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洗完澡出来已经是近一个小时之后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傅淮笙,特意在里面多待了一会。
她出门就看见傅淮笙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林夏讶异他怎么睡在沙发上,轻声走了过去,站在傅淮笙身边低声道:“睡着了吗?”
傅淮笙没动,闭着眼,一副睡着的样子。
林夏又小声喊了傅淮笙两声,他都没什么反应。
看样子,他是真的睡着了。
傅淮笙人高腿长,睡在沙发上蜷缩着,并不舒服,他还在发烧,睡在这里怎么行,林夏想了想,还是伸手拍了拍他,好几次,傅淮笙才睁开眼,看着林夏道:“怎么了?夏夏?”
“沙发太小了,你睡不舒服,去房间吧,我睡沙发就行。”
傅淮笙听后无奈的苦笑了一声,“夏夏,我怎么可能让你睡沙发。”
“没事,我睡这可以,你回房间睡吧。”
他不愿意让林夏睡,林夏又怎么可能让他这样说,她沉默了片刻斩钉截铁的道:“一起去房间吧,沙发上睡的不舒服。”
她说着去拉傅淮笙的手,傅淮笙避开又道:“我没事的,这沙发挺舒服的。”
“傅淮笙,你能不能听话一点。”林夏有些生气了。
被她这样一说,傅淮笙终于没在说什么,抱着被子,跟林夏一起进了房间。
里面是个大床,一米八,两个人睡面积很大。
林夏躺在一侧床边,傅淮笙躺在另一侧床边,两个人也没说话,各着中间偌大的距离,闷不作声。
在傅淮笙的记忆里,他跟林夏从来都没有这样陌生过。
林夏此时也比傅淮笙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明明是那么亲密的关系,此时却像陌生人一样,彼此连一句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林夏恍然想起了第一次跟傅淮笙出去玩的时候,那天晚上他们两也是挤在一张床上,也是不敢说话。
可那时的心境,林夏记得清清楚楚,此刻更是尤为清晰。
想起那时的情绪,林夏心中不由自主有些难受。和傅淮笙在一起之后,她从没想过自己跟傅淮笙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知道傅淮笙骗她不是因为他不爱自己,或者是外面有其他人,这一点上,她对傅淮笙是无条件的信任,因为傅淮笙不会那样,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可她同时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抱着很有可能影响他们之间感情,傅淮笙也不愿意说?
这一整夜,无论是傅淮笙还是林夏,都没有怎么睡。
好好的一个平安夜和圣诞节,就在这样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第二天早上,林夏是在傅淮笙的怀里醒来的,那时傅淮笙还没醒。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彼此对彼此都产生了一定的习惯,大约是睡着之后,她下意识滚到傅淮笙怀里。
趁着傅淮笙还没醒,林夏悄悄从傅淮笙怀里出来,还顺势摸了摸他额头试了下温度,已经比昨天好太多了,额头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这让林夏松了口气。
随后她悄悄下床,快速的洗漱了一下,随后趁着傅淮笙还没醒,留下一张字条,离开了酒店。
一个多小时后,傅淮笙也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眼,没看见林夏,傅淮笙立刻坐了起来,半夜林夏睡着滚到他怀里,他还把人抱在怀里睡的,这会醒来人就不见了。
傅淮笙喊了林夏两声,也没人回应。
他立刻有点不好的预感,连鞋也来不及穿,拉开被子赤着脚下床去找林夏,整个房间找遍了,都没看到林夏,连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傅淮笙颓废的站在原地,无奈的捂着脸,十有八九,林夏是已经离开酒店了。
过了好一会,傅淮笙才转身回房间,打算拿上手机去找林夏。
手机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傅淮笙连忙拿过放在眼前,快速浏览了一遍。
“傅淮笙,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了,你烧刚退,要是不着急,就在京州多留两天,再回去。”
“还有,我想静一静,这两天没什么事就别找我了,如果你想好了要怎么跟我解释,我随时欢迎。”
“回去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几行字,将林夏的下落交代完了。
傅淮笙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林夏留给他的便签纸,随后他猛地直起身,随后拿着手机就出了门,退房离开。
……
季桅让小吴盯着薛雯的新闻,有什么事情好立刻跟她说。
在小吴的注视下发现薛雯的新闻,每天都会出现,但是很快就被按了下去,连续看了两天,都是这样的现象,小吴觉得奇怪,就给季桅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
“桅姐,我发觉有点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
“这两天都有薛雯的新闻出来,但是不到十分钟就被人给删了,每次都是这样,像是有人专门在背后帮薛雯压下去这些事情。”
季桅听后,微微皱了下眉,她要是没猜错,这背后的人跟第一天压下薛雯新闻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她本以为有人帮薛雯那一次,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现在竟然一直在暗中帮助薛雯。
这个帮助薛雯的人,到底是谁?
“你继续盯着。”
“桅姐,我在想,薛雯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所以才会有这一号人,一直私下帮薛雯?”
“可能,不过既然是帮薛雯的,是谁并不重要。”
“那行,我在盯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挂了小吴的电话后,季桅又将她知道的薛雯的交友圈,全部拉出来想了一遍。
她退圈这么久了,跟很多人都不联系了,她之前想过她的前经纪人,但是季桅很快就否定了,因为她的前经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薛雯,第二个是她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这样帮薛雯。
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在美国拍电影的那些日子,拍电影时,薛雯确实认识了几个还不错的朋友,但是也没有到那种尽心尽力帮薛雯的地步。
而且,他们毕竟离得远,在覃州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不可能做成这样。
这样一想,季桅实在是想不出来,薛雯背后的那个神秘人是谁。
她沉思时,放在旁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季桅低头拿过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人有些讶异。
竟然是许久都没有联系的文肖深。
他这个时候联系她干什么?
季桅心里疑惑,还是接通了电话,低声道:“文肖深,怎么突然联系我了,有什么事吗?”
“后天的节目录制,你去吗?”
他开门见山道。
“去,你呢?不去吗?”
“我也去。”
“哦。”季桅实在是跟文肖深没什么话说:“那就等录制节目的时候见。”
“季桅……我听说,薛雯可能会参加录制,是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问起薛雯,季桅沉默了一会,心里有一股闷气,都快一年了,他从来都没提过薛雯一个字,现在突然问薛雯做什么。
“不知道,不一定。”
季桅想到了薛雯,心中对文肖深的冷漠绝情多少有些埋冤,说话时声音也不由自主冷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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