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上下打量着盛绍,今日不过是闲着无聊而已。
但是,盛绍的反应明显是有些过激的。
“本小姐想要见谁,这很奇怪吗?”
她可是记得,盛绍去见过一次苏泽言。
可是关于苏泽言的想法看法,她都不知道。
苏巍这一生,都在做着黄粱美梦,可他一生都没办法赢钟离冶这个人。
尽管平日里,看钟离冶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甚至有时,说话做事瞧着都不怎么靠谱。
只可惜,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让人无可挑剔的明君。
钟离冶这一生,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放荡的时候放荡。
认真的时候让人着迷,放荡的时候令人害怕。
夏芷凭他在混沌之中,及时出手帮了夏若风,就足矣知晓他这个人能看得多远。
知晓他这个人有多睿智,他很明确的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夏家是绝对不会背叛璃国,背叛钟离家的。
唯独可惜,他的父亲临死都不明白这个真谛。
反观苏巍这个人,虽然从头到尾似乎都被刻画着精明。
这人幼年的时候,就不安分,一直妄想取代钟离冶。
然而,每次都是被钟离冶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尴尬和危机。
从前苏巍就斗不过钟离冶,现在就更别提了。
于是乎,苏巍就将目光放在了苏泽言身上。
不过,说起来可笑,苏泽言的身份,明明一直没有被苏巍承认过。
在他眼里,苏泽言不过是他意外中的产物,根本配不上苏家的名号。
更别提称之为他的儿子。
偏偏,这个不被他看好的儿子,从小就在钟离冶眼里是个宝贝。
也许是报应,现在的苏巍,除了苏泽言外,再无别的子嗣。
因为嫉妒之心能错手害死自己的孩子,这种事情除了苏巍应该没人能做出来了。
只不过,这个无心之失,让他承受了一生的痛苦。
而他,除了寄希望于苏泽言,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想到这个,夏芷就想到了钟离冶的事情。
因为苏巍的陷害,钟离冶宁可绝后,都要活下去报复苏巍的这种信念。
也不得不说,钟离冶这个人永远有值得令她敬仰的点在。
盛绍不知道夏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多加提防了。
“夏小姐若是有这个闲情逸致,我也不能多说什么不是么?”
他自知他斗不过夏芷,她可是出名的套路王。
甚至于,她可是会让你见到她就能感受脊背发凉,和厉司寒还真是绝配了。
盛绍还想多活两年,好不容易从钟离冶手里留下一条命。
他可不想就这么被人生吞活剥下去。
“呵,阿谀奉承是没用的,说罢,你见过太子殿下了是么?”
夏芷多想和盛绍一样幸运啊,她想去见苏泽言啊。
但是她没有这个理由啊,想找个憋口的借口都不行。
她很难想象,如果她去见了苏泽言,她会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样一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所以,她也只能拼命控制自己,忍耐下去。
盛绍眯起双眼,夏芷不是对所有的事情都不上心么?
为什么会对太子殿下的事情打听这么多?
况且,她不是刚和厉司寒订婚吗?莫不是想从他口里套取什么信息?
“若是夏小姐对太子殿下感兴趣,不妨亲自去见一见,定不会让你后悔就是。”
盛绍觉得这应该算是他最好的忠告。
毕竟苏泽言这个人,谁也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其实说来也很奇怪,明明苏泽言的那双眼里通透彻底。
结果,那双瞳眸里,竟然什么情感信息都传达不出来。
像是一汪死水,他看不见底,也看不清路。
“你可知道对我不敬的下场。”
夏芷挑眉,一段时间没见,盛绍的胆子倒是长了挺多,竟然敢这么挑战她了。
但是盛绍没有听完夏芷的话,就赶紧溜了。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他可不想最后要给这个夏大小姐背锅,他没这个理由也没这个义务。
能赶紧从这个窟窿里逃出来,也算是一件好事。
就算夏芷想要秋后算账,也能轻一点。
现在还是谨言慎行吧,看样子,不止是帝国的天。
璃国的天,怕是也要变上一变了。
希望盛家可以在其中独善其身,不会被任何势力所荼毒。
夏芷叹了口气,看来,她现在已经被某些璃国势力拉入黑名单了。
说起来不还都怪厉司寒,这个节骨眼儿上,竟然敢对外宣布订婚。
脑子里莫不是长了什么肿瘤么?烦死她算了好吧。
看起来,她是时候要像个办法收拾一下这些人了。
透过窗户,迟心怡想着一遍又一遍的通报。
显然,她并没有料到,厉司寒竟然会放弃叶倩影。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厉司寒竟然会选择半途而废吗?
这算是什么?始乱终弃?竟然不和叶倩影在一起,和别人订了婚。
迟心怡算不上了解厉司寒,但是像他这样认真出来宣布,就必然不会是假的。
这种心情,竟然有些难以言喻。
韩仁伦走进书房的时候,心情还很复杂。
最近的事情竟然魔幻的不行,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
“你怎么看这件事?”
厉司寒不是对叶倩影表现的忠心耿耿吗?为什么会忽然改变了自己的策略?
如果说是迟心怡判断失误,韩仁伦觉得还是不可能的。
若是说这世上,并没有这么多的真爱,也倒不是。
他哪有这个权利妄言论断。
可是,厉司寒这么做的目的在哪呢?
很明显,夏若风那个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吃亏的。
如果厉司寒在这段关系里只是想要利用戏耍夏芷的话,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我还能怎么看,站着看啊。”
迟心怡挑眉看着他,还能怎么看?厉司寒选择谁都不会选择她。
这是这件事给迟心怡留下来的一个教训。
没错,在他眼里,她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她只是冰河侦探社的一个成员,只可惜,她现在连这个成员都不是了。
她是个背叛了厉司寒的人。
也许,这条路也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她得不到,也不应该这样强求了。
原以为,挣扎下来会有好结果。
结果呢?她看到了更加难以接受的厉司寒。
可能是她太单纯了,也大抵是她没有预料过厉司寒真的会如此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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