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时驻地和丛林边缘之间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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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熊人状态的麦子文钻了回来,情绪显得相当暴戾,似乎已处于完全失控的边缘。
汉娜害怕麦子文伤了没有有效武器的克洛伊,“嘿,我才是你想要的。”
狼熊人麦子文转身又朝汉娜嘶吼,“嗷……”
汉娜挺矛乱刺,阻止狼熊人靠近。
就在狼熊人麦子文注意力全都放在汉娜、以及银矛上面时,身后的克洛伊忽然跳起,使出洪荒之力,一枪托砸在了狼熊人麦子文的后脑勺上。
这要是平时正常人,一下非的脑袋开花,变成植物人,甚至是死人不可,但是狼熊人麦子文,只是晃了晃身子,晕死了过去而已。
当狼熊人麦子文轰然倒地时,特斯拉和范立也闻讯从帐篷里赶到。
特斯拉蹲下身子检查麦子文的状态。
范立像是检查身体一样,用超灵手帮狼熊人麦子文恢复。
其实这种状态下的麦子文,恢复能力是变态的,压根不需要范立帮忙。
汉娜不敢靠近,“他,他难道?”
特斯拉抬头,瞄了眼胆战心惊地汉娜,“他只是失去知觉了而已。”
范立严肃,“我们必须在他醒来之前行动。”
他将带有新“神话药水”的针筒递给特斯拉,示意特斯拉快点动手。
特斯拉手忙脚乱,“我完全不知道、究竟该给他注射多少的剂量,这完全没有试验过,也没有参照物。”
范立急了,“特斯拉,你就放手做吧,注射有一线希望,不注射、麦子文必死。”
汉娜见唯一希望特斯拉想要放弃,急了,“教授,你不能置之不理啊。”
克洛伊也不忍,“你必须要注射,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特斯拉犹豫了一番,一咬牙,掀开了狼熊人麦子文的衣服,将粗陋的简易针筒扎进了黑毛兽皮里。
看不清静脉,也没有消毒液,很粗暴的注射了进去。
至于剂量,只有神特么知道具体多少了……
在特斯拉撤回针筒后,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着地上的狼熊人麦子文。
范立一脸紧张,“加油麦子文,你一定行的!”
克洛伊枪不离手,“你可以做到的,加油。”
汉娜揪心,“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特斯拉此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们让他休息一会儿。”
突然的,躺在地上的狼熊人麦子文的兽眼猛地张开。
克洛伊吓了一大跳,霎时如临大敌的状态,“他,他醒了!”
范立原本就蹲在旁边,此时也情不自禁地起身。
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汉娜更加揪心。
在所有人都忐忑注目下,躺地上的狼熊人麦子文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而且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了。
特斯拉赶紧蹲下,抚向狼熊人麦子文的胸口,“他的心跳剧烈加速,也不知能否承受的住。”
忽然的……
狼熊人麦子文的身体为止一顿,突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没有颤抖,没有眨眼睛,没有喘息,甚至就连心跳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只是没过多久,狼熊人麦子文身上的黑毛在迅速消褪,露出了他原本面目,的确是麦子文。
可是,当黑毛褪了一大半时,麦子文的身体又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嚯嚯,嚯嚯嚯……”
他的状态就像在抽筋,又像是发羊癫疯,跟曾经范立中毒后的反应类似。
范立惊喜,“有效果了!”
又是好一阵剧烈抖动,麦子文身上的黑毛再次消退。
这一次,黑毛彻底消失不见了,麦子文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范立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太好了,特斯拉你成功了。”
麦子文眼珠子转了转,终于聚焦到四双俯视他的眼睛,以及四张熟悉而灿烂笑脸的面孔。
他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是夜。
汉娜坐在帐篷外的石墩上。
麦子文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我还欠你一个道歉。”
汉娜双手拨弄自己的一缕长发,瞄了眼麦子文,“为了什么?”
麦子文朝她身边移了移,“因为你失去的朋友。”
汉娜黯然,“鞑奴不仅是我的朋友,麦子文,你知道的。”
麦子文眼睛匆匆看了眼汉娜,“我知道,我明白的。”
汉娜情绪低落,“你问我梦到了什么……我梦到了鞑奴…还有我们儿时的约定,现在,永远也无法实现了。”
麦子文坦然,“忘记他很不容易。”
汉娜使自己振作起来,“但我们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吧?”
她露出一个勉强乐观的笑容,“就像我父母刚离开我的时候。”
麦子文郑重其事,却是微笑正视汉娜的眼神,“让我们记住那些美好时光,我们会永远珍藏着它们!”
两人相视而笑。
“快点,饭都要凉了。”篝火那边,传来了克洛伊的声音。
汉娜和麦子文循声望去,就见克洛伊和范立,还有特斯拉三人,已围坐在简易木架桌子旁,都朝这里行注目礼,而桌子的晚餐,也是十分的丰盛。
麦子文的目光找寻汉娜,“这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汉娜笑得释然。
麦子文继续,“吃饭,睡觉,尽情地欢笑,和爱你的朋友们在一起。”
在汉娜更加灿烂的笑容中,范立三人也发出了会心的笑意。
只是,麦子文似乎还说漏了一点,那就是无休止的危机和麻烦,也会不期而至地找上门……
在变化莫测,如同蛰伏巨兽的静谧丛林深处。
突然的……
一个生硬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就在那边!”
宁静的丛林被一群全副武装的不速之客打断。
那是一群身穿制式铠甲,顶着一个大蜥蜴头颅的人形高大生物。
如果范立他们在这里的话就会认出,这群生物正是神奇生物——恐人。
在这群恐人的前面丛林里,正有个同样是恐人的生物在狼狈奔逃。
他气喘吁吁,似乎已到了强弩之末,显然已在逃生的路上颠簸太久了。
“就在那里!”
“抓住他!”
“别再有机会让他逃走了!”
面对着穷追不舍的追兵,在实在跑不动的情况下,这个恐人爬到了一株大树的枝丫里躲藏,那是异株连体的大树。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像猴子一样发出恼火的情绪,“喀……”
看他的模样,居然就是范立他们都老熟人恐人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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