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摘了头盔,脱了护目镜,这才算真正认识对方。
Irene将头盔夹在腋下腰间,捋了捋散乱在脸颊旁的长发,看了一眼八月,“小伙子很有精神啊!”
八月紧紧握着自己头盔的边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抬头看了一眼Irene的眼睛,就脸红地不吱声了。
Irene并不在意,自顾自地往前走,说了句,“不错,看来能扛设备,是个能用的。”八月拔脚跟上,连连应着,“可以的,我学摄影的,以前在国内也做过助手,照明风扇收音都扛过!”
Irene笑了,回过头来看着他不说话。
八月怔怔地看着她,耳朵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再也听不见其他。
许琳的身上有一股自然而然的成熟动人的魅力。八月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许多美人的,自己的家里便有简陶和安娜不说,Carol也算是一个,更多的还有跟着王牧出去看展吃饭喝茶的时候遇见的。
灵动秀气的,可爱乖巧的,冰山美人的,女人韵味十足的等等,却从未有过像许琳这样,举手投足既有潇洒,又有娇媚,在整个人的气质上英气和柔美达到了极其协调的统一。
八月觉得他遇见了自己的缪斯。
Irene咳了两声,显然也是看明白了八月眼神里毫不遮掩的动心,垂下眼帘说,“这位小朋友,怎么就你一个人?斯竺和段落呢?”
她皱起眉头,心里盘算着怎么委婉又有效地能够掐灭眼前这位弟弟的爱慕之情。
八月回,“哦!对哦!他们之前就是在这儿下的缆车,应该就在这附近滑着呢,我看看现在手机有没有信号。”说着就连忙掏出手机,举过头顶,四下舞动着。
Irene看着八月的动作,觉得是又可爱又好笑,想伸出手按住他,一个念头闪过去,又将手放了下来,只是动动嘴唇说了句,“休息区肯定有信号的,你别这么乱挥舞,小心打到旁边的人。”
八月笑着点点头,这才将手机收回来,“有的!真的有了!”
Irene用鼓励式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联系段落。
八月立刻会意,拨了电话出去。
久无人接听,便又在群里发了几句语音,“冉哥段哥你们在哪儿呀?我们现在在刚才分开的那个休息区,准备吃饭,你们要过来吗?”;“对了对了,我们是我和Irene哦!对!我竟然碰见Irene了!而且她滑得超级好!”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Irene抢走了。
她实在听不下去,只能把手机拿过来,对准录音口发了一句,“是的,我到了,和八月在一起。你们收到就赶紧过来汇合吧。”说罢将手机一丢,八月忙不迭地接住了,心里还在喜滋滋地回味着Irene的那句,“和八月在一起。”
Irene看他的样子略微有些头疼,怎么是这么一傻小子呢?
段落真是老年人了,怎么会同意带上他的?还是这傻小子和段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秘密?
“诶,八月你和段落他们怎么认识的?”Irene装作毫不在意地问了一句,带着他往速食店的队伍里排过去。
八月挠挠头,伸手想把Irene的头盔也拿过来,帮她拿着,Irene摇摇头没同意,便回答道,“真的很巧,段哥的爷爷奶奶是简陶,嗯,就是我妈的老师,经常走动,所以我姐和段哥认识。本来我这次来洛杉矶就是看看我姐的,段哥邀请我们一起自驾玩几个国家公园,这就一起认识了。”
Irene默不作声,又问,“哦?你姐姐?”
八月侧身让过一个路人,心想这休息区的人果然就是多,不过也多亏了这游客密度,自己和Irene才能站这么近。他听了Irene的问题想也不想就回答,“嗯嗯,对了你不认识的,群里也没说过。我姐是王安娜,也是UCLA的,现在大二,读传媒,她和段哥冉哥都熟的。”
Irene撅起小嘴,嗯了一声。段落这个家伙,莫不是对王安娜上心了吧?可是上次和他以及冉斯竺喝咖啡的时候,怎么自己竟然有一种他对斯竺有些兴趣的错觉?
几年下来了也没见他谈过恋爱,这是终于开窍了?这男人让自己的大一大二时光都在无数次被拒绝当中度过,可不能轻饶了他。等会见面非要问个清楚不可。
Irene眯起眼睛,笑得很是开心,八月在一旁时不时偷偷看她一眼,心里也乐开了花。
雪场的另一头,段落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脚上的双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卸下丢在一旁,斯竺双手叠在滑雪杖上,站在旁边好像在看风景。
“冉斯竺!”段落喊了一声。
斯竺这才回过头来,嘴角抽动,还故作镇定地问道,“师兄喊我做什么。”
段落顾着顺气,一时说不出来。
冉斯竺仿佛这才看见段落的窘境,连忙弯下腰来要扶他起来,“哎哟,让你从双板上下来走走路,是为了充分感受雪地的质感和行走起来的环境,让你对地面产生信赖和熟悉感,而不是惧怕。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让你摔得更厉害了。。”
段落没好气地想打落他伸过来的手,只是手上没劲,一把就被斯竺抓在手里,挣开不得。
旁边陆续路过几位身高将将一米的小朋友,一边滑过一边指着地上的段落嘻嘻笑着。
哪怕是隔着头盔和护目镜,斯竺都知道段落的老脸红了。
段落撑着斯竺的手站稳,大力地拍了一下冉斯竺的背,“你这要做大导演的,怎么坏心思这么多呢?”
斯竺大喊冤枉,“师兄!你还是我最重要的副导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哪有什么坏心思呀。”说着还假装肩上被拍重了,痛得侧过身去。
段落大笑,双手上阵连连拍了好几下,力度上却又是轻了许多,“你这个肉包子就别装了,以前真是高看了你一眼!”
斯竺忘了演戏,回过头来很是茫然,“肉包子?什么肉包子,谁是肉包子?我?”
段落一惊,暗自懊恼道怎么把心里话都脱口说了出来,便想打个岔,“哎呀,饿了饿了!我想吃肉包子!”
说着就扭头往休息区的方向走,留下冻在雪地里的冉斯竺还在苦苦思索,“为什么我是肉包子?我不肉啊?我也不包子啊。。”
冉斯竺心里和脸上都带着大大的问号往前慢慢滑过去。
咦,段落还想吃肉包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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