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姜梦月的院子。
姜梦月脸色阴沉,气到扭曲,死死咬着牙。
屋子里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在这个时候惹恼到二小姐。
这一次姜梦月没有摔东西,她现在是在禁足期间,要是敢闹脾气,传到侯爷那边,留下的印象会更不好。
“冰兰。”姜梦月冷声喊道。
站在一旁的冰兰浑身颤了颤,轻步走了过去,“小姐……”
“这耳环是怎么回事?”姜梦月死死握住耳环,耳环尖锐的部分刺进她的掌心,渗出鲜血。
冰兰脸色惶恐,“奴婢也不知晓……贵妃娘娘赏赐的耳环明明收的好好的,不知怎的出现在袋子里……奴婢拿走之前明明确认过,里面只有银子,没有耳环的!”
真是见鬼了,耳环怎会莫名其妙跟银子放在一起呢。
姜梦月咬着牙,咯吱作响。
冰兰忽然间想起来,猛地抬起脸,脸色煞白,“对了,奴婢不小心弄掉过袋子,姜小姐身边那个叫霜月的丫鬟捡起来还给了奴婢……”
不过,捡起来的时间那么短,不可能把耳环放进去吧。
再说了耳环在匣子里收着的,那丫鬟是怎么拿到的一只耳环?
冰兰觉得此事没可能,深深低下头,“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确认好袋子……”
姜梦月的眼中闪过一抹冷色,内心笃定,肯定是姜宁那个贱人!是她做出了这一切,包括帕子的事情,也都是她!
这一刻,姜梦月心头的恨意已然扭曲。
“姜宁……”
“我今日受到的,来日定会十倍百倍偿还给你!”
侯府后院变安静了许多。
二小姐被禁足,三少爷被罚跪,侯府的下人们路过宁安院时都下意识绕开走,仿佛宁安院有什么洪水猛兽,凡是沾上关系的,都讨不到好。
姜宁乐得清闲,早晨跟着霜月练武,白天看书练字,要做的事排的满满的。
她总不能一直顶着从乡下接回来的身份,装成不识字,无学识的样子,实在是太难了。
桂嬷嬷沏了一杯茶,放到桌上,看着认真练字的小姐,不由得内心疼惜。
小姐整整两日没出过房门,定然是在等三少爷来道歉。
不过三少爷的性子倔的跟牛一样,跪了整整两日,一点都不服软。
桂嬷嬷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小姐,三少爷说的话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三少爷从小被骄纵惯了,才会说出伤人的话来,等过段日子,就会知晓小姐的好了。”
“三少爷其实是个可怜人,出生以来就体弱多病,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差点夭折……夫人吓坏了,也不求什么,只求三少爷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不论他要什么,都满足他。”
姜宁低头,端正的握着毛笔,认认真真写字。
在听到桂嬷嬷的话后,她的眸子微微垂下,眼神灰暗。
姜明澜的身世固然可怜,但至少亲父母陪伴在身边,疼爱他。
而她……
毛笔微微停顿,漆黑的墨水晕染开来,毁了一张纸。
她在离开村子前发过誓,定会回去给养父母重新造立冢墓,现在银子有了,等找时间应该回去一趟了。
桂嬷嬷深深叹一口气,继续道:“三少爷与二小姐关系好,是有原因的。”
“三少爷在八岁那年发病,看过许多大夫,都说活不成了,就在那时一个江湖郎中恰巧路过侯府,给三少爷治病。三少爷的病情古怪,需要用血来做药引子,当时查了全府上下所有人的血,唯独二小姐的血可以用来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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