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句多余的话,这人你们真的还觉得有拯救的价值么?”
白朦朦真没觉得迟心怡还有什么救的必要,一个心怀冰河的人,是说不出刚才那番话的。
几次伤害荣恒也就算了,还把冰河的名誉也折损。
这真的是他们口中的迟心怡么?白朦朦陷入怀疑。
她总感觉,这些人口中的迟心怡和白朦朦看到的迟心怡有很大的偏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还是说是他们感受错了。
两方肯定有一方是感触错误的。
毕竟,白朦朦看到的迟心怡,一点都没有情感。
她做事的确很有头脑,而且绝对的狠冽无情。
但是,她对冰河的感情却没有那么深刻。
不像这几人一样,深深爱着这里的一切。
孟子义陷入沉默,实话说,他低估了厉司寒在迟心怡心里的地位。
本以为迟心怡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应该会对这种事情不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结果却不像孟子义想的这样。
第一次有一种不可控的感觉,如果迟心怡只是表现出来他们可看的一面。
那么接下来的路会很难走,毕竟迟心怡手里拿捏的可是冰河的全部。
那是完全无法控制的一切,更是他们无法完全预料的。
“或许是吧。”
风麟也没想过迟心怡会对荣恒说出那番话。
尽管风麟并不喜欢迟心怡,总归她是冰河里的人。
所以风麟还是很维护迟心怡形象的。
可是今天的话,让风麟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
他真的要维护这样的人么?还是说迟心怡只是在逢场作戏呢?
这些都是风麟头脑触及不到的,他虽然智商过人,但是有关于人情世故是真不明白。
“尽快排查迟心怡现在的职位,不能让她背后做手脚。”
孟子义做了一个很难的决定,就算要保护迟心怡也不能让她就这么伤害了冰河和厉家。
叶倩影的身份是要保密的,现在看来,迟心怡是一定要将叶倩影推离厉司寒身边了。
虽然两个人现在看起来毫无关系,但是他们心知肚明。
这都是厉司寒和叶倩影的障眼法,他们在借用这段时间来平复两人之间的关系。
外界看来,厉司寒是要娶墨颜了。
但是他们懂,厉司寒这辈子都不会娶墨颜的。
如果要娶,在没找到叶倩影之前就娶了,何必在找到叶倩影之后再娶呢?
多此一举么不是,也不知道都在打什么障眼法。
希望迟心怡能老老实实的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他也没办法客气的收手。
“知道了。”
风麟叹气,最近冰河的事情还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帝国要变天了,只是这个天变得有没有利厉司寒,还是两说。
所以,他们要尽量保证厉司寒的价值。
他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如果厉司寒倒台,冰河就保不住了。
到时候,他们这些人都是要没命的。
白朦朦看着神神秘秘的两个人,啧舌。
她今天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算了,也怪不了她不是。
就这么难受,她能怎么办呢?
不过叶倩影的情绪真的很难摸清,明明肯搭救厉云卿。
却不肯和厉云卿多做交流,也不肯原谅厉云卿。
有时候挺想给厉云卿喊个冤的,只可惜没有那个能力和条件。
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傅家大少爷护妹是个高手。
谁敢diss他妹妹,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稍微一句话,就能惹炸傅思追。
白朦朦还是觉得苟活比较好,免得让自己生不如死。
“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她还要回厉云卿身边,难有时间来管束的。
从上次的事情过后,白朦朦就心惊胆寒,万一圣骑士那边再下手。
她可没办法了,叶倩影又不是求一次两次都能成功的。
再说了,厉云卿胆子倒也真大,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她都为她捏把汗,如果圣骑士那边真的敢要了她的命呢?
怎么就不知道想想这件事呢?
孟子义点头,让白朦朦离开了。
他也没什么可说的,白朦朦本来就是厉云卿的贴身守护。
要是换了别人,孟子义或许能拦下来当个杂役。
这个他可动不了,万一被何子书知道,他可不是少层皮那么简单了。
风麟看着孟子义:“怎么办?要不要和厉少通禀一下?”
“先不用。”
再挣扎一下吧,万一迟心怡能回头呢?
孟子义看着窗外的风景,这世间的事情千变万化。
谁又能说得准呢?毕竟,叶倩影不也是确定死亡五年之后,才被找到么?
孟子义觉得迟心怡应该会浪子回头的,还是宽慰一下自己吧。
荣恒回到冰河的时候,显得很不耐烦。
他没见过那样的迟心怡,眼中似乎只有名利。
不想为了自己的良心过活,只想为自己一生活的自然。
他已经失去了很多,曾以为那些很重要的他。
现在觉得迟心怡真傻,怎么能为了那些事情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和执念。
荣恒是冰河里面接触迟心怡时间最久,也是最了解她的人。
她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世故圆滑,她单纯的像个孩子。
不断的被人欺骗,不断的被人背叛。
可她心里依旧有最柔软的坚持,她想要成为那个人身边最好的存在。
可是那个人不给她机会,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恨过谁。
但是叶倩影出现之后,迟心怡就开始魔化了。
好像变得不是她了,她没有之前的淡然模样。
甚至于,她连生命都可以抛却。
“喏。”
孟子义丢给他一杯啤酒,知道他心里不愉快。
这个时候,每个人心里都是很沉重的。
荣恒眼睁睁的看着迟心怡变成这样,心里有多纠结,他最清楚了。
“银,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孟子义轻笑:“谁又对过呢?”
他们挣扎在这里,谁又真的做对过呢?
不妨问问自己,谁不是因为做了错事,才会留在这里决定赎罪的。
“狐狸,你应该想想,是不是你根本不了解。”
孟子义很认真的看着荣恒,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会对这种事忽而失去了信心。
此刻,只有他们自己最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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