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目光几乎在一瞬间聚集在一起,落在了门上,距离门最的霍录临率先打开了门。
只见他站在门口,向外看去,待看到来人时,不由得吃了一惊,怔怔的喊了句。
“向阿姨,你怎么来了。”
向邵珍面上已经没有了以前那样跋扈,傲娇的表情。
反而,她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十分的沧桑,嗓音也有些喑哑。
“我是来找左深深的,我有话想要跟她说。”
霍录临听到这里,僵硬的转身,回头看了一眼霍齐修。
霍齐修在看到来人时,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冷冰冰的话语也紧接着脱口而出。
“你来这里干什么!”
向邵珍趁机向着病房迈了一步,走了进来,她着急的冲着霍齐修挥手,解释着。
“霍总,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和左小姐说几句话。”
此时,米小鹿也看到了自家母亲,她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紧拧着眉头,盯着她看了会,随即冷声道。
“你想说什么?”
“小鹿……”
向邵珍紧紧拧着眉头,喊了一声。
最近这几天,她可以说是经历了人生中的低谷。
她被发现后,左堂便抢走了储藏着两人的聊天记录的手机,不仅如此,他还断绝了两家公司的合作和投资。
向氏突然被撤资,一时间找不到新的投资商,资金链也崩溃了,更关键的是,她被霍齐修针对的事情,已经在业内流传开来了,没人会再愿意投资向氏。
向氏已经离破产不远了。
这几天,她也算是品尝了人情冷暖,向氏一倒,她原来的那些奉承她的姐妹不仅不帮助她,反而落井下石。
她这时候,才想起自家女儿的好来,女儿虽然跟她作对,对她起码是真情,不像那些虚伪的人表现出来的假意那样华而不实。
而且,她也意识到是自己做错了事。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小鹿,对不起,妈妈知道,之前是我错了,一味的追求利益。”
米小鹿听到这话,倒是有些惊讶,她没想到一向态度强硬,专横的母亲竟然也有对自己说出“对不起”的时候。
向邵珍,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左深深身上,她紧紧皱着没有,弯下腰来,冲着她鞠了一躬,艰难的开口,道。
“左小姐,对不起,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错事。”
“当初你爸爸也是因为我一时的贪念而死,我对不起你的父亲,也对不起你,当然,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只是想跟你说句对不起。”
一想起父亲的事,左深深便觉得的一颗心像是被揪起来一般难受。
她没有那么大方,会因为别人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就选择原谅。
她紧紧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方缓缓开口,“你对我父亲做过的事,我没有办法原谅你,也没有资格原谅你。”
“你对我做过的事,我会看在小鹿的面子上原谅你。”
米小鹿听到这里,神色一动,连忙冲着左深深摇了摇头,道,“深深,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对她做了多过分的事,那场车祸,可是差点夺走了左深深的性命。
“小鹿……”
左深深喊住了米小鹿,随即嘴角轻轻上扬,挤出一个笑来,“就当是我送给你孩子的礼物吧,这样一来,她的外婆所背上的债也能少一点。”
向邵珍听了,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头垂的更厉害了一些。
她感到一种羞愧感正在死死的压着自己。
回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结果不仅失去了女儿的信任,还影响到了女儿的下一代。
她想到这里,又对着左深深鞠了一躬,哽咽了一下,道,“谢谢!”
而后,她便转身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其余几人皆沉默着,米小鹿拉着左深深的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好。
就连两个小人也摇了摇左深深的手,问,“妈咪,那个奶奶很坏吗?”
左深深摇了摇头,解释着,“她不坏,她只是走错了路,做错了事。”
米小鹿拉着左深深的手猛地颤了一下,她没想到她在遭遇了自己母亲的种种迫害后,还能有这样的胸襟。
她米小鹿一辈子能有这样一个朋友,也算是值了吧!
左深深说罢,又扫视了一眼众人,见低头的低头,皱眉的皱眉,还有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气的霍齐修。
她连忙开口,转移着话题,“喂,你们干嘛呢!死气沉沉的,刚才不还说这个月要举行婚礼嘛,距离月底可只剩下二十多天了,话说我们不用谈论讨论婚礼的相关事宜吗?”
“霍齐修,你可得好好的准备,我一生就这么一次婚礼,我要当最美的新娘。”
她说着,又瞥见了一旁的米小鹿,便改了话,道,“最美的新娘之一吧。”
她这一番话瞬间将病房里凝固的氛围给调解开了。
霍齐修嘴角微微上扬,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他走到左深深身旁,宠溺的抚了抚她的发丝,道,“好,我会好好安排,保证让你满意。”
一旁的霍录临见这两人公开秀恩爱,也不甘示弱,学着霍齐修的样子,抚了抚米小鹿的头发,然而他还没开口,米小鹿一个巴掌便打在了他的手上。
“你干嘛呢!毛手毛脚的,把我的头发都给弄乱了。”
霍录临默默地收回了手,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来。
左深深看着打闹的两人,也跟着放松的笑了起来。
宣博那边很快便传来了消息,说是起诉书已经拟好了,已经送到了法院,法院已经向左堂和向邵珍那边递出了传单。
左堂原本以为郑雄把证据转交左深深,所以先把借叶绾吟的手把左深深给除了,就永绝后患了。
没想到郑雄还没来得及给到左深深,就连忙回到公司销毁证据,却没想到自己的保险柜被人撬开了,里面的东西已经没了。
他当即便瘫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这次大概是完了。
开庭的那一天,左堂坐在被告席上,同坐在被告席上的还有向邵珍,因为那个音频里也有她的声音,父亲被一步步设计,谋害也有她的参与。
而左深深则不顾霍齐修的劝阻,不顾自己身上还没痊愈的伤口,执意的上了法庭,坐在了原告的位置上。
因为她知道,自己这是代表父亲在讨回原本属于他的公道!也是代表郑叔叔见证他没能看到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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