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有些不明所以,见她真的一脸疲惫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迟阮阮回到房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弟媳妇,别说我不帮你,这个方弥月,是我家的佣人的女儿,却贪心不足的爬上我弟弟的床,我弟弟还为了她顶撞家里,带着她私奔,只是最后还是被我父亲找到了,我弟被送出国,她进了娱乐圈,你以为他们是真爱么?当然不是,我只是用了小小的手段让我弟弟失去了继承权,她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了我,说自己弄错了人,爱的是我,毕竟,我跟我弟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这个理由,无法反驳是吗?】
迟阮阮手渐渐合拢,将纸条揉成了一团。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傻子,我会把她关在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你可以选择把这张纸条交给我弟,让他来救她,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二十四小时一过,我就让人把她送去一个好地方,保证她一辈子都不会回来,更不会来破坏你的婚姻,弟媳妇,决定权在你,你可要想好了,我那个傻弟弟可没有我的鉴婊能力,对她,可是爱的深沉。】
连城钰,连城璧,连城月。
呵呵,是啊,爱的深沉,为了方弥月,放弃了整个家族让人眼红的继承权,为了她,一个身价亿万的大少爷跑来娱乐公司做练习生,就连艺名,都是取了她名字中的一个字,怎么会不是真爱呢?
迟阮阮捏着纸条,脑子里一片混乱,放手跟报复在她脑子里来回拉扯,可还是抵不过蜂拥而来的困意,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中的画面,依旧混乱,一会是连城月……连城璧对她的厌恶冷眼,一边是连城璧对方弥月的柔情蜜意。
她看着他们相拥翻滚在自己跟连城璧的床上,浑身凉的像是掉进了深渊冰水之中,窒息挣扎的睁开了眼……
“别动,你发高烧了,英姐去买药了,你先用冰块降一下温度。”
迟阮阮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应该是梦吧,现实中,连城月……连城璧何时对她如此温柔过?何时会为她担心过?
坐在床边的连城璧似乎读懂了她眼里的自嘲,耳根有些发红的僵硬说:“你在家里,现在没事了。”
迟阮阮迟钝的读懂这句话,惊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又头重脚轻的跌回了床上,震的头晕。
“让你别动,你是听不懂吗?”
连城璧抬起手里的冰袋,她倒回去了,又将冰袋按在她的额头上,算不上温柔,却也足够耐心。
他在关心她,他在照顾她……
这样的认知让迟阮阮鼻腔发酸,没来得及去感动就先想着是为什么?
他是知道了什么?想从她这里得到消息,还是已经找到人,打算在最后的温柔中,跟她说离婚?然后奔向他的新生活?找到方弥月之后,他就不会再留在迟氏了吧?娱乐圈对他来说,一文不值,目的达到,又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呢?
连城璧自认是通透人心的,可现在迟阮阮几经的神色变化,却让他读不懂了。
她眼底的哀伤跟释然纠缠在一起,没了平日里的张牙舞爪,脆弱的让人……心颤……
“你饿吗?”
迟阮阮张嘴,嗓子干的烧着疼,回答只说出了一个不明白的啊字。
连城璧站起身,迟阮阮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动作快的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连城璧回头看着那只手,她又惶恐的松开,卷缩着手指,缩回了被子里面。
连城璧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在迟阮阮惊愕的目光中,连城璧耳尖通红的飞快转身走到了她视线不能触及的地方,很快又端着一杯水,走了回来。
迟阮阮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喝水,却被他伸手制止,“就这样吧,我喂你。”
迟阮阮满目惊愕,连城璧却面色如常,动作僵硬的一手撑着她的背,一手端着杯子,将水喂给她喝了下去,直到连城璧放下杯子,再拿着纸巾要个她擦嘴角溢出来的水,迟阮阮才惊醒的猛的往后躲了躲。
“你,你是连城……连城月?”
迟阮阮差点脱口而出喊出他的真名,还好及时收住了口,也许是女人的第六直觉,如果她说出口了,也许有些事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连城月闻言,表情可见的僵硬了一瞬。
迟阮阮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沉默了下来,不怪她有这样的想法,连城月忽然对她这么好,起止是吃惊,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你今天去哪了?”
神游太虚的迟阮阮被这句话拉回现实,身躯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对上连城璧的视线,又飞快的转开,她张了张嘴,心虚到了极点,“我,我,我就是,出去走了走,没有去哪。”
她垂着头,却能感觉到连城璧审视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就在她以为连城月会不相信,会追问,会出言嘲讽的时候,对方却只是站起身,声音堪称温柔的说:“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英姐煮的粥有没有好。”
迟阮阮呆滞的看着连城璧出了门,还带上了门,愣怔的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才想起那张纸条,急忙起身在床上找纸条,很快在床底找到了,纸条还是她之前揉成的一团的模样,没有被打开过,连城璧是没有看到这张纸条的吗?
迟阮阮捏紧纸条,心情纠结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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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花想容被楼下的嬉笑声响起,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客厅里
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站在客厅里,伸着脖子到处张望,嘴里不时发出赞叹声。
“这个小区可是有名的富人区啊,这别墅是这个楼盘的主楼吧?我的天,好大啊,这客厅就比我住的地方加起来都要大!”
“可不是么,这里的房价贵的令人发指,听说单价是八万一平米,这还带花园,天,价值上亿啊!”
花想容走到楼梯口闻言,不由得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些下等人的惊呼,让她从心里上得到了满足。
可下一秒,她的脸色就不这么好了。
穆晨义明显是喝多了,脸上红成了猴子屁股,衣衫不整,跌跌撞撞的从沙发上站起身,两个女人争相恐后的跑过去搀扶着他,像是马上就要上演一出限制级片子。
“这算什么,隔,我告诉你们,苏氏都是我的,这,这一栋房子算什么。”
两个女人目光中皆是惊喜,游走在他身上的手越发大胆。
穆晨义搂住左边的亲一口,右边的亲一口,大着舌头说:“只要你们把我伺候好了,以后这里,想来就来,住多久都可以!”
“真的吗?穆少爷,你可真是太好了。”
“穆少爷我现在住的地方,太阳都看不到,我可以明天就搬来吗?”
穆晨义还没回答,走到客厅的花想容闻言,就讥讽的说道,“我以为是家里进了贼,没想到还真是丑街上的老鼠,一股子穷酸味。”
两个女人看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谁啊你?”
“我是谁?”花想容冷眼看着穆晨义,“这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你们口中的穆少爷,只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
这话让两个女人惊愕,穆晨义却是恼怒的不行,俗话说的好,酒壮熊人胆,见自己的面子被落了,穆晨义恼怒的歪扭走到花想容面前,伸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花想容,你再给我说一遍?”
花想容退后了两步才站定脚,声音比刚才还大的轻蔑道:“我说,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竟然带着两只老鼠来我的家里显摆?穆晨义,你要不要脸?”
“你的家?”穆晨义哈笑了一声,抬手指着四周说:“这里是苏眠的资产,不是你的,她已经跟我说了,这地方,不过是她妈施舍给你妈的,只不过,房产还没过户呢,你在这里,才是不要脸,而我?”
他自豪的拍了拍胸脯,“苏眠已经说了,只要我喜欢,这个地方,她就送给我了。”
花想容闻言,确确实实的愣住了,苏子青从来没告诉她这里没有过户……
穆晨义看她呆了,招手让两个女人过来,左拥右抱的撑住了他站不稳的身体。
“我告诉你们,这个女人就是个笑话,一个私生女,爹不认,娘不疼,还天天妄想自己是公主,明明就是个废物,萤火虫想跟日月争辉,什么都比不过人家苏眠,就连……隔,厚着脸皮跑到苏氏去,结果工作上还比不过人,被人说道当场痛哭,切,只会跟她妈一样,用下作手段爬上别人的床……”
花想容气的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穆!晨!义!”
穆晨义靠在女人肩膀上,厌恶的看着她,“我说错了吗?还害老子被你连累,真是晦气,我劝你赶紧滚出苏氏,免得以后我成为苏氏董事长的时候,被人提起你丢人!”
两个女人还没来得及附和取笑,花想容就冲过来,给了穆晨义一个巴掌,穆晨义被打的懵了一瞬,随即暴怒的还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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