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多时,张达已经从远处钻了出来,眼中惊疑不定,悄然地望着刘莎莎和吉阿婆的背影,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大。事实上,以他现在跟着胡一博还有耿帅他们练出来的跟踪本事,要是真的跟丢了一个没有经受过训练的普通的女人,那他也不用回去见胡一博他们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更何况,刘莎莎还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挺着那么大的肚子!
“居然,真是师娘?可是,可是,以师娘的脾气,又怎么会,怎么会遇见师父而不见?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她身旁的那个男人又是谁?”一连串的疑问在张达的脑海里掀起了一片的惊涛骇浪,一刻不停地折腾着,他都有些抓狂了,这一切,太超乎他的想像了,这怎么可能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难道,真的是师娘背叛了师傅,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才不回江城,不跟师傅团聚?”突然间,一个可怕的想法登时涌出了脑海之中,让他瞬间便有一种乏氧要崩溃的感觉。前后一联系,他登时就觉得,没错,肯定是这样的。否则,以师娘跟师傅之间的感情,绝对不会怀了孩子还在外面跑,而师傅也绝对不会让她跑到外面去的。
况且,现在刘莎莎又跟一个如此俊朗迷人的男人在一起,并且,他还亲眼见到刘莎莎伏在那个男人怀里痛哭。那个王八蛋有什么资格抱着师娘?又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她?这种情境之下,他们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呼之欲出,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关系,师娘又怎么可能会背叛师傅?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
“我草他马了个戈壁的,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我要杀了那个敢抢我师娘的王八蛋!!!”这一瞬间,想通了这一切的张达疯狂暴怒了起来,就如同自己的女人被抢走了一样。
在他心里,对师傅的敬仰如天似地,师娘同样是如此的位置,现在,居然出现了这种事情,他无法忍受。
师傅于他,是半师半父的感情,尽管师傅比他还小上两岁,但在他心底就是这种感觉,因为是师傅的出现,让他知道了自己前二十几岁全都是白活。因为师傅的教导,才让他知道了做一个人,尤其是做一个男人真正的意义和价值所在,是师傅教会了他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给了他一个美好无比并且可以预期的未来,师傅的恩,他此生无以为报,就算让他献出生命去报答这种恩情,他都在所不惜。
可是现在,师娘已经被人抢走了,师傅却还蒙在鼓里,好,这个仇,今天就由他来报!这份耻辱,让他来替师傅来洗刷!!
“王八蛋,我必须杀了你,杀了你!”张达此刻已经被无边无际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二话不说,顺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张达一路便追了下去,疯狂的怒火在胸中燃烧,如果不是顾忌人多,他现在就要拔枪以向了。
前方两个人顺着人群走走停停,沿着一条偏静的小路往前走了过去,不多时,便已经走到了的一个小树林中,看样子像是要树林中休息一下。
前方,那个男子扶着刘莎莎走到了小树林中间处的一条长石椅上坐了下来,不过,坐下的瞬间,那个男子似有觉察,皱起了眉头,若有若无地向后望了一眼,站起来道,“莎莎,你坐一下,我去买两瓶水,一会儿便回来。”
“好的。”刘莎莎此刻心绪略有平复,却依旧是满眼悲伤,两眼通红地低低应了一声道。随后,那个男人便站起身来走远了。
张达左右看了看,树林中并没有其他人,显然,这是一处平常很少人来的地方。人少,正好,方便自己下手。将手枪装上了消音器,张达提枪在手中,悄然潜入了树林之中,轻轻地拨开了前方遮挡视线的树枝,他刚才清清楚楚地看到,刘莎莎就是跟那个男人走进了这片树林中心的地带,好像是在凉亭中坐了下来。
只不过,刚刚拨开树枝的瞬间,他便是眉头一皱,怎么前方只有刘莎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歇着呢?另外那个男人呢?
刚想到这里,心中警兆突生,猛地向前便是一扑,一个前滚翻滚了过去,紧接着便神速地举起了手中的枪。
而与此同时,就在他前滚翻过去的时候,一道黑影早已经疾快无伦地出现在了他刚才的位置,却扑了一个空,见张达反应居然如此神速,禁不住“咦”了一声,随后就是一个大跨步,拧腰腾空出腿,半空中一个漂亮无比的旋身踢便已经精准无比地踢中了张达刚刚举起的手腕,手枪应声而飞。
“王八蛋,我杀了你!”张达狂吼了一声,原本就无比愤怒,再加上突然间被那个男子攻击弄得如此狼狈,登时便狂暴起来,二话不说,起身便是一个凶狠无比的弹腿,直奔那个刚刚落地的男子胸口弹踢了过去。
他的弹腿现在已经有七八分的火候了,一脚过去,稍薄一些的沙袋都能一脚踢裂,踹在人身上都能将人的胸骨全都踹碎。
那个男子吃了一惊,仿佛没有想到张达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立起肘来,一肘便狠狠地顶在了张达的脚心处。
“啪……”如同败革的一声轻响,张达只觉得自己好像踢中了一块三角铁,脚心处一片酸麻,登时退了两大步,那个男子的肘真像是钢铁做成的一般。
“梁辰教出来的人,倒真是好俊的身手。”那个男子衬衫袖子片片飞舞,露出了手肘来,手肘处却是一片厚厚的老茧,明显就是个泰拳高手。
“俊你吗个头,我杀了你!”张达不顾脚心疼痛,疯狂地再次扑了上来,奔至途中,突然间借着行进肩的力量,跳起来就是一个膝攻。这种悍厉的风格绝对是梁辰的作风了,这记膝攻也是张达最得意的杀手锏,每天都坚持不懈地训练,现在就算是胡一博如果猝不及防下被他突然间来这样一下,也要被当场摞翻。
那个男子轻轻一笑,也不闪不避,略略一侧身,同样是一记铁膝对撞了上去。
“砰!”两个铁膝盖毫无花巧地接实,登时,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传了过来,他就感觉这一膝盖好像是撞在了墙上一般,登时便掉下了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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