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陈大哥可是先天武者,先天武者您知道吗?”
王灿手舞足蹈。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谁知我的天赋不行啊。
王灿也是有一颗向武之心的,奈何真的没有那个天赋。
但他对武者了解还是很深的,家里藏了好几本有关武者的传记话本。
所以先天武者在当今世道的地位,他是再了解不过了。
“先天武者啊,奶奶我倒是知道,你太爷爷以前当兵的时候,就是给一位将军做护卫的,他说过,那位将军就是先天武者。”
赵芳点头,她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她的父亲从军中退伍,落了个残疾,那时候将军还亲自来问候,后面跟着一队人,可威风了,抱过她,还给她糖吃。
“先天武者,娘,我也听巡街捕头老赵说过,他这一辈子能突破先天,死而无憾了。”
王猛也插话道。
巡街捕头老赵今年刚过不惑之年,因为他爱喝酒把不住嘴的原因,街坊邻居都知道他是七品武者,玄武街作为玄武城最繁华的街道,配一个七品武者当巡街总捕倒也正常。
巡街捕头,总捕,在他们这些老百姓眼里已经是大人物了。
而就是这样的大人物,在生辰宴请众人时,也曾醉酒感叹,要是这辈子能突破先天,死而无憾。
王猛对这话印象很深,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成为先天武者能让一个总捕都可以说死而无憾呢。
这个世界,底层人知道先天武者很牛逼,毕竟谁还没听过茶馆酒肆说书先生编的大侠故事。
可他们虽然知道先天武者很牛逼,但不知道是怎么个牛逼法。
就好比刘家庄的刘季,他去请郡城里的先天武者来降妖,最后不连面都没见着嘛。
陈胜前世,很多人连自己村的村长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县长什么的了。
“赵叔当然想成为先天武者啦,爹,你知道吗,先天武者出了帝都五城,可在大乾任何一郡之地任职三使一军,地位也就比太守差了半筹而已,您说赵叔他能不想成为先天吗?”
王灿解释道。
巡街总捕和太守,那能是一个级别的吗?
用现代化来说,一个是高级一点的牛马,一个是坐独立办公室的,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个更好。
“这么说,那陈小哥比巡街总捕还厉害?”
王猛内心无比震惊。
看看老赵,年过不惑,皱纹开始脸上爬,从小捕快开始,混了快二十年,也才混到巡街总捕。
陈胜看年纪,和自家儿子差不多大,撑死不到及冠,还没老赵当捕快的时间长,但只要愿意,就能比巡街总捕地位高?
“不止呢爹,陈大哥可是人杰榜上的天才啊,在先天武者里也是很厉害的,只要他想,都可以去城主府当座上宾呢!”
王灿兴奋道。
“城主府!”
王猛惊得下巴都张大了。
京官比地方官大一级,这道理平头老百姓都知道。
虽然在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夸张,一城之主等同一州州牧。
但玄武城的城主肯定是要比地方太守官职要大半级的,位于州牧与太守之间。
这样的大人物,跺跺脚能让整个玄武城震一震。
“所以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咱们现在就走了吧。”
王灿笑道:“陈大哥心善,他打算出面保我们,我们现在要是走了,那就是不信任陈大哥,他要是生气不管我们了,那我们家才真的要遭灭顶之灾,不如就听陈大哥的安排,在家等漕帮或官府的人来便是。”
“好好好,灿儿说得很对,我们在家等便是。”
赵芳摸着王灿的脑袋,眼里满是欣慰。
小儿子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但孙子懂事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也算是给丧子之痛的老人一些安慰了。
啪嗒啪嗒……
龚旺迈着沉重的步伐在奔跑着。
他的呼吸声宛若破旧的风箱,呼啦呼啦地往外漏气,脸色也愈发的苍白。
终于,他跑到了目的地。
砰!
一把推开院门。
“谁!”
院子里七八个壮汉手持哨棒,一脸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是我,龚旺,我要见陶老大。”
龚旺有气无力道。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快,跑得这么快,本该气血上涌,脸颊发烫的,可此刻却感觉异常的冷。
“龚旺?你不是去收王家豆腐店了吗?”
有人诧异道。
“出了点意外,有个棘手的家伙罩着那家店,所以我才来找陶老大的。”
龚旺解释道,语气有些虚弱。
“哦,是什么人,能让你回来向我求援?”
屋门打开,一魁梧壮硕的男人走出。
他便是玄武城漕帮分舵的副舵主陶宗旺,乃是先天六品圆满的武者。
“是一个瞎子,面相上看大概在舞象之年,使一把杖刀,一出手,就……就杀了我,我手底下七八号人,连我,我都没有看清招数。”
龚旺断断续续道。
他感觉异常难受,似乎都听见了心脏在剧烈跳动的声音。
“连你也没有看清招数?”
陶宗旺并没有注意到龚旺的异常,反而眉头紧皱。
“以你七品的实力,都没有看清对方出手,看来是先天武者无疑了,你倒是走运,对方放你回来,想来是想让我亲自走一趟,做个了断。”
“这,这样吗?那,那我还真是……”
龚旺脸色苍白,话还没说完,心口处喷出一道血雾。
陶宗旺脸色骤变,一个闪身,躲过血雾。
院里众人也都面带惊惧,四散开来。
原,原来当时心口一痛,并不是错觉啊,我中刀了!
龚旺恍然大悟,旋即内心被绝望所笼罩。
“陶老大,救我,救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他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朝着陶宗旺伸去。
陶宗旺惊魂未定,怎么可能让龚旺靠近,连连后退。
龚旺最终踉跄几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片刻后,便没了声息。
陶宗旺的脸色异常难看,额角冷汗直流。
这死法,实在太诡异了。
即使是他,也做不到如此恐怖的杀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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