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立他们临时露营地内。
范立忽然变得魔化,像幽灵一般,走到克洛伊的帐篷内,大手缓缓抓住了克洛伊的衣角,俯首探向了克洛伊的脸颊。
克洛伊迷迷糊糊中有了感觉,“你不是需要守夜吗?”
范立伸出一根手指,压住克洛伊的嘴唇,“嘘……不是现在。”
他低头探了下去。
克洛伊朦朦胧胧,“我以前做过这样的梦。”
范立气息粗重,探手触碰衣角。
克洛伊的眼睛依然没有睁开,“范立,别急。”
但是,范立要的并非是这个。
他的手探向克洛伊的脖子,压住了她的脸颊,龇牙咧嘴地紧紧盯着克洛伊的脖子。
克洛伊在睡梦中,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范立住手。”
她竭力抗拒范立的粗鲁,“放开我,住手。”
可范立的理智,似乎在逐渐消失,张口就要去咬克洛伊的脖子。
克洛伊终于惊醒,骇然挣扎中惊呼:“范立!”
特斯拉也被克洛伊的叫声惊醒,从自己的帐篷冲过来,用力要拉开范立,“范立,你疯了,要干什么?”
克洛伊在清醒后,全力挣脱范立的控制。
范立挥手推开特斯拉,红着眼睛冲了出去。
很快的,外面就传来了他如同野狼一样的嘶吼声。
特斯拉来到帐篷门边,目视范立的身影消失后,茫然望向克洛伊。
克洛伊心悸,“想不到,他突然变成这样。”
特斯拉也意识到,范立的状态有很大可题……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麦子文的状态,也出了大可题。
在汉娜睡下后,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便独自一人坐到黑漆漆的树冠木屋内,对着手枪自说自话。
“看来,我们俩的毛病一样。”
“你说什么?”
“都失眠了。”
“是啊,失眠。”
“老兄弟?”
“什么?”
“我有点想不通。”
“但我想她能理解。”
“谁?”
“你的初恋,显然不是……是汉娜吗?”
“可题就在这儿,我很爱初恋,可她却以为我已经死了。”
“的确。”
“所以,今晚这事,不算不忠是吧?老伙计你怎么想?”
“我想,现在我们该有一个睡觉了,晚安麦子文。”
“谢谢……不为什么。”
在麦子文显得神经质纠结时,汉娜正在更高一层的、木屋内的木板床上酣睡。
她跟麦子文不同,从小就生活在原始丛林里的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凭心而做、率性而为,压根没有麦子文那种心理压力,没有道德和法律的束缚。
此时,在睡梦中的汉娜,正梦到白天和麦子文戏水的情景。
只是她梦中麦子文的面孔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了一张完全陌生的,年轻部族男子的面孔。
这男子穿着兽皮,脖子上挂着兽齿坠子,整个人看起来精壮而强悍,压根没有麦子文身上的那种书生气。
最为特别的事,这男子面容清秀,眼睛深邃而犀利,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
他正是隐藏在林子里面、窥视汉娜和麦子文的,那个鹰隼眼睛的窥视者。
甚至汉娜还隐隐约约梦到了,这个男子已来到了她的床前,正微笑着凝视她。
这并非是汉娜的梦。
事实上,这男子真的潜入汉娜床边,并将手伸向汉娜的脸颊,但是……
到了中途,这男子的大手又在犹豫间,缓缓缩了回去。
然而,长期独自一人在丛林里生存的汉娜,早已练就了超乎寻常的本能反应。
她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被眼前的黑影吓得惊叫:“啊……”
只是,在她完全清醒时,眼前的黑影早就不见了,就如同刚才也仅仅是一个噩梦,又或是产生了幻觉一般。
就在汉娜扑棱一下坐起,惊疑地四处张望时,麦子文闻讯赶到,“汉娜?”
麦子文冲到汉娜的床前,蹲了下来,“怎么了,你在发抖?”
汉娜心悸,“我不知道……只是,有一个人,男人,就站在你的位置那里。”
麦子文上下看了看,“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汉娜,你做噩梦了?”
汉娜还是显得慌乱,“不,他深色皮肤,黑色的眼睛,他,他还朝我伸出了手。”
她做了个要抚摸自己脸庞的动作,“呼,太真实了。”
麦子文并不认为,这是真实的,“有时候,黑夜容易让人产生幻觉。”
他起身点燃了一小支火把,走到简易木屋边探头查看,“这里的高度起码在十五米开外,没人能够一跃而上。”
汉娜露出尴尬的笑纹。
麦子文回头看她,“除非这神秘人会飞。”
他确定没有危险后,转身离开了汉娜的房间。
其实所谓的房间,只是用木板竹片和藤蔓搭建而成的,只是为了防止被野兽和野人袭扰的,临时简易的居住地而已。
汉娜在麦子文离去后,不得不躺下,只是一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正如她跟麦子文所言的那样,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真实了。
只是,她们都并不知道,此时在汉娜房间的上面,正有一个人影趴在木棍藤蔓编制的顶上。
他正是汉娜看到的那个窥视者……
天明。
范立的意识很混乱,有时清醒,有时又很嗜血与疯狂。
甚至在丛林里,他都敢直面恐爪龙和其它凶猛的凶兽。
不管他的神智是清醒还是混乱,但是在战斗力方面,都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自从夜里范立逃走后,一直不见踪迹,特斯拉不得不决定,立即追寻范立的足迹找到范立。
这对依然心悸的克洛伊来说,显然是排斥得,“好吧,你看我改主意了,我不反对跟你去找他。”
突然狂化的范立,让克洛伊相当忌惮,“不过,我们休息一会儿,好吗?”
特斯拉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寻找范立足迹上,“看这个痕迹,方向没错,走这边。”
克洛伊精疲力竭,“只是一截破树枝而已,也许只是一只受惊的野兔留下的。”
特斯拉紧走几步,蹲了下去,“兔子有一米八以上?穿四十一码鞋子?”
他眼睛顺着脚印往前看,“哦,不,是范立,好了,他往这边。”
克洛伊又困又累,“我跟着呢,老板。”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走过的脚边丛林里,范立正静静潜伏在那里,嘴边有大量的血迹,而在不远处的地上,则躺着一具恐爪龙的尸体。
这画面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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