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桅的心,咯噔了一声。
陆老爷子本是要让季桅留在家中吃饭的,可季桅听见他说出姝南的名字之后,快速拜别了陆老爷子,立刻让傅凉城开车去机场着姝南。
姝南的飞机还早,她赶过去,应该还来的及。
她想亲自当着姝南的面,问问他,为什么要在背后悄悄联系陆家,告诉陆老爷子,她跟陆家的关系?
傅凉城开着车,季桅则是给姝南打电话。
一遍遍,姝南都没有接。
季桅只好给他发信息,“我在去机场的路上,很快就会到,你等等我,我想见你。”
姝南还是没有回复。
季桅又拿起手机给姝南打电话,依旧是没有人接通。
见她着急的样子,傅凉城看不下去了,伸手从她手中抽走手机,低声道:“别急,还有时间,来得及。”
季桅攥了攥手,从傅凉城手中将手机又拿了回来,她本想再继续给姝南打电话,可手机打开屏幕,却又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季桅怔怔的开口,“傅凉城,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傅凉城开着车,没办法仔细研究季桅的表情,可他此时就算不看,也知道季桅是什么样子。
他极有耐心的安抚着季桅,让她冷静,“等见到你舅舅,亲自问他,好吗?”
傅凉城低沉的声音,悄悄的安抚了季桅烦乱的心情,她渐渐安静了下来,情绪也慢慢平稳,车子快速行驶在机场高速上。
又开了半个小时,已经能看见机场了,再有几分钟就能到机场了。
就在这时,季桅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季桅连忙打开手机一看,是姝南发来的短信。
他说:“回去吧,我已经登机了。”
季桅盯着登机两个字,瞳孔微微一缩,立刻给姝南打过去,这一次姝南终于接通了电话。
他一接通,季桅就着急的开口,“我到机场了,马上来找你。”
姝南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不用了,我已经在飞机上了。”
“改签,好吗?”季桅声音里带了一丝祈求,“姝南,你改签好不好,我想见你,我有话想和你说。”
“桅桅。”姝南声音格外的温柔,“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
他顿了一下开口,“见过你爷爷了。”
他虽然用的是问句,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季桅听见这句话,莫名的喉头猛然哽咽了一下,酸酸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去见陆家人,对吗?”
她小心翼翼的吸了吸发酸的鼻尖,在电话这段猛的点头。
那边姝南没有听到她的回复,却又像是能感觉到她在做什么,他继续说:“桅桅,我知道,我对你多有亏欠,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挺不容易的,我出现的太迟了,能给你的太有限了。”
“你这么多年,身边没有什么真正的家人,没有享受过家人的宠爱。”
“我啊……”他轻叹一声,却又忍不住笑了笑,“我就是想能多几个人代替你妈妈宠着你,陆家人都挺好的,又都是你的家人,你应该跟她们相认。”
“我要起飞了,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
“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就跟我说……”
“我帮你撑腰。”
说完,姝南干脆的挂断了电话,车终于在机场门前停下,可季桅已经泣不成声了。
一架飞机从跑道起飞,划过天空渐渐远去,季桅像是有感应一般,抬头看着远去的飞机,眼眶通红。
姝南靠在椅子上,侧脸沉默,可没一会却又勾着唇角笑了笑。
他必须得承认,他很自私,知道季桅没有去见陆家人时,他心中多少有几分开心。
他自私的想成为季桅唯一的亲人,永远也离不开的亲人。
可又舍不得,她只有自己这个亲人。
她那么好,值得有更多的人喜欢她。
……
“傅少,有人找您。”
郑远站在门口,喊了傅淮笙一声。
他抬头看着郑远,“谁找我?”
“姓萧,说是你朋友。”
他认识姓萧的不多,也就那么一个,傅淮笙杵了下眉,反驳,“谁跟他是朋友,脸真大。”
“那见不见?不见我就把人打发了?”
“等等。”傅淮笙喊他,“我去看看。”
说着傅淮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转身看着郑远,“我怎么样,是不是帅的让人移不开眼?”
“……”郑远嘴角抽了下,“帅,特别帅,何止移不开眼?简直要亮瞎眼了。”
听了这一句彩虹屁之后,傅淮笙也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他穿的多时尚啊,身材又好,长得又这么帅,简直就是从海报里走出来的男模啊。
这么一想,傅淮笙得瑟的抬头挺胸,朝外面走去。
他可是要去见萧栎那个烦人精,当然得好看的,让那家伙自惭形秽,不敢在出现在林夏面前。
萧栎坐在会客室里,面前放了杯水,他双腿交叠靠在椅子上等傅淮笙。
傅淮笙走到会客室门口,就看见萧栎这一副臭屁的样子,还给他倒水喝?依他看,连水都不应该给他倒,他的傅城娱乐从上到下,没有一点欢迎他。
傅淮笙进门,很有气势的走到萧栎对面坐了下来,慵慵懒懒的开口,“这位萧先生,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傅淮笙,我找你真有点事情。”
“什么事?”傅淮笙冷淡的道:“我可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生意关系。”
“跟你是没有,跟林夏有。”
一听跟林夏有,傅淮笙顿时就坐直了,谨慎的盯着萧栎,“你好好的,找我们家林夏干什么,她跟你有什么生意要做。”
“怎么,昨天林夏没跟你说?我打算投资一个项目,制作一档法治节目,请到了法律界极有名望的钟老先生。”
傅淮笙皱皱眉,“你想做节目,就做呗,跟林夏有什么关系。”
“忘了跟你说。”萧栎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这个钟老先生,是林夏最喜欢,最仰慕的一位老教授,你大约不知道吧,林夏学生时代为了去听钟老先生的课,花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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