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脸,望了眼侯府,目光阴沉冰冷。
她的掌心被掐的血肉模糊,可是相比被抛弃的耻辱和不甘,这点疼痛不值一提。
“姜宁,侯府……终有一日我要把我受到的,全部偿还给你们!”
“姜宁,我要让你跪俯在我脚下,连狗都不如……”她喃喃念叨,声音阴森冰冷。
同样坐在马车里的红珠,看到自家小姐苍白阴沉的脸,吓得浑身一颤,她从没在二小姐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脸色。
而且小姐身上的气势好像都不一样了,从昨日起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姜梦月拿出帕子,裹住手上的伤势,“离庄子有几日的路程?”
“……回小姐,四五日就能到了。”红珠战战兢兢回道。
马车出了城,赶着路。
姜梦月默不作声,掀开车帘,望着外面。
不知过了多久,行驶过连绵不绝的官道,远远地能看见一处客栈,是给过路人们休息用的。
姜梦月忽然想起来什么,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冷冷的笑了起来。
“停下,今日就在客栈休息吧,我有些疲乏了。”
红珠应了一声是,告知车夫。
同行送二小姐去庄子的粗使嬷嬷,听到后,讥讽冷哼了一声,“还拿自己当是千金小姐呢,这才赶了多久的路,就要休息?”
粗使嬷嬷的讥讽声音丝毫不加掩饰,传进马车里。
姜梦月听得一清二楚,攥紧了拳头。
下人们也是会见风使舵的,以前她是受宠爱的二小姐的时候,一个个都凑上来阿谀奉承,想在她面前讨个好。
如今犯了错,被送去庄子,她再也不是受宠爱的小姐。
下人们也懒得再讨好,讨好一个被抛弃的小姐做什么,又没有好处,以前曾经受过姜梦月气的人,都阴阳怪气起来。
姜梦月死死攥着拳头,脸上闪过戾气。
最后从手腕上褪下玉镯,示意红珠去打点。
红珠掀开车帘,把玉镯塞到粗使嬷嬷的手里,低声道:“嬷嬷,行个方便吧,我家小姐从没吃过苦,坐了一日的马车,身子骨都要散架了……这样下去,很可能撑不到庄子,就要病了。”
“假如二小姐病重,传到夫人那边,我们都讨不到好。”
红珠细声说着,粗使嬷嬷想了想,确实如此,二小姐虽被赶去庄子里,但至少顶着二小姐的名声呢,要是在途中出了事,指不定会赖到她们头上。
粗使嬷嬷看了眼成色上等的玉镯,心情好了不少,点点头,“行吧,那就去客栈休息吧。”
马车行驶到客栈前停下。
姜梦月缓缓走下马车,看了眼马厩里的几匹上等好马,目光闪过光芒。
……
侯府。
送走姜梦月后,侯府恢复了平静。
姜侯爷紧皱眉头,脸色阴沉,这两日心情都不太好。
老夫人闭着眼,转动着佛珠。
好一会儿睁开眼道:“行了,别再想那个逆女,不是亲血脉终究上不得台面。把宁儿养好,自然能帮衬上侯府,跟陆家的婚事,是时候该提到明面上了。”
老夫人一直没打消跟陆家定亲的念头。
姜宁是从乡下接回来的,跟陆家定亲,是她修来的福气,嫁过去之后,也能帮衬上侯府。
至于陆二少爷克妻的事情,那不过是京城传言,有什么可怕的。
老夫人打定主意,跟陆家表明了态度。
陆老夫人当然乐意,当即要把亲事定下来,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合一合八字,陆家克了三门妻,心里还是芥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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