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突然发难。
叶洵早有预料,今日就算他不来,这妖僧也要拿他做文章。
不然如何能将锅甩给三公主。
看来乾皇欲意夺权的野心已是显露无疑。
妖僧的手段更是令他信心倍增,感觉宫中确实有妖。
乾皇的目光亦是落到叶洵身上,随即疑惑道:“高僧,你不是看错了吧?”
“洵太子乃是我大乾贵客,他今日刚来宫中,这妖不是昨晚就有了吗?”
话音刚落。
凌天阳掀起寒笑,随即道:“陛下,高僧明鉴,洵太子不是今日才入宫的。”
“昨日洵太子使团刚一抵达隆安城,便被三公主带进了东宫入住,想来洵太子也不是故意的。”
“昨晚宫中离奇死了几个宫女和太监,也就说的通了。”
潇湘听闻此话,心中一沉,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今日若是叶洵破不了局,她就算背上骂名,也要斩草除根。
乾皇听闻此话,转头看向潇湘,问道:“湘儿,昨晚洵太子竟是住在东宫?”
潇湘面色淡然,应声道:“没错,儿臣怕洵太子住在驿站有危险,所以才让洵太子入住东宫的。”
“儿臣认为非常时期,非常处理,没有什么不好。”
“呵......”乾皇冷哼,面色阴沉,“住驿站有危险?这是我大乾京都,洵太子在城中能有什么危险?”
“连隆安城中的治安都维护不好,你监的什么国?”
“视我大乾礼法于无物,你监的什么国?”
“出借我大乾十万精锐一年之久杳无音信,你监的什么国?”
“这宫中都被你带进了妖孽,你监的什么国!!!?”
乾皇怒视潇湘,几乎是吼了出来,肆意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潇湘就这么对视乾皇,没有丝毫畏惧的模样。
韩鸿祯站出来,缓缓开口,“陛下,三......”
话音未落。
乾皇转头看向他,怒吼道:“你闭嘴,朕在教育自己的女儿,朕在教育监国公主,你个狗奴才插什么嘴?”
韩鸿祯听着,眼眸低垂,随即揖礼退身,“微臣知罪。”
潇湘望着乾皇,眼眸淡漠。
“父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今日就因为一个妖僧的江湖骗术,儿臣就是监国无方了?”
“您不感觉这很可笑吗?”
“混账!?”乾皇拂袖怒吼,“还轮不到你一个监国公主来教训朕。”
“方才你们也看到了,这宫中确实进了妖,朕有足够的理由认为,你被妖孽迷了心智。”
“从明日起,你就将监国之权交出来吧。”
“等这几位高僧将宫中的妖除尽,等朕确定你没事儿了,再将监国之权归还给你。”
乾皇望着潇湘,逐字逐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不得不说,乾皇这一招够狠,若是以这个理由夺走潇湘的监国之权,那宫中的妖将永远不会被除尽。
潇湘再也拿不到监国之权。
而且乾皇根本就不怕潇湘来硬的。
现在主动权在他,他说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
叶洵使团入住东宫确实不合规矩。
加之大夏借兵十万至今未归。
今日又被众人亲眼看到了妖僧以非人手段斩妖。
三公主若是来硬的,明日隆安城就会掀起三公主被妖控制的言论。
不忠不孝,欺君罔上,通敌叛国.......什么什么的就全都来了。
毕竟她现在还真是个监国公主,不是大乾女帝。
乾皇这一步走确实够阴险,几乎就是将三公主往绝路上逼。
退就丢权。
不退就会丢名声,而且依旧有被夺权的危险。
毕竟再怎么说,她还不敢弑君。
乾皇也知道,潇湘绝不是弑君之人,朝中文武也决不允许。
不过,乾皇算错了一步,那就是今日有叶洵在。
潇湘刚要上前回怼。
叶洵却是上前,看向乾皇,淡淡道:“乾皇陛下,看来这妖孽一定是我带进宫中来的了。”
潇湘望着叶洵的背影,松了口气,心中顿时倍感踏实。
乾皇看着叶洵,沉吟道:“想来是这样了,不过洵太子远来是客,朕也不会怪罪于你。”
“今日是朕的家事,是我大乾的国事,洵太子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来人送......”
话音未落。
叶洵继续道:“陛下且慢,既然是我犯下的错,我自当尽力弥补一下才好。”
紧接着,他还不待乾皇反应,便转头看向了妖僧,笑吟吟道:“这位高僧,你说若是将那妖魔雕像从土中顶出来,那得提前埋多少豆子?”
此话落地。
周围众人望着叶洵,皆是不明所以,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妖僧则是心中大惊,但他是老江湖,即便在如此情况下,依旧镇定自若。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贫僧知道洵太子因为方才贫僧的话,有所怀恨。”
“但降妖除魔,为民除害,本来就是贫僧的职责所在,还请洵太子谅解。”
叶洵淡然一笑。
“是吗?”
“那我倒是要看看,那发出来的豆芽,够今晚给高僧炒一盘菜的吗?”
叶洵说着,就向那槐树边上而去。
见叶洵动。
两名小僧急忙上前堵住叶洵前行的路,“施主,大妖虽被师父打入地狱,但妖气未除,您不能过去。”
“若是妖气被放出来,这一院子的人都要倒霉。”
听闻此言。
穆凌霜急忙跑到叶洵身侧。
周围众人皆是吓的不自觉后撤了一步。
叶洵望着他,冷笑道:“我若是偏要上前呢?”
小僧却是无惧无畏,“阿弥陀佛,为了大家的安危,那小僧便只有得罪了。”
话落。
穆凌霜一把踏上前去,将叶洵护在身后。
潇湘亦是走上前来。
乾皇面色阴沉,垂眸道:“洵太子,朕可以认为你是在这里寻衅滋事吗?”
叶洵转头看向乾皇,“当然不是,只是这降妖除魔的功夫,我也是略通一二。”
“今日有幸碰见如此得道高僧,自然想切磋一番。”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妖僧,“不知道你那油锅里放了多少醋,煮了半天估计醋的温度也上来了,要不你再跳进去试试?”
听着叶洵的话。
妖僧心下又是一震。
他实在不解他苦心钻研了这么多年的独门绝技。
怎么皆是被叶洵给一眼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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