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泽言都没有安慰过叶倩影。
他知道,现在的叶倩影什么也听不进去,而她现在对厉司寒的恨意,也并不完全。
她现在不过是记恨于厉司寒的心狠,久而久之,她就会淡忘。
这一点,苏泽言太明白了。
爱之深责之切,因为叶倩影对厉司寒的期许太高,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等她消沉期度过后,依旧会原谅厉司寒。
代价就是这么小,所以厉司寒才敢有恃无恐的这样所作所为。
但是苏泽言不会让叶倩影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厉司寒的。
就算不能让两个人彻底分崩离析,也要让厉司寒剥下一层皮才是。
叶倩影疲惫的合着双眸,实在是太累了,她也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这样浪费着生命,这样浪费着属于自己的幸福。
厉司寒将她的尊严碾压在脚下,这种性质的事情,她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了。
可是她做不到,傅家的一切,傅思追说由他来扛着。
那么傅家和厉家又会走到什么样的极端状态呢?
真的会让两家彻底分开,没有之前的状态了么?
如果是傅思追的话,应该会吧,毕竟他是那么厌恶厉家。
这段时间来厉云卿所有的努力,全部都化为泡影。
厉云卿辛辛苦苦一个月,被厉司寒一个举动全部摧毁。
很想问问厉司寒究竟在想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报复她,何必在这个地方动手。
傅家,对她而言,明明那么重要。
厉司寒再明白不过,但他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动手,完全就是表示了他并不在乎她的想法。
有人忧愁,就必然有人欢喜。
“表哥,你说厉司寒是不是真的开始喜欢我了?”
墨颜吃着芒果,看着韩仁伦,心里竟然还有点小激动。
她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好像从来没有白费。
厉司寒在一点点的为她改变,这种小惊喜,在她眼里,实在是太满意了。
韩仁伦冷漠的看着她,这都是哪来的勇气?也不看看自己斤两,就能这么放肆的说话么?
“你看啊,我前面刚刚说了我不太喜欢傅家的小姐,傅家便出了事,你说是偶然呢,还是必然呢?”
墨颜不在乎韩仁伦怎么看她,反正她在他心里的印象早就不好了。
索性,她也不继续伪装了。
本来她就是有劣根性的,她倒也不恼。
韩仁伦忽然起身,意识到这件事的不简单。
“你说你前面和厉司寒说了你不喜欢傅小姐?”
“对啊。”
墨颜本来就很讨厌她,仗着自己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脸,竟然堂而皇之的住在厉司寒的家里。
呵,那又能如何?现在厉司寒的未婚妻是她墨颜,又不是那个贱人。
韩仁伦眯起双眼,他是被当了棋子啊,执黑子的人是厉司寒,那么执白子的人又是谁?
究竟又是谁在这棋局之上随意书写?这是让韩仁伦很困惑的。
他一向不喜欢被人摆布,但是在没看清情势的状态下,他就是这局上的子。
“表哥,不会这么点事,你都要记在心里吧。”
墨颜白了韩仁伦一眼,自己没本事呢,就要承认自己没本事。
前追不到厉云卿,后追不上傅思影,这一点还真是令人痛快。
如果他能追上,墨颜才要生气呢,她花了这么多年,才让厉司寒同意。
韩仁伦若是能轻而易举的追求到谁,不是很亏么?
“没事了,你好自保重。”
韩仁伦心中不爽,被人任意摆布的滋味,让他极度不爽。
所以,是有人了解了他的心思,甚至连他会做什么都猜了个了然。
结果还是沦为了别人的棋子。
细细想来能这么了解他的人,并不太多,就算是厉司寒也无法准确的拿捏他的想法。
一个人名窜到韩仁伦的脑海里,令他细思极恐。
如果是他的话,当然会了解他的想法。
但是,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呢?
就算他和厉司寒闹得不可开交,他能得到的东西也只是寥然。
墨颜看着韩仁伦离开的背影,摇摇头,神经病。
她可是他表妹,竟然不向着自己就算了,所有的事情都为那个女人去着想,这样的表哥留着什么用?
给自己上坟么?上坟都未必有用。
“回去好好睡一觉,不要多想,如果有需要随时打电话我会送你去医院。”
苏泽言将车子稳稳停在别墅外面,轻轻唤醒叶倩影。
这个分寸点拿捏的恰到好处,如果他现在抱着她上楼也未尝不可。
傅家不会有任何人阻拦他,叶倩影也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发怒。
但是这个结会系在他们中间,叶倩影会觉得他不够尊重她。
所以,苏泽言将她轻轻唤醒,让所有的事情顺理成章。
叶倩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苏泽言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似乎她所想的一切,苏泽言全都能看穿。
苏泽言始终浅浅的笑着,示意叶倩影完全不必要挂心。
这些事情,他还是能完美的做到的。
只要叶倩影能够回到他身边,所有的事情,他都能一一完美的完成。
只是,这条路并不好走,所以才要一路小心谨慎。
叶倩影如此多疑的人,若是真的能听进任何良言,就不必他前思后虑了。
叶倩影回到房间,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嗅着熟悉的味道,心里稍稍放松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她还要躲避多久呢?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她还能坚持多久?
叶倩影并不知道,还有苏泽言说的话,她都很困惑。
这都是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感觉所有人都没有对她说过实话。
这样看来,她才是最悲催的那个人不是么?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继续等。”
苏泽言看着颓废的季成,知道他心中不爽,但他必须要等下去。
他只是璃国皇室的人,又不是坐在璃国皇位的人,太放肆的做某些事情,会让人忌惮。
而且,就这件事而言,理亏的人终究是他们。
季成倚在墙板,是啊,继续等,他还能说别的么?
怎么能寄希望于苏泽言身上呢?针又不是扎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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