，你回去多动动多喝水。三天以后再来，也许另外一个宝宝就能看得见了。”
盛景霆紧紧握住虞筝的手：“万一还是看不见呢？”
老太太简直想翻白眼：“还看不见，就说明你家宝宝挺懒的，三天都没有动。”
“您能确定是双胞胎而不是畸形吗？”
“我，从业五十六年的专业妇产科大夫，全国找不出几个比我更好的妇产大夫。”
“为什么看不到另一个宝宝？”
“……”
不止老太太无语，虞筝都有点不好意思。
盛先生肯定是太焦虑了，颇有不看到结果誓不罢休的架势。
老太太也怕了他，对旁边的女医生招招手：“给这位孕妇倒温水，能喝多少喝多少。一边喝水一边爬楼梯，一个小时后再来做检查。”
虞筝也不明白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不过医生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老老实实照做。
先喝完满满两大杯水，然后在盛景霆搀扶下从一楼爬到五楼，再从五楼回到一楼。
夫妻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其实很紧张。
外人不知道状况，可他们却清楚的知道，因为注射过宇宙①号，两人的基因跟普通人不一样，发生变异的可能性很大。
虞筝哭过情绪得到发泄还好一点，盛景霆一直脸色凝重。
扶住虞筝的手青筋爆裂，看样子是想打人。
第二次在病房停下喝水的时候，盛景霆实在忍不住了，给程博士打电话劈头盖脸就骂：“孕妇需要做产检你为什么不早说？”
程博士满头雾水：“不是已经做过全身检查了吗？”
盛景霆态度很差的怒吼：“那为什么没搞清楚究竟是几个胎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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