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之眼中流露出几分脆弱,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你们知道秘密,会杀了我吗?”
沈辞答:“杀不杀你,主要看你的表现如何。”
“什么样的表现?”苏幕之不想死,特别是知道祖父只是骗他的,他更不想死了。
要不然这一辈子多亏啊?
“告诉我萧泽是生是死,人到底在哪儿?”沈辞为了等萧泽的消息已经太久了,久到连积分的事儿都顾不上,只想看见活生生的萧泽。
“他……”苏幕之抬眸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他的确没有死,在江南之行上,我将他堵在了深山里头,不过,他一直与一个女子同行,那姑娘我不认识。”
沈辞高高提起的心渐渐放下,人没事儿那就好了,不过也是凶多吉少。
而和萧泽一直在一处的神秘女子会是谁?本应该与萧泽同行的妮娅已经死了,所以这个不被世人知晓的女子是什么人呢?
一直坐在角落昏昏欲睡的墨染突然来了精神,询问苏幕之,“可有看见那名女子的长相?”
沈辞回首看他,“墨染,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
“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是师妹一起来得萧国,后来她突然对我出手之后便消失了,我还以为她会出现在京城,我在京城寻找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想来应该是和萧泽在一起。”墨染说得有些含糊,但沈辞听懂了,就是和萧泽在一起的女的,极有可能是他的师妹。
“你那师妹是什么来头?”
是好是坏,会不会伤害萧泽?她的心没由来的再次揪紧,万一萧泽信了她,后又着了她的道该如何是好?
“师妹心极颇深,但她应该是不会对萧泽动手的,因为她已经爱慕萧泽很长一段时间,她应该不会对萧泽下手。”墨染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沈辞缓缓点头,“萧泽无碍就好。”
不过这个姑娘,可能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苏幕之可怜兮兮的看着沈辞,“好冷啊,手脚好僵硬啊,你们不把我身上的毒解了,好歹给我穿一件衣裳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神诀宫的少主。”
他这张嘴不仅酷爱吃东西,说起话来还不带喘的,聒噪得就像是夏日的蝉。
“给他穿两件衣裳。”沈辞兀自想着萧泽的事儿,让十七帮他把衣裳传上。
“辞儿,在你没有找到萧泽之前,就继续让我假装他吧,要不然,其他人会起疑的。”苏幕之目光非常真挚,“我对你如何难道你都感受不出来吗?我肯定不会害你的呀,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懂。祖父的确是骗了我,我为他卖命也做了不少坏事,手上染了不少血。其实,皇位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感兴趣的只有吃而已,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就把我当作十七或者是墨染。”
苏幕之一想到以后不能吃沈辞做的饭菜就难过得难以自拔,要是不能吃那么美味的饭菜,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皇位哪儿能和美食比啊!
沈辞做梦也没有想到,天才杀手苏幕之会因为一顿饭而叛变。
“你……”沈辞微微皱眉看他,她与苏幕之相处下来,能感受得到他的真诚,而且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苏幕之对她关爱有加。
可是,他曾下令害萧泽……
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候,苏幕之继续游说:“那个十七不也是我们神诀宫的杀手,你都当做自己人。还有这个墨染,他是苗疆巫蛊的传人,你也接受了他,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呢?”
十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拔刀将他解决了。
而墨染对他冷嘲热讽,“我们能一样吗?你以为你装了萧泽就是真正的太孙殿下?你那是欺骗,沈姑娘不会搭理你的。而且你还害了沈姑娘的心上人,你能做出这种事来,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样?”
苏幕之失落的低着头,不说话了。
屋里正热烈的讨论他们之后该何去何从,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十七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扯过衣裳就往只着单衣的苏幕之头上罩,他这张脸可不能被外人看见,要是被人瞧见了,联想到萧泽的事儿该怎么办?
而且深夜少主的闺房,竟有一名近乎赤裸的男子,这也解释不通啊。
沈辞迅速回身,与来人对个正着。
“萧泽……”
“辞儿,我回来了。”
来人正是正牌萧泽,屋里乱成一团,可历经沧桑的萧泽眼里只有沈辞。
眼神骗不了人,沈辞一眼就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就是与她朝夕共处的情郎,她飞奔到他身边,而萧泽则是张开双臂拥住她。
十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墨染则是低咳两声将头转开。
前一秒还在讨论人在哪儿,后一秒就出现在眼前,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萧泽的模样有些狼狈,眸光却熠熠生辉,“辞儿,我想你了。”
沈辞眼眶含泪,秋水眸是说不尽的深情,“我真的……好想你啊……”
发疯一样的想,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想。
为了不当电灯泡,十七直接将苏幕之抗走,房门一关,只剩沈辞与萧泽。
两人相拥亲热了一会儿,互相述说这一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儿。
墨染一出门就和黎曼撞了个正着。
黎曼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扭头就想走,墨染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让她随随便便离开?
墨染神色阴沉的走上前,将她扣住,“师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黎曼一个劲的想要躲,奈何墨染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处可逃。
于是,她甜甜的喊了声,“师兄,别来无恙,这一段时间,我想你可想得紧啊,没想到你已经进京了,师妹我着实累得慌,要不然肯定坐下来与你好好的喝上两杯,有什么事儿我们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墨染见她又想溜,迅速扣住她,“这么急着走,是心虚了吗?我们之间的账,是要好好的算一算了。”
屋内,沈辞关窗的时候瞧见墨染与那女子纠缠,回身没好气的问他,“那女子是谁?怎么一路跟着你进的京?”
萧泽刚好洗漱完从浴池中走出来,单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露出好看的人鱼线,“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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