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芮挣扎着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骆涵脸,五官深邃,轮廓英俊,却散发着禽兽的气息。
“芮芮?”
她一动,骆涵便醒了,低头想要吻上去,肩膀就被许芮咬了一口,“你个骗子,痛死了,叫你停你都不停,我是你充话费送的老婆吗……”
“当然不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骆涵任她咬,不躲更不还手,只是在她转过身不想理人时,将人拉了回来,重新抱在怀里。
“对不起,弄痛你了。”
“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她想起床冲凉,可是一个坐起身的动作,都让她感觉到阵阵酸痛。
骆涵怎么会看不出来,将人打横抱进了浴室,然后也不放她下来,地上太凉。他单手抱着,像抱孩子那样,一手放水。
两人都没穿衣服,这样的姿势,实在暧昧难言。
许芮正担心他兽性大发时,却是小人之心了,浴缸冒出了层层热气时,骆涵便将她抱了进去。
简直像照顾瘫痪病人。
许芮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莫名的就不恼他了,还朝他泼了一脸水,“你怎么办,要一起洗吗?”
这话自然是不认真的。
浴缸只是标准尺寸,容纳许芮刚刚好而已,再想容纳一个一米九的男人,折叠打包都做不到。
调笑意味十足。
许芮恢复了平日的活泼,骆涵的唇角微微上扬,“好啊。”
这话一出,轮到许芮傻眼了。
骆涵欺身过去,在她诧异的眼神中,吻住了她的唇瓣,纠缠到她喘不过气才放开,“调皮。”
许芮眨了眨眼,真怕他跳进来……
好在骆涵尚能自控,他只是开了一旁的淋浴,隔着窄窄的玻璃,也算和未婚妻一起洗了。
隔着弥漫了水珠的玻璃,两人的身形在彼此的眼中若隐若现。
恋爱几年,他们还从没这样洗过澡,实在亲密过了头。这感觉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许芮并没有想要把人赶出去。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已经悄然的产生了变化,虽然说不上来是什么。
可是,除了身体的不适,也并没有那么坏?
至少完成了亲密度啊。
系统1212:“恐怕不是,亲密度目前99%,剩余27个小时,同志仍需努力。”
许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亲密度是多少?”
系统1212:“99%。”
疯了吧99%?
都这样了还没100%,系统是故障了吧一定是吧!
系统1212:“不好意思,并没有。”
“……”
许芮心态崩了,不是系统的问题,那就是人的问题。
她只想跳出浴缸打人,对,打的就是那个禽兽,吃完大餐还不给五星好评,是人干的事吗?
禽兽都干不出来吧?
要不是旁边的淋浴间早就人去楼空,骆涵肯定会被暴打一顿。
幸好骆涵洗得很快。
他本是和芮芮闹着玩,却发现这样洗澡折磨的是自己,完全控制不住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层薄薄的玻璃,根本拦不住莫名高涨的欲望。
可是他不舍得再折腾芮芮了。
于是匆匆洗完离开,换上完整的衣服,然后将床上稍微收拾一下,虽然这是空乘的事情,可是有些东西还要整理的,比如散落在各处的几个小包装。
就在骆涵处理这些的时候,许芮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正看到他手里一个、两个、三个……
“你——”
许芮很想说,你个混蛋一次吃了三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是气急了,竟然结巴了。
“你——你个混蛋——”
“芮芮。”
骆涵飞快的将东西丢进垃圾桶,毁灭证据,然后走过去抱住了许芮,轻轻给她揉着腰,“是我错了,我知道发生得太仓促了,不该在你喝醉的时候完成这件事。”
“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们的第一次不够完美。”
骆涵的语气带着一丝遗憾,许芮更气了。
她好像猜到为什么亲密度不是100%,一定是这个龟毛的家伙觉得不够完美!凭什么啊。
许芮气鼓鼓的瞪着他,“怎么就不完美了?哪儿不完美了?”
他要敢说出自己一个地方不完美,许芮就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骆涵摸了摸她的头,很认真的说:“至少应该在一个有意义的地方,我本来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会在一个有意义又舒适的地方完成这件事。当然,是在你同意之后。”
他俯下身,在许芮红润的唇上印下一吻,轻声说:“可是你说要给我惊喜,所以我……我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对不起芮芮,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我不会让你留下遗憾的。”
许芮嘴张了又合,终于知道为什么亲密度还差1%了。
骆涵的确是对这顿大餐不满意,不过不是不满意她,而是怕她不满意,怕她留下遗憾。
许芮半天没说出话来,又好气又好笑,敢情不止她计划被打乱了,骆涵的计划也被打乱了。如果两人都按兵不动,原计划进行的话,早就完美完成了初体验外加100%亲密度了吧?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可这种被珍惜的感觉,却让许芮的心像泡在温水里一般,怎么也没法怪他了。
算了,还有时间,就像骆涵说的,还可以补救。
何况,经过半日的空中大战,许芮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骆涵很绅士的当作没听到,帮她系紧了浴衣的带子,不经意的说:“我让他们准备了你喜欢吃的Valrhona榛子冻糕,想要尝尝吗?”
Valrhona的巧克力原料受到众多甜点大师的推崇,全球诸多五星级酒店的选择。它拥有全球顶级产区的大部分可可庄园,有不少限量精品,比如按年份发行的Gran Couva。
许芮曾在巴黎尝过一次,以后就爱上了极富层次感的可可味道,顺滑丝绒,甘甜悠长,醇厚的巧克力气息浓得化不开,久久都有余味。
光是一道甜品,自然填不饱的肚子。
骆涵让人准备的是一整套餐食,飞机上虽然玩不出什么花样,但是每道菜都挑不出什么差错。
两人穿着浴袍一起用餐,配酒是一瓶玻尔科夫桃红香槟。
“反正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时差我就不管了,反正按洛杉矶的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今天还没结束。”许芮晃了晃的水晶玻璃杯,轻碰他的杯沿,“生日快乐,骆小涵。”
“谢谢。”
骆涵喝了一口香槟,目光在许芮湿润的唇上扫了扫,“还有你的礼物和惊喜,我很喜欢。”
好好的话被这么一说,莫名暧昧了。
许芮却不理会,惊喜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消呢,她举起手里的刀叉,“你要是敢不喜欢,我就帮你做缩小手术。咦,对了,有这样的手术吗?”
竟然很是好奇的样子。
骆涵想起亲密时她说过的话,不免有些后怕:“幸好你不学医,不然要毁了多少家庭的性福生活。”
“你是怕毁了自己的性福生活吧?”
“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去你的!”
两人笑笑闹闹的吃完了这顿运动餐,然后躺在沙发上当土豆,看一部毫无营养的爆米花电影。之前发生的事情仿佛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一切自然而然。
只有那份和谐与亲密,悄无声息的越来越浓,光是一个吻就能擦出火花……
飞机在三四个小时候,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并不是许芮猜想的南极或北极,而是日本东京。
到了这里,她很容易就猜到骆涵说的有意义的地方,是指哪儿了。
轻井泽。
那里有座他亲手点满了烛光的山顶教堂。
几年过去,许芮依然清晰的记得他向自己告白的样子,拉着她的手,连声音都像在颤抖似的。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骆涵。
故地重游,教堂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中,四周满是高高的大树,草坪上全是星星点点的野花。
在经历漫长岁月洗礼后,温馨的小教堂内散发着木造建筑特有的淡淡香味,游客寥寥无几。
骆涵低头看向身边的恋人,“你还记得吗?”
许芮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故意问:“记得什么?”
“我喜欢你,芮芮。”
骆涵拉住了她,在当年的教堂边,再次说起了那段话,一字一句,连目光都像那天一样诚挚。
“我希望以后有一天,能和你在教堂里结婚。就像我们小时候说的那样,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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