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种爱好。”霍齐修一字一句的从齿缝中蹦出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明白,我明白。”左深深尴尬的笑笑。
她的眼睛看向闪了一下的屏幕。
屏幕上霍录临发来一条短信:【对不起,您发短信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左深深暗暗地磨了磨牙。
好一个霍录临,还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能发短信!
霍齐修看着心不在焉的左深深,眉目间的阴霾更加沉重。
左深深无助地抬头,看了眼霍齐修,无奈道:“那些人都是霍录临叫来的,我发短信再让他把那些人叫回来,他却不理我。现在可不能怪我了。”
“我再说一遍,我没那种爱好!”霍齐修薄唇轻启,冷酷的声音笼罩了一层寒霜,“还是说需要我亲自为你展示一下,你才能信我。”
“你想干嘛!”左深深双手抱胸,维持着这个防御的姿态急切的往后退了一步。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霍先生,冷静冷静,有人来了!”左深深如蒙大赦,赶紧跑出卧室开门。
精致奢华的花雕大门一打开,突然黑压压的一群人瞬间涌了进来,无数镁光灯闪烁。
十几个话筒被抵到左深深的嘴边。
“左小姐,有人看到您和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共处一室,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您的性取向是否是女性?”
“您现在作为《天命风后》的主要演员,却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左深深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蒙了一秒。
不过也仅仅一瞬,她便立即反应了过来。
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往卧室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些记者来者不善,如果霍齐修被发现,那这些记者岂不是更会大肆渲染。
尤其是对霍齐修来说,他一直以来的良好形象瞬间就崩塌了。
“左小姐,请问您的卧室里还有其他人吗?”
一个眼尖的记者立马发问。
这一声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经开始有人驾着摄像机往卧室方向走去。
左深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率先握住了门把手,在与霍齐修短暂的0.01秒的对视之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站在门前,微微昂着下巴,目光冷冷的扫过站在她眼前的众人。
“您卧室里果然还有其他人吗?”
“请问里边的人是谁?是不能让我们知道的存在吗?”
“据传言您能成为《天命风后》的女二号,是通过了特殊的关系,请问卧室里的人和您参演这部戏有什么关系吗?”
“左小姐,请您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
记者们一声声发问,接连不断。
“让我出去,你解决不了。”卧室门一门之隔的里边,霍齐修低沉的声音刚好能传进左深深的耳朵里。
左深深往门缝处挪了挪,透过门缝朝里边扔了句:“你要是不想明天被迫上热搜,就安静点。”
“里边是您很在意的人吗?您这么袒护,是因为他地位很特殊吗?”
“在卧室里的人是男性还是女性呢?”
左深深目光冷冷地凝视着眼前的众人,一句话都没说。
那双深褐色的眸子中,有益于常人的冷静。
视线平静又坚定,让任何人都找不出丝毫的漏洞。
直到所有人都把能想到的问题问了遍,终于,众人仿佛都无可奈何的静默了一瞬。
“诸位,这是我的私事,我想你们并没有权力过问。请你们尽快离开。”左深深淡淡开口,语气冷静异常。
众人诧异。
他们没想到,一个才刚出道的小姑娘,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对待。
他们原本以为进来拍到的画面会是左深深痛哭流涕地道歉,苍白无力解释的画面。
“左小姐,您现在也是一位公众人物,您作为公众人物更应该为我们做好榜样。做出这种事情,态度还这么差,恐怕对您以后的形象很不利呀。”一个穿着白色职业套装的女记者拿着话筒不屑道。
语气当中大有一副前辈教训晚辈的高傲。
“这个不必你们为我操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没有需要你们监督的事情,辛苦你们白跑一趟了。”左深深唇角挂着淡笑,云淡风轻地道。
“左小姐,我还真没想到你是这种油盐不进的人。”女记者明显被左深深的话给噎住了,脸色僵硬无比。
女记者的话音才刚落,忽然一群保安从门外一路小跑进来。
“你们这些记者是怎么进来的?赶紧出去!”
偌大的VIP套房客厅里,被记者和酒店保安瞬间塞的水泄不通。
推推搡搡之间,左深深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卧室门推开,迅速蹿了进去。
再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合上,“咔嚓”一声把门反锁。
“好险好险!”她背靠在门后,用手不停的拍着胸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刚才在门外不是挺镇定的吗?”霍齐修温润的嗓音响起,沉稳之中透着些调侃。
左深深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猛地又想起了刚才她走出卧室前霍齐修说的话。
忽然之间觉得,门内似乎比门外也安全不了多少。
“这些保安是你叫来的吗?”左深深问道。
“嗯。”霍齐修微微点头,深邃的眸光凝着她,“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解决?你就不怕被记者们堵着,一直出不去?或者一句话说错,便是万劫不复。”
“怕!当然怕!”左深深无比诚实,随后目光低垂,“可是我出什么事儿,总比你出事要好,毕竟你身价可比我高多了。”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的身价更高。”霍齐修的语气不自觉的和缓了下来,“而且,我不需要女人的保护。”
“你是帝国站在顶端的企业家,手下有成千数万的员工,你要是因为这些事受了影响,那便有成千上万的家庭会跟着受罪。我所说的身价也就是这个意思……”左深深以一种看无知人士的眼神看着他,“你以为我指的是阶级层次吗?我可没有那种老旧思想。”
霍齐修剑锋一样的墨眉微微挑了挑。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的“身价”做出这种解释。
左深深将耳朵贴在门上等了几秒,轻声道:“好了,我们出去吧,门外好像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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