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吓得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撞入了一个透着温意的怀抱。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从他身上传递而来,我顿时不知所措了。
“伤好了吗?身上淤青还疼不疼?”
如此低沉磁性的声音,若在以前我又醉了,只是现在……呵!我不需要这样的虚情假意。我用力想要推开他,但被抱得紧紧的,都快要窒息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吻着我的发丝,特别眷恋地蹭我,如曾经一样。我觉得好可笑,他竟然跟我道歉,他忘记之前对我的讥讽了吗?
“你不要跟我道歉,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活在你眼前,甚至这世上!”我挣扎着,冲他怒吼,瞬间就泪奔了。
他为什么要道歉,他哪里对不起我了?明明就是我自己多余,没用还无法自保,他自己不也嫌弃我了吗?
“小诺,不要乱讲。”
“难道不是吗?我没用,我愚蠢,每次都要你来收拾烂摊子。所以你放过我不好吗?我不想跟你再纠缠……”
我语音未落,他忽然低头吻住了我,狠狠的,放肆的撬开了我的齿关。我想要挣脱他,我不要被他左右,不要这样被他控在手心。
然而他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机会,把我手抵在身后禁锢着,肆无忌惮地在我唇齿间掠夺。我无助地哭着,越哭越凶。
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边跟自己的妻子缠绵悱恻,一边又把我呼来喝去。他当我是狗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人家的宠物狗也会被主人小心呵护,我连狗都不如。
他没有理会我的哭泣,依然疯狂放肆的吻着我,吻得我没有方向。接着他一把抱起我进入了办公室的里间,柔软的大床也透着淡淡薰衣草的味道。
“放开我,放……唔!”
他不给我讲话的机会,拼命地吻着,欺身压住了我,手顺着衣摆滑了进去,用力揉捏着我的肌肤。我清楚地感受到他汹涌澎湃的烈火,仿佛要把我焚烧殆尽。
我用尽了力气都无法推开他,反而被他剥光了上衣。当他炙热的唇掠过我前胸时,我竟忍不住颤了一下。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啊混蛋。”
我竟然还会因他的碰触而心波荡漾,我怎么如此恬不知耻。我无力地反抗着,他却越来越生猛,手已经滑进我裙摆里去了。
“你别碰我,我怀孕了!”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把他吼懵了。他怔住了,手还在裙摆里准备脱我的短裤。我推开他,迅速穿起了衣服。
他还愣在当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腹部,仿佛要看穿一样。
“这他妈谁的孩子?谁碰了你?”他霍然起身,一把抓住我双肩怒吼。“是苏峰那个混蛋是不是?你终于还是跟他好上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当了你的情妇,这辈子就不能有别的男人了?你可以跟人结婚,我为何不可以重新找个男人?”
我狠狠推开了他,齿关莫名地咬得咯咯作响。因为生气,所以我一身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像筛糠一样。
“所以你在这么快的时间里不但找了男人,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他的脸好阴霾,犀利的眼神恨不能杀了我。
我看他这样忽然间笑了,“凌枭,或者晟浩,我还是叫凌枭吧,因为晟浩已经死了,要不然他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对我的。”
我顿了顿,又道,“为什么允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呢?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情感,尤其是这情感的出发点还并不光彩。我不过是你曾经的情妇,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你是在报复我举行婚礼的事情吗?”他睨着我的脸,眸子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仿佛在分析我说话的真假一样。
我垂下眸子,心酸得想哭。
报复!
难道我在他的心里就是这么不堪的一个女人吗?当初我报复连少卿,是因为我一直以为他害死了他,所以我要报仇,哪怕是飞蛾扑火也要让他瞑目。
然而事实上呢,我在被他利用,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游走,都是他一手设计好的,我甚至怀疑猎豹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他设计好的。
他实在太高看我的智商了,跟他玩阴谋,我不过是炮灰。
“我以为你心里是爱我的。”他又道。
我也以为你是爱我的!我在心里回道。
原来我们都错了,都在自以为!
“你不是有事情要吩咐我吗?做好计划了没有?需要我怎么来配合你拿到设计图。或者,需不需要利用我做点假象?”我淡淡道,很快把心里的不快赶走。
他怒视着我,眼神凌厉得可怕。我倔强地望着他,这样子有点像耍无奈的泼妇横起来的时候。
“孩子几个月了?”
“四个月……”他转了话锋,我一时嘴快就脱口道,但随即反应过来又连忙补了句,“还差二十天。”
“是四个月?还是差二十天四个月?”他日有所思地拧了下眉,手忽然覆上了我的肚子。我微微缩了一下小腹,这样就感觉平平的。
“确切的说,是三个月零九天。”我故作镇定地道,这样的时间正好错开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应该猜不到。
他松开手,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你是爱他?还是只是跟我赌气?”
“我是成年人了,赌气这种事我不屑做。再说,我也不可能拿孩子来做赌注。”
他揣测我和苏峰的关系,我没有否认。回头我得跟苏峰好好道个歉,这事情来的太突然,我实在找不到别的应对办法。
我想,这下我无须小心翼翼的怀孕了,可以大方地走出去,甚至也不用隐瞒张赫夫妇了。
“为什么不等等我?”他沉默好久,一脸黯然地看我。这样的他仿佛在瞬间输了所有,竟然有种沧桑的感觉。
我竟无言以对,因为这样的话他已经说了两次了。
我一直在等,可他和他的夫人都不准我等。我甚至在想,如果杜菲儿此时出现,他一定不会跟我站得这么近。
所以我等什么?等自己变成一个笑话吗?
“没事的话我要走了,苏峰在下面等我。”
“小诺,你是我的女人,哪怕我没有娶你,你也应该属于我。”他咬着牙道。
“凭什么?”
“就凭我可以击退任何一个靠近你的目标,不管他有多强,我都可以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你在威胁我?”
我总算是听出他的意思了,哪怕我是被他遗弃的宠物狗,也只能满世界流浪而不能被人收养,否则他就要灭了收养我的人。,这天下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你不是说了要成全我吗?说好放手的吗?”我实在怒了。
“我现在变卦了,不放手也不成全了。”
“臭不要脸!”
我怒急地甩了他一耳光,转身就冲出了办公室。但跑得太快,却一不小心撞上个杵在暗中的人影,顿时无法控制地往后倒去。这人影一把抓住了我,我这才看清她是方筝,正一脸意味深长地瞄我。
“你怎么在这里?”我一下子抽开手,被她吓得不轻。
“我是凌先生的私人助理,当然在这里啊。”她一脸笑意,跟飞机上惹怒我时完全不一样。这个狡猾的四川女人,跟凌枭完全是一丘之貉!
“告辞!”
我气呼呼地推开她,从她身边越了过去。她也很快跟了上来,还好心给我摁了电梯。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了另外一个电梯,她又跟了过来。
“你,你要干嘛?”我被她吓住了,不自觉地护住了肚子。
“送你下楼。”她垂眸在我肚皮上一扫,“四个多月了吧?”
“没,三个月。”我吸了口气,把肚子憋了点回去。
“呵呵,你能瞒住老板,可瞒不住我。你这要没四个月,我头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听着她笃定的语气,我一下子怂了,也不敢跟她废话了,径直走进了电梯。她也走了进来,就站在我身边笑睨着我。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她们四川女人怎么如此可怕?感觉精得跟猴似得。
“秦小姐,你这孩子是老板的吧?”下楼时,方筝用难得认真的语气问我。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重重摇了摇头。
“对我你就别隐瞒了,我不会告诉老板的。你故意改时间,不就是要错开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吗?欲盖弥彰。”
“关你什么事?”我实在对她无可奈何,她太可怕了。“你在凌枭身边多久了?好的没学到,坏的倒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
“恩,在你当他的小三儿之前。”
听她那么直白地提及小三儿三个字,我更是无言以对。她看到我这窘迫的样子却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这事还是我给老板出的主意,他想留你在身边,可又怕身份曝光,那么这种关系最合适不过了。”
“方筝你太可恶了。”我有点生气了,不,非常生气。
“别生气嘛,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你肚子里的宝宝才是老板根正苗红的孩子,唯一的。”
“什么意思?”
难道我猜得没错,杜菲儿的孩子不是凌枭的?那他为何要那么护着她,还要跟她结婚,这实在太诡异了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咯,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她说完的时候,电梯正好打开,我狐疑地走了出去,她又在我背后补了一句,“喂,女人有时候不能太固执了,你看我们四川女人,个个撒起娇来都嗲得冒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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