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莞尔一笑,“那我就诅咒你这辈子都找不到那个意中人。”
看他终于恢复了正常状态,宋晚书翻了个白眼,“我忽然之间有些后悔说刚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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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天气寒冷,雪下了一层又一层却没有化的痕迹。
星夜寒冷,北风呼啸,就连天幕好像都上了一层霜,军营里点着篝火,大帐里的火盆火苗不停跳跃着。
慕容遇只穿了一件单衣,身上披着被子,头发散在肩上脸色很白嘴唇上都起了一层皮。
“咳咳…”
天色已晚,他身子不好,但还是坚持着再看地形图。
连着昏迷了好几天这次醒来元气大伤半点武功修为都不见,他形同废人。
如果再不加班加点的分析清楚这方圆地形,恐对战事不利。
抑制不住的咳嗽了好几声,被外面的人听见,夏侯君紧忙撩开开大帐的帘子,他步履匆匆地走进来,一把将慕容遇手中的东西夺下。
“哎呦,我的亲祖宗啊,你可快别再看了。你现在身体情况,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再这样折腾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慕容遇脸色发汗冷冷的冲着夏侯君伸手说了两个字,“给我。”
夏侯君一把把手背过去,脸上的神情比他还坚硬。
“这个不能给你你先能自己下地了之后我再给你,好几天没有进食,身体已经虚的风一吹就倒。
现在在这寒冷之地药材稀缺粮食稀缺你要是出了事,就算我是个神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
想了半天夏侯君只拍着手着急的说起这句话。
他现在就是有一种当爹的心情,自己的儿子明明身体不好,但就是爱逞能,好好养身体对他来说好像比登天还难。
短短几天,夏侯君,感觉自己老了好几岁。
看着他长叹短嘘的,慕容遇一时间也拧过他,没有在坚持的要东西。
他收回手,看着前面不说话,夏侯君叹了一口气,发了一个凳子坐在他的床边。
“有的时候真的不怪是我多想,你我二人相识已经很久了吧,你说你为这个国家为这些百姓,付出了多些?
到头来呢,还得没日没夜的担心金銮殿上的那位。唉…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鸟尽弓藏。
这次若是平定了西域,甲乙时日你又将东荣国降服,南郊国自来主和平,所以皇上根本不担心他们。
按我说,等你收服东荣国之后。再不肯和公主成亲,皇上一定会想办法把你除掉的。”
以前说这些话的时候夏侯君都感觉慕容遇像是一块油盐不进的大石头。
可他也知道,慕容遇是聪明的这些东西肯定不会想不通。
但最气人的也是这一点了,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心里都懂,可就是固执的在为皇上卖命不应该说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卖命。
“这,百姓固然重要,可是你的性命也很重要啊!
你说你做了这么多等以后皇上将你除掉了随便给你扣一个名名你说你做了这么多,等以后皇上将你除掉了,随便给你扣一个罪名,你敢不敢打赌?有些人一定会站在皇上那一边的讨伐你。
日后,史书上记载他是一个明主,而你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形象了。”
夏侯君,边说边用眼神偷看他,但是发现慕容遇还是以前的那副神色,明显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就在他以为慕容遇不会回,他要换一个话题时。慕容遇说话了。
“这些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又怎么可能至天下与不顾?”
他的一意孤行,独自走在苍凉的路上,夏侯君就是因为懂他所以才更加的心疼他。
“夜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睡觉了,东西呢,我就带走了,你也赶紧休息吧!就算是你是为这天下而战,但是如果你没有一个好身体这个天下恐怕就没有人保护了。”
夏侯君离开了独留下趁势而进的冷风。
慕容遇容颜冰冷,他的气质是指全天下最独一无二的,很沉稳好似无索求一样,周身却萦绕着一股让人畏惧的气息。
他就像是生长在冥途却无私的毫无保留用毕生的血肉在滋养着那一片土地。
恰恰相反的慕容浅外表生的相似谪仙,但有些时候却用了不择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二人从本质上就非一个种类。
……
夜晚的时候,人都在熟睡。
而在一处官道上,有人却因为突然下起来的大雪而惊喜。
月亮很圆朦朦胧胧的,风雪轻盈而落下,片片都有鹅毛那么大,随着风自由的飞舞盘旋。
车窗被推开,一只素白的小手从里面伸出来,接住了一片雪花,小心翼翼地又缩了回去。
宋晚书张着嘴,嘴角上扬伸手指着手心里的晶莹的雪花叫唤着慕容浅过来看。
慕容浅无奈的笑了笑,“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又不是第一次下雪。”
“你这个人真没有情调难道不知道晚上看雪是一种意境美吗,正所谓雪似梅花梅花似雪,并不是每一场雪都美的让你一不开眼睛。
你看今天下的这场雪又大又惊鸿,哎呀,它化了。”
短短一段时间刚刚被接进去手心里的那一片雪花,在手掌心的温度里慢慢的融化了变成了一点点的水滴。
开着车窗冷风不停地灌进,宋晚书不知道明月轻轻地投进来一抹光亮,而那雪花也一起飘了进来。
落在了她的乌发上。
慕容浅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人美景,皆是秀色可餐。
看了一会儿,他都感觉冷的打颤了,便伸手将车窗关上。
没了雪花飘进宋晚书撅起嘴不乐意的看着他,“你干嘛把窗子关上?我还没有玩够呢~”
慕容浅冷冷的搭下眼皮子,训斥道,“你这一天都多大了还成天跟个小孩子一样贪玩,外面都冷到什么程度了还要开着窗子,我都冷的有点受不了了。”
宋晚书不忿地看着他,“你咋这么矫情呢根本就没有那么冷。”
目前没有管她而是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帕子,轻轻地为她将身上的雪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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