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刚淡淡的浅睨了封立昕一眼,便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张现金支票。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封大少了!”
丛刚浅勾出一丝微笑,“封大少请放心,我会尽心尽职照顾好你弟弟的!”
见丛刚收了自己的现金支票,封立昕是真的松下一口气来,“这是您应得的!”
等封立昕离开之后,丛刚便将那张现金支票递给了封林诺小朋友。
“诺诺,把这张支票送去给巴颂!就说他照顾你亲爹辛苦了,你大伯赏给他的!”
“好咧!”小家伙欢快的接过了那张支票。能替大毛虫做事,小东西格外的兴奋激动。
“对了,顺便叮嘱上他一句:你亲爹的腿还在愈合期,吃不得那些重油腻的东西!尤其是排挡类的地沟油食物,那就更吃不得了!”
“收到!我这就去警告巴颂!下次再给我亲爹吃那些不卫生的地摊食物,我就削他!”
小家伙属于那种一点就能通透的聪明孩子。得令的小东西举着手中的支票,朝走廊的入口处奔了过去,有那么点儿狐假虎威的意味儿。
“巴颂,这是我大伯赏给你了!”
小家伙将那张现金支票拍在了巴颂的掌心里,“拿着它愉快的玩耍去吧!”
“你……你大伯给的?”
巴颂看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足有二百万人民币。“你大伯给我这个干什么啊?”
“我大伯说了,你照顾我亲爹辛苦了,这是赏给你了!”
小家伙嗅了嗅鼻子,郑重其事的又说:“对了,你下次再敢给我亲爹吃那些地沟油做的不卫生的食物,我会对你不客气的!简单点儿说,就是揍你!那些垃圾食品,十六都不吃的,你竟然给我亲爹吃!!”
巴颂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为避免场面尴尬,他多嘴问上一句:“十六是谁?你义父的新义子?”
“十六以前是我养的一条狗!现在成了我养的一只小老虎!你要再敢虐待我亲爹,给他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把你剁了喂十六!”小家伙厉厉的,一点儿不留情面。
巴颂矮身过来,稍显忐忑的询问,“是不是我家老大跟你说什么了?”
林诺小朋友一听,瞬间就炸毛了,“这种事还用大毛虫亲自叮嘱么?我的话就是很严重的警告了!”
这嚣张跋扈的熊脾气,真跟他亲爷爷河屯如出一辙!
“小的知道了!以后不敢了!”巴颂连声认错。
“再有下次,你就别想在我亲爹身边混了!”
看来,丛刚找封林诺小朋友当传话筒,还真是找对了。那厉声厉气的小模样,很到位。
等妻子和女儿离开之后,突然寂静下来的病房,让封行朗有些烦躁起来。每每这个时候,他便本能的会想到丛刚。似乎丛刚在不知不觉中,便成了他不良情绪的发泄对象。
捞起手机拨打过去,竟然……打通了!
“你人在哪儿呢?回来,我腰疼。”
“嗯,好。”
三分钟后,丛刚便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了封行朗的面前。
“亲爹,送给你的!”
林诺将一束多品种的野花绅士的递送上前,“希望亲爹每天心情都能美美的。”
从封行朗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对花花草草并不感兴趣。感觉女人才会喜欢这些矫揉造作的东西。
从某些方面来说,封行朗并不是个很有情调的人!
“大虫虫的……大虫虫的!”
封虫虫小朋友有些急了。因为他很认真的满院子跑了好一会儿才摘了这么多小野花,以为是大虫虫喜欢的,却没想被哥哥这个混小子送去给了混蛋亲爹?
林诺之所以会将这束野花送给亲爹讨他高兴,当然是受了某人的提示。毕竟小家伙对这些小野花也不感冒。
见小儿子要来替丛刚抢花,封行朗便一把就夺了过去。表现出来的自私心理就是: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跟我抢!
“坏爸爸!”小虫虫不满哼哼一声。
“小白眼狼,我才是你亲爹!你全身上下都流着我的血!这是你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不服气也得认命,懂么?”封行朗就这么跟小儿子较上了劲儿。
懒得跟亲爹瞎墨迹什么,封小虫转身奔回丛刚的身边,像只小考拉一样挂在了他的劲腿上。
“丛刚,你老这么自欺欺人的装我儿子的亲爹……心里就没点儿自知之明么?”
见驯服不了叛逆的小儿子,封行朗便将锋芒都对准了丛刚。
“小虫是你亲生的,谁也抢不去!这点儿自知之明,我有!”丛刚温淡着口吻,听起来像是有意在让着傲慢怒意中的某人。
“算你识相!”封行朗悠哼一声。
“怎么腰又疼了?”
丛刚的心情似乎并没有被封行朗两个小时前吼骂的那句‘给老子滚出去’而中伤到,依旧耐心仔细的给封行朗推按起了乏力泛酸的腰。
封行朗就这么盯看着重复动作中的丛刚,菲薄的唇微微上扬了一下:
“老子就喜欢看你这低眉顺眼的样子!很爽!”
丛刚回睨了封行朗一眼,温和的勾了一下唇角,淡淡的叹息:“我算是怕了你了!”
“哈哈……这还差不多!”
封行朗整张俊脸都染上了笑意,“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到什么,封行朗的眉宇燥意的微拧,“对了,下午有个股东会议,你得推我去一下GK!”
“用得着这么拼命么?钱是赚不完的!”丛刚眉宇也跟着沉敛起来。
“你它妈到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老子还得赚银子养活老婆孩子呢!”封行朗哼嗤一声。
“你老婆孩子……我先替你养着!这一个月你损失多少,开个价给我就行!”丛刚淡应。
这话,听得某人就很不爽了:“丛刚,什么叫我老婆孩子你替我养?你它妈算哪根葱?你它妈有什么资格替我养老婆孩子?!”
“你非要去,我不拦你!也拦不住你!但你必须把亨特他们带上。我就不陪你去了!”
“你敢!老子的腿是你弄残的,你有责任和义务负责到底!”封行朗嗤声冷哼。
……
简梅能找来白默的病房,袁朵朵一点儿也不惊讶。她知道简梅总有一天会来找她理论的。
自己害了她早产,她能放过自己那才奇怪呢!
简梅闯进来的时候,袁朵朵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动声色的起身,想把病房让给她跟白默好好的给自己告状。
该来的总会来,袁朵朵知道自己避免不了,也不想回避。但她实在不想看到简梅那哭哭啼啼的嘴脸。
“站住!袁朵朵,你做了恶毒的事,还想一走了之么?”简梅呵斥住了想离开的袁朵朵。
袁朵朵微微顿足,便又默声坐了回去。
“简梅?你……你怎么来了?”
正输液中的白默侧头便看到了病房门口的简梅。
似乎此时此刻的简梅看起来有那么点儿奇怪:她穿着病号服,而且……而且已经隆起起大的肚子……似乎……似乎平坦了不少。
“阿默……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简梅痛哭流涕的朝病床上的白默扑身过来。
“糖果怎么了?你……你的肚子怎么……怎么小了很多?”白默有些震惊的看着简梅瘪下去的肚子。
“阿默,我们的糖果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害……害早产了!现在还在保温箱里……生死未卜!”
简梅泣不成声的哭述着袁朵朵的罪行。袁朵朵只是默默的听着,并没有反驳简梅什么。
将心比心,要是自己的孩子早产住院,她也会有所抱怨的。
“什么?糖果早……早产了?那……那它是活着?还是……还是已经死了?”
白默紧张到坐直了上身。对于自己的孩子,无论是不是个错误,那终归是一条生命。
“糖果已经被送去中心儿童医院了……医生说糖果的早产并发症很严重……他们不让我看孩子……他们还不让我过来看你……我是偷偷跑来这里的……”
简梅声嘶力竭的哭诉着,“阿默,你快救救我们的孩子吧……糖果才二十八周……还那么小……我好担心他活不下去……要是糖果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活了!”
“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让你小心再小心的么?你怎么能让糖果出事呢?”
听到糖果命悬一线,白默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不是我不小心……都是她!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
简梅扑上前来一把揪住袁朵朵身上的衬衣,“是她想害死我们的糖果!她也想害死你!她因为憎恨你跟我好上了,所以她非要在你的截肢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就是为了报复你的移情别恋!我拼命的阻止她……拼命的阻止她……她就故意把我推倒在地上,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不……不……朵朵不会这么做的!她不会!”
白默看向一言不发的袁朵朵,似乎想听听她的辩解。
“袁朵朵,你说话啊……你回答阿默啊?你是不是想报复阿默,所以非要让医生给他截肢的?!要不是我拼命阻止你……阿默现在恐怕就只剩下一条腿了吧!!!”
简梅揪着袁朵朵的衬衣,用力的推搡着她。
袁朵朵深嗅了一口气,平心静气的说道:“对!是我要在截肢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也是我故意要推你个大跟头……想害你流产的!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恶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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