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染染趴在旁边听季桅讲故事,故事快结束时,小丫头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季桅放下手中的书,侧着头看着傅染染,嘴角浮出几丝笑容,她伸手摸了摸傅染染的脸。
六岁。
她那时便是和傅染染现在这般大。
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季桅伸手帮她盖好被子,随后低头亲了她一下,才出了门。
傅凉城靠在门口,看她出来侧头投来视线。
“怎么站在这里?”看样子应该站了有一会了。
“想着她应该快睡着了。”
季桅伸手关上门,拉住他的手,“然宝也睡着了?”
“嗯。”
两人上了楼,季桅没什么困意,两人靠在床上,缩在傅凉城怀里,背后一片温暖,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季桅抓着傅凉城的手,放在手中认真的把玩。
她太庆幸能遇见傅凉城了。
找到傅凉城,找回傅染染。
要是说她这二十年吃的苦,用来作为找到傅凉城和傅染染的交换,她自然是愿意的。
她愿意用二十年的痛苦,换傅凉城跟傅染染。
看着傅凉城的手,季桅笑了笑,道:“其实我也很幸运。”
“嗯?”
“找到了你,找到了傅染染,如今还找到了家人。”季桅顿了一下又道:“还知道我的父母,很喜欢我,一直都在保护我。”
她的父母不是什么不好的人。
相反。
他们太好了。
季桅为他们太骄傲了。
“傅凉城,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
“永远记着那些不如意的事情,太痛苦了,而且,如今我找到了足够的糖了,我不想在苦了。”
季桅盯着傅凉城漆黑的眼睛,小声呢喃,“我只想要守住我得到的这些糖,就够了。”
傅凉城漆黑的眼睛,如同黑夜中最亮的星河一般,熠熠生辉,灯光下,他轻轻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轻轻挥动。
他用一种无比认真,却又藏匿着所有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你的糖,我帮你守。”
他不仅要守,还要给她更多的糖。
傅凉城的眼睛太吸引人了,季桅忍不住翻了个身,趴在他身上,和他面对面的看着。
随后亲了亲他的眼睛。
傅凉城的眼睛狠狠一颤,却没有往后躲半分,任由她亲。
季桅依次,将他两个眼睛都亲了亲,随后朝他露出一个极其美好的笑容。
她怎么能遇见这么好的傅凉城啊。
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她身后的傅凉城。
说着要帮她守着糖的傅凉城,怎么会这么招人喜欢呢。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想要将傅凉城的每一丝每一寸都装在眼睛中,可傅凉城却抬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声道:“睡吧,明天陪你去见妈妈。”
在他手心,季桅满足的笑了一声。
“好,明天去见妈妈。”
……
傅淮笙仗着自己嘴巴受了伤,天天往繁星娱乐跑,恨不得扎根在繁星娱乐里。
他就是要让时宴瞧瞧,这是林夏弄出来的。
他跟林夏恩爱着呢。
恩爱到根本容不下旁人的地步。
林夏刚开始还会说傅淮笙,但是一说傅淮笙就在林夏面前装委屈,林夏拿他没办法,就只好随着他去了,
随他在自己办公室里作。
不过,这嘴都好几天了,怎么都还没好?
林夏想到这里,抬头朝傅淮笙看了去,见他嘴上的伤还挺明显的,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这嘴,该不会是自己又给咬了吧,所以才到现在都没好?
傅淮笙躺在那闭目养神,察觉到了林夏的目光,忍不住睁开眼朝林夏看去,顺便对她眨了一个轻佻无比的眼睛。
林夏简直没眼看,挡着眼收回了目光。
傅淮笙本来就没睡,被又被林夏看了半天,更是心痒的睡不着了。
他坐起身,搬了个椅子,坐在林夏旁边。
“跑过来干嘛?”
傅淮笙一副‘你好好工作,我不会打扰你的样子’道:“没干什么,就是想坐得近一点。”
“我在工作,你最好别打扰我。”
“快点工作,别跟我说话,我来监督你,你要是跟我说话,我就举报你。”
“……幼稚。”简直幼稚到没边了。
林夏懒得跟他计较,反正傅淮笙的话,听听就算了,要是每件都计较,她估计能气的天天吐血。
傅淮笙就坐在旁边支着手,坚决贯彻不打扰林夏的承诺,监督她工作,只不过监督监督着,就盯着林夏好一顿看。
旁边目光灼灼,也就林夏还能坐得住。
要是两个人换一换,傅淮笙这会估计直接扑倒林夏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时宴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夏抬起头,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嗯,进来。”
门这才被推开,时宴从门外走了进来。
傅淮笙在听见时宴的声音时,就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眼,带上了一丝防备,虽然这几天在他的观察中,这个时宴行事倒也还算规矩,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他总觉得这个时宴对他家夏夏不安好心。
那是一种,独属于男人的直觉。
时宴进门,大约是没想到傅淮笙竟然还在这里,还坐在林夏身边,脚步顿了一下,神色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情绪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表现太多,走到林夏对面,将林夏之前吩咐他找的资料放在桌子上。
“林夏姐,这是你上次让我找的几个当红明星的资料。”
她伸手接过,随后道:“我先看看,有什么我在跟你说。”
“好。”时宴将东西放下,准备离开,却又在离开前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傅少平时不忙吗?不用回公司?”
傅淮笙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忙不忙,回不回公司,跟这小孩什么事。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
他可是大哥哥,怎么能跟小孩子计较,在林夏面前失了风度。
于是,傅淮笙轻笑了一声,“不用回公司啊,我有个特别优秀的助理,根本不要我,操心。”
他将助理两个字,咬的重了一些。
果然看见时宴脸上,有过一瞬间的难堪。傅淮笙笑了笑,果然是小孩子,他还没说什么呢,就受不住了?
“傅少真是幸运。”说完,时宴出了林夏的办公室。
时宴走后,林夏侧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还跟时宴斗上嘴了?”
傅淮笙薅了把头发,随意的道:“没什么,闲着无聊跟他玩玩。”
林夏耸了耸肩,随他去了。
傅淮笙欺负人她没什么意见,反正不要被人欺负了就行。
不过,他那性子,估计也不会被人欺负。
在林夏办公室坐了会,傅淮笙出去接了个电话,正好看见从电梯出来准备回办公室的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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