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幼儿园废弃的后门,被人用锁针轻松打开。
二十几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鱼贯而入。
所有人都是猫着腰,一个个面目狰狞。
监控室里,两名保安正在悠闲地聊着天,喝着茶水,一人的余光忽然扫到显示器上,蹭的一下,站起了身:“糟了,有人进来了!”
可他话音才刚落,监控室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男人顿时挤进来,分别锁住两人的咽喉。
将手中涂有迷\药的手帕捂上两人的口鼻。
三秒钟之后,两人再无动静。
另有十几个男人迅速往幼儿园中心地带围拢。
张龙拿着手中的地图看了一眼,指了一个方向:“虎子,你从另外一边围过去,我们将礼堂全部包了。”
“好的,大哥。”张虎点点头,带着几个人朝那个方向进发。
学校门口的保安室内,正在看报的保安突然背后被人一踹,整个人“扑通”一声撞在了对面的桌上。
直接晕了过去。
一分钟之后,另一个男人穿上保安服,笑容痞痞地守在门口。
“你好,我是霍绵绵小朋友的家长。”米小鹿穿了一身牛仔套装,背上背了一个大背包,笑意盈盈地对着男人说道。
“你是家长?”他上下扫了米小鹿一眼。
米小鹿知道这个幼儿园管得很严,自己肯定不能轻易进去,于是更加笑容可掬:“你稍等,我马上给她打电话,让她来接我进去。”
米小鹿在求人办事的时候,态度极其端正。
她正准备拿出手机,却听男人摆了摆手,一脸不耐烦:“不用不用,你直接进去就行了。”
男人说完在操控台上扫了几眼,不确定地按下一个按钮,电动的门禁果然自动开启。
米小鹿眉梢一挑,欣喜地直接走了进去。
她走了几步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回眸朝保安室看了一眼。
那男人的保安服扣子都扣错了,连帽子也戴得歪斜。
米小鹿忍不住腹诽,学费这么贵一个贵族幼儿园,怎么保安是这种素质!
“赶着进来送死。”男人见米小鹿走远了,低声咒了一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坐回凳子上翘着二郎腿。
米小鹿走到学校操场中间,见左深深迎面走了过来。
“深深。”米小鹿朝左深深挥着手,兴高采烈地迎了过去,“你怎么出来了,比赛还没开始吗?我还怕我来晚了。”
“开始了,不过一直都是领导讲话。你来的时间还挺合适。”左深深带着米小鹿开始往礼堂那边走。
“你怎么没陪着绵绵和小逸他们?”米小鹿嘴里还吃着泡泡糖,顶着一头小脏辫儿,特别酷。
“他们……”左深深一听米小鹿提起他们来,秀眉直接蹙成了一个川字,“绵绵小魔尊发飙了,此时正在教训白巧姿。”
左深深此时一想起刚才的场景就觉得头皮发麻。
霍绵绵娇俏粉嫩的小脸蛋一脸淡然,口中却是句句不饶人,有理有据,怼得白巧姿的哑口无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直到刚刚她走出门的时候……
白巧姿已经被骂哭了!
姐弟俩就站在走廊上大声哭,一唱一和的……
那稀里哗啦的场面,惨不忍睹。
“绵绵在教训白巧姿?真的吗?绵绵战斗力这么强!太好了,走走走,那我们赶紧过去,我上次和白巧姿还没撕彻底呢,这一次我非要扒她一层皮,上次居然敢嘲讽你!”米小鹿的战斗欲瞬间就被勾引了出来,袖子一挽,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等等!”左深深脸色一变,突然压低了声音,猛地一把拉住米小鹿,往旁边一棵大树的背后躲。
“怎么了?”米小鹿亦是压低声音,刚刚夸张的神情瞬间严肃,和左深深小心的躲在树后。
左深深为人向来胆大心细,米小鹿看她现在这么认真的模样,也知道不是开玩笑。
“礼堂门口站了两个男人,穿的不是保安的衣服,我刚从那出来的时候还没人。”左深深镇静地道。
“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东张西望贼眉鼠眼的。”
“而且你看他们的腰上,腰间有鼓起的东西,看起来,像枪。”
“枪?”米小鹿差点就吼出了声。
左深深连忙伸出手捂住了她的嘴:“嘘,应该是。不止两个人,你看礼堂四周,到处都有人影在晃动。”
“那……那我们怎么办?这些人难道是绑匪?”米小鹿心里慌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左深深并未答话,只是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无法接通,看了看自己的屏幕,才发现没有信号。
通信信号和网络信号全部都没有了。
“他们用了信号阻隔器,把我们跟外界隔断了。”左深深皱着眉,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而幼儿园所有的围墙都是四五米高,并且再往上配了两三米的电网,别说想翻个人出去,就算是扔个东西出去都达不到那个高度。
“我们岂不是被翁中捉鳖!”
“你是鳖,我可不是。”左深深撇撇嘴。
“你这个时候还开玩笑!”米小鹿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可还没结婚,还没有生可爱的小宝宝,我不能死。”
左深深仰头,朝空中看去,环顾四周一圈。
金希幼儿园地处市中心的黄金位置,周边高楼林立,摩天大厦无数。
左深深略一沉思,弯着腰靠着大树往后退,大树旁边就是一栋教学楼,左深深迅速朝教学楼那边悄无声息地过去。
此时整个学校的人都在礼堂,教学楼里空无一人。
米小鹿跟着左深深到了教室,此时才敢大口喘气。
“深深,绵绵和小逸还在礼堂里边……”米小鹿蹙眉担忧地道。
“他们暂时是安全的,这些匪徒肯定是求财。”左深深也担心,可慌乱更无济于事,她边说边一手拿了两条小凳子,转头对米小鹿道,“帮下我,多拿几条凳子。”
米小鹿很疑惑,可此时不是她追问的时候,左深深做事向来有她的缘由。
两人来回跑了几趟,拿了20多条凳子,摆在教室楼后的一处小空地上。
动作迅速又安静。
左深深用这些凳子摆出了一个SOS的形状,最后看了看对面的一栋高楼:“只能等别人什么时候能注意到这个信号了!”
她话音刚落,忽然听见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在靠近。
甚至子弹上膛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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