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思米罗,你被暂时的小利小惠迷住了双眼了吗?先人们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吗?这些外来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今天他可以帮你,但明天他或许就会翻脸不认人,把你连皮带骨地吞下去。并且,他们都已经听说了,没错,朝阳就为了我们几摩法内亚的铁矿而来,他们现在就是把我们当成他们战争的工具,用来达成他们的目标,仅此而已。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无论是黑森外来的外来者,还是黑森林海岸的外来者,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一群逐利之徒罢了。朝阳现在接近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利用我们而已。”布鲁登一指旁边的那些外来者,怒哼了一声说道。同时死死地盯了梁辰一眼。
旁边的那几个外来的酋长相互间对望了一眼,俱都叹了口气,看向梁辰的眼神依旧复杂难明,但其中明显仇视的成份居多。
“这件事情梁辰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并不是这么回事。没错,他是为了利益而来,但只不过是寻求一个双赢的局面。什么是双赢,你们懂吗?就是我们好,他也好,大家一起发展,共谋大业,共同促进,共同发展。如果没有他们,单凭我们,凭着手中的大刀长矛,能做到这些吗?再说,朝阳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来,并且,我看他们也比普通的外来者要强得太多,他们普通的外来者不一样。难道外面的世界里就没有一个好人吗?这样的眼光是不是有些太狭隘了?还有,就算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把外来者都赶走了,让卡特锡族臣服了,可是,万一再有外来者为了铁矿而来呢?我们跟不跟他们合作?如果不合作,是不是还要打下去?再者,普通的外来者又真的会有朝阳这样的诚意和善意吗?”卡思米思气得手都抖了,不停地用权杖顿着地面怒吼道。
“他的诚意和善意?哈哈,我看,这也未必吧?或许,他包藏着祸心也说不定。”布鲁登连连冷笑道。
“放屁,你怎么这样说话?难道,你的眼睛瞎了吗?看不到上一次梁辰为我们带来的卡特锡族的权杖吗?难道这不能证明梁辰的诚意和善意吗?”卡思米罗怒吼道。
“卡特锡族的权杖?哈哈,没错,我看到了,这也确实是卡特锡族象怔着最高地位的权杖。不过,我倒想问一句,难道他带来的这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权杖就能代表他的诚意吗?怎么代表?如何代表?虽然我们拿到了这根权杖现在又有什么作用?又能用他来做什么?”布鲁冷笑不停地问道。
“这……”布鲁登倒是牙尖嘴利,一下就把卡思米罗问在了那里。确实,这根权杖虽然象征着卡特锡族至高无上的地位,可问题是,怎么用啊?难道让他们阿巴族的人拿着这根权杖去向卡特锡族人说,“我才是你们最高的领袖,都服从我吧,你们集体自杀吧”,这不是扯淡吗?
一时间,因为布鲁登的这番话,一群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刚才还在支 持卡思米罗的那些酋长们有些人望向梁辰的目光不再那么坚定,而是变得游移起来了。
“尊敬的布鲁登族长,我倒是觉得您的指责是没有理由的。这根权杖的用处其实真的很大,最起码,我们可以用来打击卡特锡族人的士气,同时,关键时刻我们还可以用这根权杖来威胁他们,保全我们自己。”一直站在卡思米罗身后的莱达尔此刻站了出来,反驳布鲁登道。
“打击士气?保全自己?哈哈,真是可笑。你觉得,现在已经为了利益而红了眼的卡特锡族真的能被这根所谓的权杖打击到?真的会顾忌这根权杖的安全而放弃对我们的进攻?不,错了,你们都错了,现在这个时代是个浮躁的时代,是个唯利益至上的时代,人心早就变了,阴险狡诈的隆诈恰尔更是这样的人,就算丢失了权杖,他也只会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而放弃这根权杖,并且利用自己的威势进行镇压,就算没有这根权杖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权炳,在这种情况下,这根权杖又有什么用?并且,这根权杖非但不是你们所谓的护身符,并且恰恰相反,这根权杖现在就是个灾星,就是颗烫手的马铃暑。退一万步讲,如果卡特锡族真的拿这根权杖当一回事,那无论是阿巴克族哪个部落持有这根权杖,都必将会遭受血洗,他们都会出兵扫平那个部落抢回权杖。这根权杖不是灾星,又是什么?
梁辰,你送给我们黑森部落这根权杖,分明就是别有用心。依我看,你就是想利用这根权杖为杠杆,来撬动各方的利益关系,并且加剧我们阿巴克族和卡特锡族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不来攻击我们也要攻击我们,到时候,你再假仁假意地出手帮助我们,逐步博取我们的好感,最后达到控制并且奴役我们的目的,将我们当成你攫取利益的工具。梁辰,你真的是好心机,好手段。不过,你依旧骗不了我们。别以为我们落后就都是一群笨蛋,你的目的我早已经看得清楚,所以,上一次我才没来参加部落族盟大会。不过,这一次正好你在场,那我就代表所有黑森林的阿巴克原生土著向你说一句,这里不欢迎你这种投机分子,你趁早滚出这里,别逼我们跟你翻脸。”布鲁登指着梁辰怒吼说道。
还别说,这位顽固的老酋长倒真是好脑筋,好口才,把一切都想得这么“透彻”,每说出一句话来都可谓是句句毒辣,字字诛心,气得对面的卡思米罗几个人暴跳如雷,可是偏偏又找不出什么有利的证据来证明他所说的都是妄自猜测,一派胡言!连带地,周围那些刚才还在支 持卡思米罗的酋长们这一次目光也有些游移了起来,看起来是被布鲁登陆的话“提醒”到了,有些担心起来梁辰是不是真的别有用心。
梁辰至始至终都在微笑,并没有说话,直到布鲁登说完这句话后,才抬头微微一笑,“布鲁登酋长,您说完了么?”
“说完了,你又能怎么样?”布鲁登哼了一声,冷冷地望着他道。
“不怎么样,你说完了,我也礼貌地听完了,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梁辰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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