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凤凰的事情瞬间传入四国九州,当然也包括神月教。
神月教外,烟雾撩人,迷烟漫天,神月教内却是山清水秀景色怡人。
山坡上,一个稚嫩的穿着粉色裙装的小女孩跑来跑去,后边跟着几个奇装异服的大人。
“初九,初九,你不要跑太快,小心摔倒!”一个二十多岁的浓妆女子在后面追着喊着。
跑累了,初九趴在草地上玩耍,女子也跟着坐在了不远处的山坡上。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坐下来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取笑道,“痕月啊,昔日你可是神月教的美人花,现在怎么成了一个看护小孩的黄脸婆了?”
痕月陷入深思,昔日她可的确是以美貌为骄傲的,可是自从这个小丫头回来之后,她就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到她的身上了。“管应,你可别说我,自从有了她,你是不是一年才喂你的小毒物一回?”
痕月的话让管应心疼起来。那些毒物自己炼了好多年了,想不到因为一个女娃娃而功亏一篑。“那算什么,让它们自生自灭好了,不值钱的玩意!”管应说得漫不经心。
“以前习惯了打打杀杀,可是那天柏颜公子浑身是血抱着一个女娃来到神月教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如果不是裘先生出来迎接,我一直不知道名震九州富可敌国的柏颜公子竟然是我们的教主?而且还命令你下了一层毒障将神月教包围起来。之后这四年,我们神月教就与世隔绝起来,没事干,只好每天陪着初九玩了!”痕月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耸耸肩。
二人正在闲聊,初九提着裙子小跑着朝二人跑来,然后在走到二人面前的时候突然摔倒在地,管应急忙上去将其抱起来,关切地问道:“我的小祖宗,有没有受伤啊?”
痕月鄙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嘴里说着初九烦人,可是最疼初九的就是这个管应了。只是下一刻,痕月就听到管应大叫着,又哭又笑的上蹿下跳。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初九在坏笑。
痕月急忙走过去检查管应的情况,“管应你怎么了?让你别总教初九这些歪门邪道,现在遭报应了吧!”
可是管应一直在笑,然后又哭,没有回答她,哭笑不得的痕月将初九拉过一边,“初九,你是不是又捉弄管应师父了?”
初九扬起头来,奶声奶气的声音朝痕月撒娇说:“痕月师父,你错怪初九了,是管应师父自己胸前的药粉掉在初九面前,初九才……”
痕月将管应一把拽在身边,“管应,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中了哭笑散,好想大哭,呜呜,还想大笑,哈哈!”管应哭笑不得的样子很是滑稽。
“解药在哪?”痕月检查他的身体。
“痕月,解药在我房内,我现在去取药了哈哈!”说完管应就发动轻功离开。
“初九,你再不听话痕月师父就将你犯的错误全部告诉教主,让他惩罚你!”痕月将初九抱在怀中威胁道。
听到痕月说要告诉教主,初九很是害怕,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哀求她:“痕月师父,你不要告诉柏颜,他会不开心的。”
痕月朝她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初九这才放心下来。想到最近柏颜干爹整天闷闷不乐的,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
“还有,以后不许捉弄管应师父了!管应师父可疼你了,你想想,上次你说要吃烤鱼,是谁瞒着教主给你下河捉的鱼?”痕月也纳闷,这神月教那么多人,初九对谁都礼貌有加,唯独一天天地捉弄管应。
“是管应师父,管应师父最疼我,总教初九许多好玩的东西,初九以后不捉弄他了。”
痕月满意一笑,“难道就是管应师父疼你吗?”
“当然不是,痕月师父可是抚养初九长大的干娘呢!”
“嘘!小祖宗,你小点声,这话谁跟你说的啊?”痕月四处看看,确定没有人才将初九的嘴松开,柏颜是干爹,她是干娘,这不乱套了吗?她痕月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初九不解地说:“都是初九自己想的,初九有干爹,却没有干娘,这不是很奇怪吗?还有痕月师父,昨天一个小丫鬟说她有亲爹亲娘,可是为什么初九没有亲爹亲娘?”
这可把痕月难倒了,她也不知道初九的身世,更加不知道初九的爹娘是谁,可是这两年初九的五官越长越好看,让她有一种错觉似乎曾经见过她的爹娘一般。
正在二人聊天之时,裘先生来了,他招呼痕月过去,痕月将初九放在一边。
“裘先生,你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管应呢?教主有事情要通知。”
“管应回屋了,是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西宜的血凤凰出世,据说得到血凤凰的人就可以称霸四国,所以教主决定带孤身一人前往西宜。先别说了,快去大殿!”裘先生命令道。
大殿之上,柏颜一身墨绿色衣袍坐在高台阔椅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众人,他早已不复当年的妩媚妖邪,只是浑身一阵深不可测的骇人气势。
“我决定暂时离开神月教,神月教一切事务暂交给裘先生打理,痕月管应你二人协助。”柏颜命令道。
裘先生上前恭敬得一拜:“谢教主信任。”
正在这时,初九跑了进来,吃力地爬上高高的台阶,来到柏颜身边,抹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哀求着他:“干爹,你不要丢下初九一个人!”
柏颜将她抱在怀中,为她擦干了眼泪,初九,我见不得你们在我面前流泪,不管是你,还是你娘。
“初九乖,这里有几位师父陪着你,每天可以一起玩,多好。”柏颜关怀初九的声音很是温暖。
“可是初九没有爹娘,习惯了待在柏颜的身边,没有了柏颜,初九怎么办?初九没有爹娘,现在干爹也不要初九了!”初九带着哭腔说道,她稚嫩的嗓音让柏颜不忍拒绝,同样,有她在身边,他也会安心许多。
初九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初九。
“初九乖,干爹带你走。”
柏颜的话让痕月站不住了,“教主一人在外,恐怕难以照顾少主,痕月希望可以与教主同行。”
痕月的话正中初九下怀,“干爹,让痕月跟我们一起吧。”
“也好,那就痕月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就出发,一起离开神月教。”
痕月和初九二人心照不宣地眨了眨眼。
这天夜里,柏颜安抚初九入睡之后,拿出了一幅画像,这四年来,他没有见过她的尸首,所以一直不相信她会死,所以他在四国境内派出无数细作打听她的消息,直到不久前有探子汇报说在南桑厉城的寺庙里看见过她的雕像,虽然那个女子是神医,甚至与云汐毫无联系,可是如此相似的两个女子,他终究难以放弃去证实她的身份,所以这一次,趁着血凤凰出世,他也离开神月教前去寻她。
翌日凌晨,初九睡眼惺忪,就被痕月裹了厚衣裳带了出去,初九睁开眼睛,发现送行的人站了好几排,不少人还将一些零食玩具偷偷地塞给她。
这些人当着柏颜的面都叫她少主,可是私底下却与她相处极其愉悦。初九看着管应站在人群中还悄悄背过身去,她挣脱痕月的手,钻入人群里朝着管应走去,然后招呼管应蹲下,管应红着眼眶将初九抱了过来,初九嘟起嘴轻轻地在管应脸上印了一下。
然后跑向柏颜,朝大家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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