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多数人都已沉浸在睡梦中，将军府墙外却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拜月节一过，就正式步入了冬天。体寒的人早已捂着手炉，女子却身着破烂单薄的秋衣，瑟缩在墙角，枯瘦的手抓着一把破烂的铲子，麻木的铲着墙上的泥土。
墙上已经破了一个小洞，女子空洞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的阴森恐怖。
“珊儿，对不起！”
男子满眼心疼的捧着女子的手搓动，纤白细长的手指肿胀，尤其是在关节的地方，高高肿了一层，泛着光。
“疼，痒。”
女子挣扎想抓手，却被男子抓住了，不能动弹。
看着女子难受的样子，男子心像是被猫爪一样疼，恨不得自己待他受过。
“珊儿乖，不能抓，抓破了会更疼，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男子满手药香，杨老说了每日多檫几次，保持温暖，过个十多天就可痊愈了。
大冬天洗衣服，吃不饱，穿不暖她都过过来了，如今仅是长了冻疮，就让她感觉受不了，红了眼眶。
“珊儿，疼你就咬我。”
男子一手把女子的小手放在怀里，一手递到女子的唇边。
女子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手，想到以前受的折磨，当真一口咬了上去。
“不疼！在用力点也没关系”
看着女子一直看着他，男子温柔一笑，眼里是细碎的光芒。
男子一幅恨不得待她受过的模样，让女子忍不住松了口。
对上男子疑惑的目光，女子扫过男子手背上的牙印，叹了口气，说道：“我想吃红烧鱼、炸丸子、白玉汤、。”
叮嘱翠莲看好女子，别让她抓手，男子一脸喜悦的走了，这可是珊儿第一次对他点菜呢。
“将军对小姐可真是好呢。”翠莲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锦囊，把手炉递给了女子，她的手寒凉，可不敢去碰小姐。
“嗯。”女子应了一声。
不过几日，坚实的层墙就被挖了一个可通一人通过的洞，她怕白日被人发现，只敢夜晚来挖，好几次差点都被巡逻队发现，还好她挑选的位置比较偏僻，她又瘦小，这才躲了过去。
女子弯腰穿过狗洞，这时，传来了一声声公鸡打鸣的声音。
恨恨的盯了不远处那个小院一眼，女子这才转身走了。她不急，上次没有淹死她，这次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力。
“珊儿，我的手也长冻疮了。”男子把手伸到女子的面前，两只手都各长了好几个冻疮。
看着男子一脸喜悦和邀功的模样，女子差点以为冻疮是什么难得的好东西了。
“怎么弄的？”
男子躲过女子伸过来的手，他的手凉，等暖了在让她摸。
“我陪珊儿一起痒！”
女子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男子，“我的冻疮已经要好了。”
男子明显的卡顿了，他光顾着想陪珊儿一起痒，忘记杨老说的十多天就可以痊愈了。
若不是看男子对待外人还是那个冷漠严肃的大将军，她险些都要去请道长了。
“过来，我给你搽药”女子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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