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
薛神医身形佝偻,身子微微颤抖。
从怀里颤颤悠悠拿出来碎裂的玉佩,那是用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佩,并不是阿秀的东西,但这玉佩,他曾见过。
他走进阿秀屋子里的时候,她慌慌张张的把这块玉佩藏进了匣子里。
只是一瞥,就瞥见了白色的什么。
薛神医敢肯定,当时薛秀藏起来的必然是这块玉佩。
当时薛秀明显是有心事,不想跟任何人表明,若是当时询问她,也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了。
薛神医感到十分后悔,用力攥紧玉佩碎片,刺伤了掌心也没有知觉。
“阿秀……都是爷爷的错……”
薛神医悲痛欲绝,他不知晓这玉佩是何人赠予的,他只希望孙女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千万不要出事。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声响。
薛神医听到声响,抬起了头。
“阿秀?”
薛神医以为是听错了,怔怔的站起身,颤颤巍巍着脚步往外走去。
院子的门推开,清瘦的身影站在大门外。
薛神医苍老的脸有了激动之色,一步步走了过去,“阿秀!”
站在门外的人,正是薛秀。
薛秀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看起来清减了许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神医急忙走过去,看到是孙女回来了,差点老泪纵横,“阿秀……”
“爷爷……”薛秀张了张口,声音沙哑,整个人怔怔的。
薛神医没有多问,连忙把人拉进来,给她诊脉,当拉过手的时候,发现手受伤了,缠上了一层布。
薛神医眉头一皱,小心翼翼解开了布,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伤痕,就知晓必然是被人盯上了药血,只有取血才会留下如此整齐深重的刀伤。
天生药血既是福,也是祸。
若是可以,他希望孙女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并不想让孙女承受这么多。
薛神医心疼的给薛秀医治伤口,敷了药,包扎好。
“阿秀,饿不饿,渴不渴?”
薛秀微微点了点头。
薛神医立刻去倒茶水,让薛秀喝茶,坐下来休息。
亲自去厨房煮了一碗面,端过来。
薛秀安安静静吃着面,整个人除了因为身子虚弱,脸色苍白了些,其他并无异样。
薛神医诊脉过了,也没有察觉出异样。
过了好一会儿,等到薛秀的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薛神医才询问,“发生了何事,你是怎么受的伤?”
薛秀听到后,眼神黯淡了下来,微微垂下眼,闭口不言。
“阿秀……爷爷是在担心你……”
薛神医内心焦灼,想知道到底是谁把孙女害成了这样,一声不吭把人带走。
薛秀依旧沉默不语,似乎是不想说话。
薛神医深深叹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了碎裂的玉佩,道:“是不是这玉佩的主人将你带走的?”
薛秀看到玉佩,眸光有了神采,脸色微动,随后从怀里拿出了另外半块破碎的玉佩。
把两块残缺玉佩合在一起,是一块上等羊脂玉雕琢而成的玉佩,薛神医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当时薛秀藏起来的东西。
薛秀紧紧捏着玉佩,没有说话。
不论薛神医问什么,她都不回答。
最终薛神医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只要人平安归来就好,其他的也不重要了,等阿秀的身子好转了,再慢慢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有逼问,让薛秀回房歇息。
随后喊来了暗卫,让暗卫去告知姜宁一声,人已经找到了。
暗卫点点头,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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