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呀。”江梨初眨眨眼睛，“只是以后的路那么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男人冷哼一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也别想离婚。”
“万一发生家暴呢？”江梨初歪着头看他，“那我还不能离婚吗？”
周宴允先是皱皱眉，随后轻笑一声，“你是说你家暴哥哥？”
江梨初：“……”
“放心。”顿了顿，男人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老婆，我只会对你好。”
周宴允一向看不起家暴的男人。
江梨初当然相信他的为人，刚才也只是举个例子，“哦。”
车子平缓行驶着，她突然心血来潮，“我们能不能去以前住的地方看看？”
“你是说……学校附近的公寓？”
“嗯。”
周宴允于是直接把车开到了江梨初出国前，他们一起住的独栋公寓。
也不过是几年时间，这地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江梨初轻门熟路地输入密码，发现客厅根本没变过。
就连棉花糖曾经睡觉的小窝，都还在。
她有点讶异，“哥哥，你后来没有再养狗，怎么不把狗窝处理了？”
周宴允没有回答。
江梨初也没在意，“上楼看看吧。”
周宴允跟在她身后。
江梨初停在以前自己住的房间，拧开了门把手。
发现她的房间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她走的时候的样子。
她出国的时候只带走了比较重要的证件之类的东西，一些衣服啊，书啊，玩偶啊包括周宴允送她的一些东西，都留下了。
周宴允竟然没动过，似乎是刻意保留着她的房间。
江梨初突然意识到什么，偏头看了男人一眼。
“哥哥，你在等我回来吗？”
周宴允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纠正道：“老婆，你现在应该叫老公。”
“我这不是不习惯嘛。”江梨初挠挠脸。
男人挑眉，“那就慢慢习惯起来，现在叫一声听听？”
“……”
江梨初都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对一个称呼如此执着。
“不叫。”她一身反骨，哼了一声，随手抽开自己的抽屉。
里面放了很多念高中那会儿的笔记本，她突然想起来，走的时候怕周宴允发现她的秘密，就把自己的日记本带走了。
她当即拿出手机，给叶听澜发了条短信，让他们回国的时候别忘了把她房间里那个收纳箱带回来，里面放的都是一些旧物，包括她那本记录了少女心事的日记本。
周宴允俯身过来，“看什么呢？”
“没事。”江梨初收起了手机，“给我爸发个短信。”
从公寓出来，她又提出想去启明中学附近转转。
周宴允找了个地方停车，下了车，两人牵着手随便走走。
曾经江梨初读启明中学，周宴允读北宜大学，两所学校就挨着。
江梨初脑海里涌起很多细碎的回忆。
不知道多少个傍晚，她放学走出校门，就能看到周宴允的车。
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储物盒里会有他专门为她准备的各种小零食，酸奶，因为她放学总是会饿。
她喜欢把白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讲给周宴允听，哪怕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他也总认真听着，耐心地给出回应。
偶尔周六，周宴允也会带她一起去上大学的选修课，跟别人炫耀他身边带了个小姑娘。
导致他的那两个室友总是打趣，是不是在给自己养媳妇儿。
那时候周宴允会去帮她开家长会，同学们都知道她有个笑起来妖孽勾人的哥哥。
她也曾走在周宴允身后，故意做出动作，以使两个人的影子看起来就像是在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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