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扬,你别做梦了。就算史上的男人都死绝了,就剩你一个,我也不会嫁给你!”于筱婕昂着脑袋,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往外吐。
宋楚扬细细品味了一下这句话,然后笑道:“呵……死绝了就剩我一个男人?那岂不是,尽我挑了?那时候,都是求着我照应,我还看得上你这臭脾气的?小姑娘,就是不会说狠话。到也是可爱。”
在青泉的公安局里,于振兴直接被带到了大领导的面前。
没有像其他的犯人一样关在审讯室问话,而是坐在像会客室的办工桌前,好几个官员围坐在对面,一次问询。
于振兴看了一眼,他认识的就有王志远和邓一波,都是大头啊,看来还是挺重视的嘛,也不只是好事还是坏事。
邓一波最先开口,这个纪检委的老邓想来严苛,说话也是不给留情面。“于振兴,你要是知道,这次我们对于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希望你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你的每句话,都对案件很重要。”
“我知道,既然决定来了,就肯定是想的清清楚楚了。”于振兴苦笑道。
王志远皱着眉问出自己的疑惑:“顾虑什么,要到现在才肯站出来说,要知道,现在说可是晚了,你没有什么宽大处理的机会了。”
“我也不求能减罪,能让赵全死就够了。他必须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他触犯了法律的底线,绝对不能轻饶。”于振兴是抱着和赵全一起死的决心的,就算搭进自己,也绝对不能放过赵全。
“这得看你的证据有没有说服力,法律也是要看真相的,不是你花言乱语就可以随便给别人编造罪名的。”王志远拍了拍桌面,警示于振兴。
“出了事,他头一个想着卸磨杀驴。已经死了一个何兴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了呢?我还有妻子孩子,不能让他们因为我整天担心会不会被人追杀。我交代给你们的都是真的,我不过是为了保全我家人的平安罢了。”到现在,于振兴反倒是关了口气,什么都说了出来了,不再背着那么沉重的报复,要也是解脱。
那群人,讨论了一会儿,最后又由王志远出面问:“你交代的,我们都确认了,你在最后确认一下吧。”
于振兴看了眼点了点头,签字按了手印后,就被人带去关押了起来。
“王志远啊……”等到众人都散去后,邓一波开了口。
“恩?”王志远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邓一波。
“你怎么看?”邓一波似是关心案件的正常问话。
“有必要检查一下赵全的问题了,接二连三地出现牵连他的案件,如果说是误伤,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这里面很可能藏着大问题。”王志远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却发现邓一波的表情,似乎并不赞同自己。
“赵全的事,不排除有人陷害。在这个位置干了这么些年,难免有人呢赵全度眼红,结仇也是肯定会有的,难保这次不是有人故意要来整他。”邓一波意有所指地说。
“这……”王志远并不相信这个说法。
要说结仇怨,他信。可是于振兴宁愿搭进自己的生家性命也要拉赵全下水,这就值得他重视了。
“为了不造成冤假错案,这个案子我们的人会负责跟进的。先让赵全休息一下。”说完,邓一波就告辞离开了。
王志远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回味着刚才邓一波的话。这是有人要力保赵全么?究竟是赵全来头大,还是说,他这是某只遮天大手的一个重要棋子?
青泉,难道真的没有人可以撼动他?真相就是什么呢?王志远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深怕走错了,把自己也牵连进去。
要知道,这浑浊的世道,只要你走错一步,可就是万劫不复了。谁也没有后悔回头的余地啊。王志远忽然觉得很累。
“咚咚咚”一整急促的窍门声传来。萧嘉芸有些兴奋地突然闯入。“怎么样?拿到逮扑令了么?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这事,暂时搁一搁。”王志远垂着脑袋,跟萧嘉芸的意义风发形成了鲜明强烈的对比。
“为什么?”萧嘉芸十分惊讶。
“这个赵全摆明了就是有问题,平时抓个人,风声鹤唳,有半点风吹草动就拿下了。恨不得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现在这是怎么了?到了赵全这儿了额,就行不通了?他还真是天王老子了?”萧嘉芸怒不可遏地提高了嗓门。
“你先去吧,配合他们把需要的资料准备好。”王志远摆摆手叫萧嘉芸下去继续跟进工作。
“凭什么?凭我是你上司!给我出去!”王志远提高了嗓门。萧嘉芸是自己一直很欣赏的得力干将,只是有些太顶真,不是道圆融变通,让王志远又爱又恨。
“你们这些人,蛇鼠一窝!我算是看清了,你就是怕惹上那个大官了,案子没破,还惹得一身骚是吧?”萧嘉芸急地涨红了脸。“你是胆小鬼骂我不怕!告诉你!你不做是吧?好!我去!我还不信,这青泉还真没人能动得了他了!”
啪!
王志远一掌挥出去,拍飞了桌上青花瓷的茶杯。“萧嘉芸,你无组织无纪律!在这样口无遮拦,我关你禁闭!给我下去,好好干活!”
……
此刻的青泉,那些赵全背后的大人物,也还是有所动作了。
明亮的室内,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小调,台下,坐着一个有些富态的中年人。
微闭着眼睛,靠在红木做的太师椅上,听那台上戏子口里唱出软软的调子,一下一下点着桌面,打节拍。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走进来,通着满室的古典格格不入。“先生。”
那做在太师椅上的男人,摆摆手,几个戏子立刻识趣地下场,退出了屋子。
“说吧。”男人睁开眼,捻了一颗葡萄塞进口里。
男子“孟老,那边有消息过来,现在有人揪着这个赵全不放。我们是不是要……”
那个孟老睁开眼睛,眼里满室老奸巨猾的算计。“哈哈哈……不要太心急。我们跟他的牵连,还没那么大的事儿,要着急也是别人,看好戏吧。”
“可是……”青年似乎还有些不放心。“我是怕他临死乱咬人,把狗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谁爱查,查去。有证据么?别给他们留证据就是了。”孟老意有所指。
“您是说?”男子有些不太确定。
“不就是姓于的老头么?胆子倒是不小,既然敢去做,就得付出代价。背叛是最见不得的,更何况……他这还不是为了保自己的命。”孟老把手放进那盛满清水的大盆里,原本粘着葡萄鲜美汁液的手被洗净,盆里泛着星星点点绿色,身边的西服男子立刻恭敬地递过一块毛巾。
孟老擦着手,继续嘱咐道。“去看看赵全身边有什么人。是不是留了什么东西,重点是查那个女人,干留照片,不知道是不死还留着什么别的。”
“东西好办,那那个女的怎么处理。”黑衣人谨慎地问到。
孟老擦净了水,拜拜手道:“凡是有威胁的,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让他失去威胁。这世上,只有死人是最没有威胁力的。”
“是……我知道了。”男子点头应着,他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对了,孟老,那个叫宋楚扬的家伙,不知道您有没有听闻过。”
孟老哈哈笑的倒是爽朗。“啊……那个小子。年轻人突然冒个头,常见的事儿,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等他做大了再去收拾也不迟。”
“是的,孟老。那我们会让人盯着那边的。”男子恭谦地依依汇报着。
“想当初,我们这班老人在青泉打拼流血流汗的时候,他小子还没生呢吧。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赶来分块蛋糕,我们这些人还没死呢。轮谁上位,也轮不到他们那些无名小卒。”孟老坐会太师椅上。
他摸索着雕花的扶手,悠哉地看着手边的青花茶碗。“慢慢调教吗,也许是个识趣地人。好好看着,不乖就给点教训。你们这些还要来问我么。”
“孟老,何必冒着风险让他做大做强呢?扼杀在萌芽里不是更好?”男子有些不解、
“现在他宋楚扬风头正劲,这个时候动他等于把自己暴露了。明明白白告诉人家,我有问题。”孟老摇着头指点他说。
正说着,底下人来敲门。“九爷来了。”
“老九啊。”看着来人,孟老招了招手,示意他做到身边去。
“孟老,倒是冷静,只是现在有些人都已经翻了天了。想要叫着青泉改名易主啊。”那男人一来也不吃茶,就直接抱怨。
“哎呀……你但什么心?害怕几个小毛头子抢了你的位置?就他们啊,我看成不了气候,付不了天的。青泉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撼动的来的。想在青泉啃下一口肉,怎么也得叫他地府里搜三趟。”孟老依旧是那副不在意的样子。
“对了……”孟老伸手,请男人吃茶。“听说,你那个君临最近有点问题。怎么?摆平了么?有什么难处,别忘了找老哥我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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