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房间变得更加混乱。这个时候谁还管得了谁,吓得一边跑,一边大叫鬼啊。村支书家的屋门都被撞飞了,眨眼间,他家就剩我和大伯两个外人了。
村支书和他媳妇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也不知道嘴里嘟囔嘞啥。他儿媳妇尖叫着上蹿下跳,好想再找地缝。
我都被晓涛咬死了,给本听不到大伯嘴里说的叫的啥。就看到他叫完,也不知道从哪里甩出来一张黄纸符,拍在晓涛的额头上。然后它就不动了。
“小白,你咋样了,没事吧?”大伯赶紧把我从床上拉了下来,一边查看伤口,一边开口问道。
我感觉天旋地转,眼神涣散,看啥都模糊了。虚弱的说:“大伯,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滚你娘的肚子里去吧,说的啥屁话。谁死你都不会死!”大伯没好气的骂我一句。他的手掌贴在我的后心,然后就觉得一股暖流传遍我的全身,一瞬间力气回来了一大半。
“勿,勿用啊,晓涛,晓涛这是咋啦?”虽然晓涛是村支书的儿子,但看到这一幕也是害怕的,话都说不愣怔了。
“咋啦?你说咋啦?变成僵尸了。早就给你说了你就是不听,早点给他烧了,哪会出这档子事。现在可好,把我侄子也搭进去了。说罢,这事咋办?”
我知道大伯是在说赔偿。人家狗咬了人还要赔上几千块钱的,你家的僵尸都快给我咬死了,没个万儿八千的别想走!
村支书一听,气坏了。指着大伯的鼻子就开骂。“咋办?我还问你咋办嘞?要不是你强行带你儿子进村,哪会找来脏东西,还把我儿子给害死了,老子没让你偿命已经够对得起你了,现在还想怪到老子头上!既然这样,老子就给你把这账好好算算!”
村支书的底气明显没有大伯的足。虽然他们迷信,但也都是求个心理安慰,不会盲目的迷信。之所以堵着大哥的棺材,一来红事见白事确实不吉利,二来也是为了显摆显摆自己在村里的地位。
现在出了事,也不会真的抓着我们不放,干事要有理有据,欺负人也不能把人欺负死。总要有个度,要不然他也当不上村支书!还有一条,他算是看出来了,大伯不是一般人,如果真惹急了他,谁知道他会干出啥事。再者说了,晓涛的事,还指望着大伯嘞。说啥,也不会现在翻脸。
我已经好多了,最起码能站稳了。看着大伯和村支书扯皮,我们谁也没注意到晓涛头上的符纸无火自燃,化成了灰烬!一声厉叫,毛骨悚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对着大伯啃去。
晓涛变得很恐怖,胸膛露着一个大洞,脸也不是脸了,布满了恐怖的黑丝。眼睛猩红,牙齿很长。指甲不算长,但也变黑了,像黑色金属做成的利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在这个科技时代,谁会相信还真有这种鬼东西存在。
大伯一惊,大吼着让我们退出去。他自己眨眼就和变成僵尸的文晓涛打成一团。
村支书吓得手里拿着菜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支书夫人一屁股蹲在地上,骂天扯地的哭了起来,求爷爷告奶奶的喊,一回神阿佛啊,一会主啊的。
“小白,赶紧回家把屋里床头的包裹给我拿过来!”大伯一边跟那家伙干仗,一边冲我大喊。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说:“啥包裹?你要他干啥?”
“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去。啥包裹你知道,再废话我让他在咬你一口!”
什么情况?大伯知道我知道包裹的事了?难道昨天晚上我一路上跟着,他早就发现了?那他为啥没有把我赶回家呢。既然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万一大伯真给他放过来,再咬我一口咋弄。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我相信这件事结束之后,大伯应该会告诉我些什么。所以,我撒腿就往家跑。
我冲进屋里,从大伯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那个包裹。就在我好奇的想翻开看看的时候,突然听到有敲门的声音。“谁啊?”我大声冲着外头喊了几声。
可是没有人回应,也没见有人进来。沉闷的敲门声,砰砰砰,很有节奏。我抱着包裹走出里屋,来到堂屋。向外头看,到底是谁在恶作剧。外头有个毛线的人啊,连个鬼影都没有。
嘭,嘭,嘭……
我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回头的僵硬的转动着身子,看向当门口正放着的那口棺材,大哥在里面躺着的!不是敲门声,而是敲棺声!大哥在里面敲棺!
“大,大,大哥。你想干啥?有,有啥事等大伯回来再说,他还在跟僵尸干仗呢!”
我磕磕巴巴的给大哥说着话,然后就没声音了,大哥居然不敲了。我嘞个小心脏啊,大哥啊,我可是你亲兄弟啊,你也忍心吓唬我。虽然害怕,但临走前还跟大哥说了句拜拜,我一会都回来了。
嘭!
棺材板又响了一下,我天。大哥在给我回话!
哐啷一声,我夺门而出,直奔村支书家。
“大伯,包裹拿来了,给!”我刚再门外就开始喊。
“快,把里面的铜钱剑给我!”大伯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喜色。看来他等我都等急了。
我赶紧把包裹撂在地上,打开乱翻一通。一个柄只有三十多厘米长的青铜色小剑,被我扒拉出来。他是用铜钱,和红线穿成的小剑。怎么看都没有一点杀伤力。这玩意能干过僵尸?
不是我看不起它,实在是它没有一点威慑力。我分分钟都能给它拆了,别说变成牛逼僵尸的晓涛大哥了。我有些怀疑的举着铜钱剑喊道:“大伯,是它不?”
大伯看到铜钱剑,面色一喜,说:“对,就是它!你别过来,扔给我就行了!”
“啥?扔过去?扔偏了咋弄?”
“你个小兔崽子,屁股又痒了是吧?你不会扔准点?”大伯想了想,继续说,“你敢扔偏,我就不管了文晓涛了,让他把你咬死算了!”
大伯的威胁,非常有效果。我全神贯注,目不斜视,瞄了老半天,最后大伯实在等不及了,才猛地把手里的铜钱剑扔了过去。额,偏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他家的灯泡安的太正了。铜钱打到了灯泡,改变了一丢丢航线。
大伯不愧是深藏不露的大伯,啪啪啪脚下连蹬几下,纵身跃起,把还在空中的铜钱剑抢到手。他跳出去的同时,手已经动了,嘴也动了。
他咬破中指,然后拿到铜钱剑第一时间把血往上一划拉。嘴里屋里哇啦的乱吼一通,然后双臂展开,铜钱剑飞了出去,直射变成僵尸的文晓涛。
不是我文盲,听不懂大伯喊嘞啥。实在是因为他喊嘞太快了,快到我就听到了两个字,破,敕。从他抢到铜钱剑到落在地上,他已经喊完了,铜钱剑也已经飞了出去。那速度,简直快的比机器人都溜。让我咋听?
打个比方哈,一个从没听过周杰伦快歌的人,你让他第一次听听试试,保证他一个字都听不出来。
铜钱剑直射文晓涛,他伸出黑乎乎的爪子要去挡。原本我很不看好的铜钱剑,居然厉害的一塌糊涂,噗嗤一声直接给他的爪子穿了个洞,连带着他的肩头,也穿个洞。
“靠!牛逼!”我不受控制的真心赞叹。
次嗷……
文晓涛厉声尖叫,然后一头撞在窗口上,跑了。
“大伯,他,他跑了,追啊,追啊,弄死他!”我一看那家伙跑了,赶紧招呼大伯追他。
大伯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你去追?”
……
村支书见他儿子跑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整个人似乎一下老了几十岁,马上都快死了样。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最大的痛,更何况黑发人还变成僵尸,这不是痛上加痛嘛。
大伯叹了口气,拍了拍村支书的肩膀。说:“老文,你也别着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儿子找回来,给他好好埋了。”然后想了一下,继续道:“他被我打伤了,今天应该没事了,我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这两天你让村里人都小心些,他养好了伤,就会出现伤人。他一出现,就立马通知我。”
村支书没有说话。但他肯定已经听到了大伯的话。我和大伯也没必要再这待着了,又安慰了几句,就走了。
刚出他家门,我就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伯,你说他儿子为啥突然变成了僵尸啊?”
大伯脸皮抽了抽,有些不想开口,但还是说话了。“你知道啥,那不是僵尸。是邪尸!”
“啥?邪尸?”我听得一脸懵逼。好好的僵尸,咋还变成邪尸了。他俩难道还不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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