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轻笑,摇了摇头,“你觉得你家小姐有这么蠢笨吗?”
霜月咳嗽了一声,她就是怕两块兵符太像了,不小心弄混。
姜宁收起了真正的兵符,把假的那块放进薛秀的荷包里,准备易容伪装,送过去。
翌日。
姜宁去了薛神医的宅院。
薛秀服了药之后就睡下了,确保不会打扰到计划。
霜月开始给姜宁易容,很快就易容成了薛秀的模样。
姜宁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点了点头,“不错。”她回想了一下阿秀平时的样子,按照阿秀的习惯做出说话和动作。
“你觉得怎样?”
“简直太像了!”霜月点头,要不是她亲手易容的,还真以为面前的人是阿秀姑娘呢!
“那就行了,按照计划行事吧。”
“是。”霜月应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姜宁’走出了宅院,乘马车离开。
过了半个时辰,薛秀走了出来,乘上马车,道:“去清心茶馆!”
“好嘞!”车夫应了一声,驾赶马车去清心茶馆。
到了茶馆里,茶馆老板看见是薛秀,笑着道:“薛姑娘,往楼上请!”
都不用说什么,就知晓薛姑娘是来找殿下的,一般都是先请上雅间,没过一会儿四皇子就会出现在茶馆,去见薛姑娘。
薛秀点了点头,走上了雅间。
“殿下,薛姑娘到茶馆来了。”青锋禀报。
李河宣抬起了脸,这几日他派出去的人一直在盯着薛神医的宅院,有任何一举一动,都会向他禀报。
宅院里并无异常,薛神医和姜宁来过,只是短暂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站起了身,去往茶馆。
茶馆雅间。
薛秀喝了一口茶,在等待着什么人,时不时就往门口看一眼,期盼那道身影的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雅间的门打开。
薛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四殿下!”
“薛姑娘。”李河宣微微点头,走进来坐下,“今日是有什么事情吗?”
薛秀袖子下捏着荷包,道:“我找到了,爷爷藏起来的兵符,我找出来了!”
李河宣眼神异动,抬眼紧看向面前的人。
“就是这个……”薛秀把荷包放到桌上,推了过去。
李河宣看了眼荷包,准备伸手去拿,却有一只素手覆盖在荷包上,薛秀直直看着他,抿了抿唇,道:“殿下为何要这么做?”
“薛姑娘指的什么?”
薛秀把手腕翻开,将细长的红线展现给眼前的人看,“殿下为何要给我下蛊毒?”
李河宣的脸色一怔,看着手腕上的红线,神色沉了下来。
“殿下曾救过我和爷爷一命,我无以为报,就算殿下直接与我说,我也会把兵符拿过来双手俸给殿下……但是为何……为何要给我下蛊毒呢?”
她的眸子里染上伤心的神色,仿佛一个付出真心的少女,却被人践踏。
李河宣沉默,望着面前人明亮清澈的眼睛,他的内心浮现一丝古怪的感觉,像是愧疚。
他从不愧对于任何人,但这是第一次,对人有了亏欠。
薛秀抿了抿唇,道:“给我解药,这样一来就算跟殿下两清了。”
“好。”李河宣一口应下,反正等拿到兵符后,就会给薛秀解药的。
“青锋。”他喊了一声,门外青锋走进来。
薛秀收回了手,荷包静静躺在桌上,李河宣拿起荷包打开,拿出了里面的兵符。
古旧木制的兵符,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老虎。
“这就是兵符吗……”他喃喃道。
李河宣抚摸着兵符,指腹摸过老虎的纹路,就算是平静淡定的他,现在内心起了涟漪,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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