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凌晨两点半,旅馆里一切都安静了。
只有老鼠翻东西发出叽叽喳喳的细小响声。
许笙笙睡眠不好,叽叽喳喳的声音把她吵醒了,她坐起来开了手机手电筒向四方照着。
看到一只灰黑色的东西“咻”地从床脚跑过。
灰黑色……
“啊!”她尖叫了一声,没想到这里看似干干净净,居然还有老鼠出没。
应该是从一楼跑上来的吧。
忐忑不安地照着床下,直到看到老鼠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跑了出去为止。
许笙笙终于松了一口气。
凌晨三点,旅馆的夫妇仍没睡觉,在一楼商量议论着些什么。
偷偷摸摸地沿着楼梯往二楼走去。
夫妻俩停在了许笙笙的房间的门前。
亮着手电筒慢慢地伸手开门,不料竟反锁了。
老板娘轻声嘀咕着:“怎么还反锁了?”
她肥胖的丈夫在一旁安慰:“没事儿,还好带了钥匙。”
房间里面的许笙笙又被吵醒了,老板娘转动门把手的时候,挂在门把手上的链条包嗞拉的发出响声。
许笙笙打开手电筒。
自作聪明的夫妇把钥匙插进钥匙孔,不料钥匙早已生锈。
让许笙笙住这间房就是因为这个房间可以用钥匙开门,其他房间只能用门卡。
夫妇又转动几下,扒拉几下门把手。
终于“哗啦”一声,挂在门把手上的包包和帽子全掉在地上。
夫妻俩吓得大气不敢喘,飞快地拔出钥匙落荒而逃。在一楼大喘粗气。
老板娘责备道:“你怎么不动作迅速点!这回是一笔巨大损失!这小姑娘很有钱的!”
许笙笙也吓得不轻,赶紧打了电话到前台,老板娘接过电话。
听许笙笙说二楼有动静,小姑娘声音颤抖着,听得出来被吓惨了。
老板娘说故作安慰:“姑娘,我们已经睡了,估计是遭老鼠了吧,放心,我们这里很安全,明天咱把卫生打扫了,绝不会扰乱你的睡眠。”
殊不知安慰背后是又一次的计谋。夫妇俩计划着怎样才能从那个单纯的姑娘身上得到点什么。
许笙笙想到上一次醒来是因为老鼠,信了老板娘的话。
到了第二天中午,许笙笙细心地把用过的东西都放在箩筐里,准备办理退房手续了。
到了一楼,老板正在旅店外吸烟,老板娘则翘着二郎腿在前台剪指甲。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接地气的场面了。
“你好,这是我的房卡。”许笙笙细白的小手拿着房卡,双手递给老板娘。
“诶?小姑娘,看你一个人孤伶伶的在外,要不再住一晚吧。”老板娘殷勤的朝许笙笙笑着,虽然打了厚粉底,但一笑就露出的鱼尾纹已经暴露了她年龄不小的事实。
“这附近经常有小偷,我呀就是怕你在外面遭偷了。”老板娘看起来很担心许笙笙的样子,但心里还打着她自己的算盘。
许笙笙这回可真是被吓到了,昨晚的老鼠已经够令她大开眼界了,居然还说这附近会有小偷。
她怔怔地看着老板娘,吓得瞪大了眼睛。
夫妻俩看她这个表情,心里幸灾乐祸起来。
“好吧。”许笙笙答应道。
还是在这儿最安全,她心想,这儿的老板娘人也挺好的,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报这些好心帮助她的人。
另一头的别墅内,司溟把西装一脱,抓起一件宽松的休闲服换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很累了。
他今天找了许笙笙一天,没有任何着落,生气的青筋爆起,但也没什么用,于事无补。
他眉头紧锁,长腿大步迈着走向仓库。佣人看出他的暴躁,不敢接近。
“咚”的一声,昏沉的时遇被惊醒。看到司溟的脸,一如往常的冷漠,不可接近。
“告诉我许笙笙在哪。”踢开门后,司溟直接甩出一个命令。
简直是魔头,戾气十足。
“我不知道。”时遇撇过头,他是不可能说的。
他听到一声嗤笑。充满不屑和冷漠。
“怎么可能。”司溟一步步靠近。
“告诉我。”
时遇听到后不作理会。“我不知道她在哪。”
司溟愈加不耐烦,脖子上青筋凸起。他掐住时遇的脖子。
“我劝你最好告诉我。”司溟眸色渐暗,十指用力。
不然你不会有好下场。
这是司溟没说出口的下半句,时遇知道。
时遇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只说:“既然已经有了慕容萱,就不要再妄想拥有许笙笙。”
声音里没有一丝害怕,他也不害怕,毕竟他已经做足了承受酷刑的心理准备。
这句话便是司溟爆发的导火索。
他一脚踢到时遇的膝盖上。
“嘶~”时遇条件反射地低下头来。膝盖好像被火烧了一般,疼痛难忍。
这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咚咚”“咚咚”
“司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门外传来慕容萱的娇慎的声音。
司溟又听到这令人不喜的声音,有些厌恶的拧过头来,望着眼前的人。
慕容萱已经走了进来,向司溟靠近,似乎还有想往他身上靠的意味。
“滚,离我远点。”
慕容萱愣住,停在原地不动了。
“司溟,你怎么了?”慕容萱低声问,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司溟不高兴了,她平时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要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时间啦,我们去吃晚饭吧。”慕容萱以为司溟只是因为时遇的态度心情不好,上前拉了拉司溟的衣角。
司溟看都不看,上前走一步,甩开了慕容萱。
“我说滚,听不懂吗,收拾好你的东西给我滚。”他终于肯看着慕容萱。是想告诉她,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慕容萱看着司溟的眼神,充满冷漠和暴躁。好像看到了腥臭的鱼肉一般,让慕容萱很是受伤。
她委屈地往后退,流着眼泪跑出了仓库。
一切都是因为你。
司溟想,要不是你,许笙笙就不会离开我自己走去那么远的地方。
身侧的手慢慢的握紧,都怪他以前太仁慈了,眸色越来越深。
忽然,他一记冷眼朝着时遇看去:“不说是吗?”
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来,时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清冷的面容上波澜不惊。
“她只要不自己回来,你是永远找不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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