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迟阮阮愣住了,她对秦朗,是真的只当做好朋友,他跟花想容的婚姻不会幸福,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会带来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她不想秦朗走上她的路,她也知道,能阻止这件事的,只有秦蔚或者岳繁星……
除了自己,只有他们能改变他的心意,连城璧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告诉了她岳繁星的所在地。
“你母亲的事,你知道了吧?”
迟阮阮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脸色比刚才还白,几乎透明,她嘴唇哆嗦的看着岳繁星,又看了看有些不解的秦蔚,心里错愕更深……
“你,你怎么知道的?”
岳繁星依旧温婉的笑着,只是眼底一片冰冷,她看着迟阮阮说,“所以我觉得你很蠢,自己的事都没搞清楚就想着帮别人,你有件事说错了,不是你拿当初的情谊来跟我说事,而是我看在当初的情谊上,放了你一马,不然,我的遭遇,你也有其中一份的因,你知道吗?”
迟阮阮被她说的说不出话来,脑子里更是一团的乱麻,有些理不清楚前因后果……
岳繁星眼神淡淡的看着茶几上迟阮阮面前的杯子,说,“你走吧,连城璧告诉你我在这里,不是好心,他只是不想做那个恶人,告诉你,你的遭遇,跟虞嫣也有所牵连,所以让我来告诉你,她不无辜而已。”
迟阮阮眼眶几乎瞬间刺红了个彻底,还有些不敢置信。
岳繁星浅笑的看着她,“你的脑子跟以前一样不好使,若是你真的有心让秦朗不结婚,你答应他跟他远走高飞就行了,既然想做那个狠心人,又何必再来这里装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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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阮阮最后还是落荒而逃了,不知道是因为岳繁星的哪一句话?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被人玩弄在掌心,她才走没多久,天就再次下起了暴雨,岳繁星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雨水砸在草地上,溅起一朵朵的泥水花,喃喃自语。
“我来这里那晚上,也是这么大的雨……”
秦蔚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了一件外套,“迟阮阮她,跟你的事,有什么关联?”
岳繁星幽幽叹了口气,缓缓放松身体靠在了秦蔚的怀中,“她也是个可怜人而已,怪只能怪你妈,对权利太痴迷了,对自己的儿子看的太重,总觉得这个世界上,要不是公主,就配不上他的儿子,总觉得除了她的女性,都是个工具……”
秦蔚身躯有些僵硬,片刻,他环住岳繁星的腰身,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你在我这里,就是公主。”
“曾经迟阮阮在季柯眼里,也是公主,校园爱情,单纯美好,可你妈,一个私心,不但毁了我,还毁了迟阮阮你知道吗?”岳繁星转过身来,捧住秦蔚的脸,蹭了蹭他的鼻尖。
“季柯曾经在你妈眼里,是个能巩固她在季家地位的工具,这个工具她也想掌控,不允许他逃出自己的掌控范围,所以,迟阮阮跟季柯在一起之后,是你妈从中作梗的,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迟阮阮的出生而已,她不是迟瑞的女儿,迟阮阮的母亲是个同性~爱慕者,她是迟瑞妻子的妹妹,叫许亥年,迟瑞跟她的妻子,没有孩子。”
秦蔚错愕的眼神,印在了落地窗上。
岳繁星笑着搂住了秦蔚的脖子,用最单纯的笑意说着让人可怕的话。
“所以你知道了吗?虞嫣,她多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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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海城梧桐区警局,苏子青跟明天即将出现在婚礼上的新娘花想容先到了警局,只因为魏贤因为故意伤人,被逮捕了。
苏子青带上律师将人保释了出来,还没出警局,已经有人跑到了魏贤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说对不起,花想容一看到来的人,立即就踏入了暴怒的边缘,不顾在场有多少人认出他们一行人的身份,拿着包就往对方身上砸。
可最终她也没能得逞,因为魏贤护在了那女人身前。
花想容跟疯了一样的谩骂着,苏子青却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冷漠的看着魏贤,又看着他护着的女人,一脸的哀大莫过于心死。
魏贤对这个一向不喜欢的妻子流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花想容还在谩骂,被苏子青拉住的时候,还暴怒的反手打了一巴掌苏子青。
啪的一声,几人都愣怔了下来,包括花想容,她倒不是因为打了苏子青而愣怔了,只是这一巴掌让她发现了还有人在拍他们,她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许久,魏贤干巴巴的开了口。
他说,“子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回家再说吧。”苏子青半垂眼眸的打断了他的话,冷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魏贤眼底的愧疚更甚,却没有反驳这句话,他转身想交代沈子悦什么,挺直背脊走在前面的苏子青却头也不回的说,“这位小姐也跟一起吧。”
魏贤自然是不同意的,他还想说什么,苏子青却回头对他露出了以一个嘲讽的笑意问,“怎么?你不是在么,我能对她做什么?我敢做什么?”
“……”魏贤嘴巴张合了半天,最终理亏的只能说一个了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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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别院里
沈子悦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紧紧的抓着魏贤的衣摆,躲在他背后不敢看向苏子青母女,门才关上,花想容已经忍不住的冲过去一脸要撕碎她的模样。
“你给我住手!”魏贤挡住花想容的手,被抓出了五道血痕,心里也不免生出了些火气。
花想容有些癫狂的尖叫着,“你还护着她,你还护着她?!你还说她没勾~引你?!奸夫淫妇!你们这对狗男女……”
魏贤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花想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花想容趁着这个空档,拽着沈子悦的头发把人从魏贤身后给拖了出来,沈子悦疼的哭泣,却不敢反抗,被扔到地上只是卷缩起了身体,被花想容踢了两脚。
花想容嘴里骂的难听,下手也是半分力气都没有留,魏贤原本的理亏心虚都被落在沈子悦身上一脚一脚给踢没了,他看向苏子青,苏子青却只是冷眼看着,看着沈子悦的脸,摆明了不会劝解。
魏贤哆嗦着嘴,将花想容一把推开怒道,“够了!子悦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敢再对她动手!你就给我滚出去!”
这话分量太重,花想容抬起的脚没有再落下,苏子青更是脸色煞白的抬眼看着魏贤,眼底的怒气跟绝望刺的花想容看了都觉得为她心痛。
沈子悦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借着魏贤拉她的手撑起半个身子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你们误会魏先生了,他只是为了救我才打的人,不是跟我有什么,我的孩子不是他的,我马上就走,求求你们别误会魏先生……”
魏贤扶着人站起身,挡在自己身后怒瞪着花想容,冷声说,“这孩子,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安心生下来,我会好好教养,不会让他变成有些人那样!”
花想容被这话给气笑了,她手指颤颤的点着自己嘶吼问,“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怎么了?魏贤,你好意思说的出好好教养四个字!你教养过谁了?你管过谁了?”
“我没管教过你,好好好。”魏贤浑身颤抖,失望的看着花想容说,“我是没那个本事管教你,你四年前说你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我教了你四年你不乐意我管教你,你既然这样说,可以,那以后,我也不讨你嫌了,你爱找谁管教你就找谁管教!”
苏子青声音沙哑的低声道,“贤哥,容容明天就要结婚了,你说这话合适吗?”
魏贤蠕动了一下嘴唇,看了一眼苏子青又飞快的挪开了视线。
苏子青吸了吸鼻子低头飞快的抹了脸上的眼泪,一幅息事宁人的样子拉着花想容说,“容容,你回房间吧,明天要做新娘子的人,不要动怒,不好……”
“你闭嘴吧!”花想容不领情的甩开她的手,没了理智的模样冷笑着,“你摆出这副不争不抢的样子你以为他就会对你疼惜了?没用的东西!魏贤我告诉你,你认我这个女儿没关系,你想教养她肚子里的野种也没关系!但是你别想用我的钱去管教!”
魏贤微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花想容撩开前额的头发,不掩贪婪的说,“你现在有的资产,全部都要过给我,大到公司股份,小到一片瓦!你什么都别想拿去养这个野种!”
闻言,魏贤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他看了花想容片刻,点头说,“我早该知道的,你的眼里,除了钱,没有别的东西了,我真是瞎眼了,这些年来一直以为能把你从弯路上拉回来,可惜,可惜啊……”
苏子青哭着摇头,左右为难的不知道该劝谁。
“你想要钱,可以,我明天就找律师来,好好算算,我应该还给你多少钱,你恐怕是忘记了,当初你从我这里拿走钱的时候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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