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看她那张脸,就蒙起来。”
两人还是面露难色,即便是脸遮起来了,可是他们已经见过了她的样子,还是下不去嘴啊,而且眼前的这女人哪里还能称其为女人,简直就是一坨不堪入目的烂肉,连动一下都不能。
虽然他们是鬼族,可是鬼族的娘们也不比凡间的娘们差,有的甚至还是人间的那些娘们比不上的,他们再如何如饥似渴,也不到对着更尸体一般无二的烂肉有兴趣吧。
然而宁因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侮辱青姿,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泄欲,方才不过是啥心情好才多说一句,哪里容得他们一再无视自己的命令,当下就黑了脸。
“让你们做的事情赶紧做!”
青姿这才明白宁因是想要干什么,她艰难地动了一下身体的一个部位,如今身体的骨头已经被敲碎,根本就无法正常的动作。
她实在无法想象宁因为何会有如此恶毒的心肠,将她害到这个地步还不够!
“你……休想……得逞!”青姿说完,便准备咬舌自尽。
她很不甘心,可是可悲的是,如今她使劲是个完完全全的废人了,能做的便是给自己一个痛快。
她的心中也充满了恨意,若是自己真的能化作厉鬼,她一定不会放过宁因!
然而她还来不及动作,宁因仿佛知道她的打算,咔地一声,直接将青姿的下巴给卸了。
她不客气的嘲讽:“在我面前就别想着玩弄这些心机了,你想死,我会成全你,但现在,游戏还没结束呢。”
说完她又冲那两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宁因的身份不低,两人也不敢再怠慢,便都朝着青姿围了过去。
“宁因,你……真让我,恶心!”青姿听着距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加上无法视物的一片黑暗,心尖开始发颤。
“今天之后,恶心的人只会是你!即便是你要做鬼,我也要让你做一个残花败柳!”
青姿心里越来越慌乱,感觉到有手碰到自己的衣襟,青姿挣扎着要躲开,然而却勉强抬起了半只手臂,身体却依旧动弹不了。
她声音发颤地怒吼:“走开,别碰我!”
“宁因,你,让他们,住手!!!”
“呵,你就好好享受吧,当然了你放心,我会将你的尸体扔到昆仑山的,我要让师尊看看,他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撕拉——
衣帛被撕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
青姿心中的绝望与恨意猛然升起,她动弹的幅度越来越大,竟让自己勉强地动了起来,如同破布娃娃,软趴趴的,可却又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
“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这一幕让那两鬼族也停下了手,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都不敢有动作。
他们是没有怜悯心的,可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再动手。
宁因也被她这番动作给吓了一跳,身受重伤,骨头尽碎,她居然还能坐起来,实在是惊悚至极!
“按住她,快给我按住她!”宁因大声朝着两名鬼族吼叫着。
两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青姿,脊背有些发寒,可是宁因的命令他们也不得不从,只好继续动手。
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逐渐减少,青姿心中的恨意翻江倒海般奔涌不停。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从小被宁因算计,流浪近十年,受了各种各样的罪。更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自己这么狠毒,难道就因为对自己的嫉妒吗?
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的嫉妒为何能使一个人变得这么恐怖。
更加愤恨为何自己一片真心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此刻她心中油然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愤恨老天,愤恨宁因,愤恨昆仑山的所有人。
也因为这股恨意,青姿感觉自己的身子轻松了起来,她仿佛感觉不到那些疼痛了一般,竟强行翻身站了起来。
可是那些骨头碎裂是真的,因为她这一番不管不顾的动作,身体里尖锐的骨头刺穿了皮肤,从身体的每一处往外洇出腥红的血液。
那些血液将她那一身白色的单薄里衫逐渐浸染成了红色,不过片刻功夫,原本洁白的衣裙已经成了浓重的红色。
宁因和另外两人还来不及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见青姿突然一口心头血喷了出来,一张脸由苍白逐渐转变成了惨白,最后又成了青白色。
下一刻她身上突然升起浓浓的鬼气,那些鬼气如有意识般的修复着她体内的每一处伤口,只除了心脏那里。
方才因为青姿的动作,一颗碎骨头直接刺入了心脏中,本就残破不堪的心脏瞬间失去了作用。
也就在这一刻,因为她自身的恨意与怨气,连一个过渡都没有,直接变成了厉鬼。
宁因与两只鬼族依旧没有动作,而青姿则已经用鬼气修复好了眼睛,只是那双眼睛空洞无神,没有丝毫神采。
她将目光缓缓转到了那两名鬼族身上,直接一手一个将两人抓到了手上,片刻功夫,两只鬼就在她手中消散。
而她仿佛得到了什么滋养,浑身因为方才修复身体耗费的差不多的鬼气又浓郁了起来。
她依旧没有搭理宁因,而是慢慢修复着自己的脸,直到看不出什么来之后才一步一步地朝着宁因走过去。
“你,该死!”
此刻的青姿气势太足,宁因被她的这股气势震得不住后退,嘴里还一直在喊着:“你不能杀我!你没有资格杀我!”
青姿此刻才不会再听她说的废话,因为她,自己被破了一身的脏水,也因为她,自己如今更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鬼族,这笔账她必须得跟她清算。
然而青姿的运气好像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也不知道是因为躯体刚刚断气,对于新身份的不适应还是因为自己方才吸收了太多鬼气,在没走几步之后,她便失去了意识。
宁因见此,眼睛一亮,就想过去将她神魂打散,却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漩涡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阻止她:“住手!”
宁因动作一顿,掩住眸中的异色,声音轻柔:“怎么了?现在趁这机会解决这丫头最好。好险,我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变成了鬼族!”
漩涡中那道沙哑的声音又响起:“她是鬼帝的后嗣,鬼气最为纯正,有这么快也不奇怪。”
宁因立即道:“那我们现在不除掉她还待何时?”
“不,我改变主意了,这么优秀的天赋,若是任它如此消散,倒是可惜了。”
宁因犹豫了一下,着急地开口:“朔风,那你是想怎么做?难不成你想将她留在身边,这万万不可!”
“不。”那声音否决了宁因的话,让她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一直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不过如今我有新得办法了。”
“什么办法?”宁因好奇,既然不是要将青姿留在身边,又不愿意浪费青姿的天赋,他想要干什么,其实也不难猜。
“没有纯正血统,我就不能坐上鬼帝的位置,即便这丫头死了,我也依旧名不正言不顺。倒不如将她的血统渡给我,到时候,我便是鬼族血统最纯正的后嗣了。”
宁因心中一喜,道:“那需要些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现在趁她昏迷,我就帮你将血统给换过来。”
“哪有那么容易!”那道声音不悦地响起。
“若真这么容易,我早就动手,何必等到现在?”
“调换血统是鬼族的大忌,更别说像她这种血统最为纯正的高等鬼族,若是有人将她的血统换掉,必然会被鬼族的高层发觉,到时候就会功亏一篑。”
说完他又道:“而且血统也不是说换就能换的,必须得做好准备,而红月则是这准备中的重中之重。”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宁因心里微微不耐烦,但还是一副好奇地样子问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啊,朔风你跟我说说呗。”
“红月之日是鬼族最燥乱的日子,这一日鬼族的血统压制也会减弱大半,这一日动手不仅不会被人发觉,换血统是也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
任何事都有利有弊,有舍有得。
他的血统比不上青姿的血统高贵,想要得到那样的高贵血统,他就必须得承受高贵血统对自己身体的摧残。
在鬼族,血统之间的差距越大,所要承受的反噬伤害也就越大,朔风的血统很低,也正是因此才会有那么多人都不同意他几人鬼帝之位。
交换血统之事鬼族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很多都在换高贵血统之后也自身无法压制,被高贵血统反噬重伤身死。而那些拥有高贵血统的人在被低等血统浸染之后也被低等血统污染,最后的结果就是高贵血统的人也没能活命。
所以交换血统这种术法在鬼族也是禁术般的存在,同样也没有人愿意去做。
但所有鬼族都知道,只有一天,鬼族的血统可坏处不受压制,那边是血月之日。
而朔风已经推算好了,三年之后就是红月之日。
不过是三年而已,他等得起!
宁因却犹豫,“三年,我觉得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朔风不以为然,“你之前不是抽走过她一段记忆么?再来一次也没有什么问题,你再在其中动动手脚,让她跟辞月华敌对上。这样一来,既可以让她帮我们除掉辞月华,还能将这人间搅浑,到时候,我的宏图霸业就更好走了。”因为有了免费打手为他开疆扩域。
宁因闻言心中一喜,这一茬她怎么没有想起来,她就看着这两人越斗越狠,到了最后再也解不开结才是最好。
而青姿还只能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这种感觉就如她大热天喝凉水,浑身舒畅。
“好,就听你的,那我先帮她将记忆驱除。”
。
天知道,辞月华在看到那段记忆的时候,他的心情事怎样的。
那种犹如整个人被放进油锅里煎炸的感觉,那种犹如被万箭穿心的感觉。
当她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宁因那般虐待,他只恨自己没有及时出现救下她,没能帮她将宁因给千刀万剐!
之前他还顾虑那些门派的看法,不能对她动手,没想到现在她会为了设计他们而主动现身。
左右无人知道她的下落,当初青姿所想,今日就让他来帮她完成。
那一段记忆太苦,辞月华怕青姿记起来那段记忆会对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便自作主张帮她切掉了,但是属于她的仇恨,辞月华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
即便如今是重新来过的一次,可是宁因与他们一样都是从前世过来的,对于他们来说,彼此之间的仇恨依旧根深蒂固,此仇不报,他又如何有资格继续站在青姿身边?
宁因也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神色冰冷地看着辞月华,那双阴戾的眼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后悔?你居然说你后悔收我为徒?哈哈哈,可是这两辈子你还不是收下了我?你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你是我的人,你永远都改变不了,这是天命!”
辞月华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声音冰冷无情:“执迷不悟!今天既然你主动现身,也免去了我们四处寻找你的踪迹。以前你犯下的罪孽,今天,我就让你一次赎清!”
话音落下,辞月华便半分情面不留,直接就开始动手。
如今离开也已经来不及,不论是新仇旧恨,还是此时的情形都是必须将宁因先拿下。
不过这一次,他不会再给宁因翻盘的机会,他要将她的命给留在这里!
“哼,辞月华,你伤不了我的,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宁因毫不慌张,气定神闲。
青姿闻言神色一凛,她不觉得宁因这是信口雌黄,而且此刻除了她这里再无旁人,除非她真的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手段!
然而辞月华却丝毫没有在意她的话,径直召出长泣便朝着宁因冲了过去。
然而他仿佛被什么反噬了一般,突然交不一个踉跄,身形一晃,脚步不稳。只见他眼疾手快用长泣支撑住身体,才定住了身形。
然而他的面色十分苍白,神色也十分痛苦,就如同身体里有千万只虫蚁啃噬,痛的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淋漓。
青姿察觉到不妥,立即冲到辞月华身边将他扶住,神色焦急担忧。“师尊,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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