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颜强忍着脸上的剧痛,不敢动手揉脸。
生怕她现在什么多余的动作,会惹的墨薇娅更加剧烈的动作。
“姑姑,再给颜儿一个机会吧,颜儿不会再让姑姑失望了。”
一直都会小心翼翼行事的墨颜,自然最能摸得透墨薇娅的心思。
越是在墨薇娅生气的时候,她越要学会保全自己。
不然凭借墨薇娅的个性,她现在很容易变成毫无生气且冰凉的尸体。
也不是没见过她这么凶残的时候,真的是窒息的。
墨颜觉得能从墨薇娅手里活下来,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但是她和韩仁伦两个人长了这么大,还没有承受过来自墨薇娅特别强烈的怒气。
除了墨颜此刻正在承受的,差点就让墨颜以为她活不过今晚了。
墨薇娅冷笑,呵,还真是一点都不死心。
“再给你一个机会?墨颜,你想没想过,你拿什么跟夏芷比?那是璃国一等一的外交官,别说比脑子,就连外貌,夏芷都甩你几条街都不止。”
墨薇娅觉得自己可能是被下了蛊,竟然能相信墨颜可以轻松搞定厉司寒。
这从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不等式,可她竟然还抱着希望。
别说厉司寒脑子里没有进水,就算是进过水,遇见墨颜之后,他脑子里的水,也差不多能清空了。
就别说看上这种根本不值得去喜欢的人了。
墨薇娅一直不明白,她是怎么会有墨颜这种侄女的。
肯定是哪里出现了偏差,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漏洞呢?
墨颜尽管觉得不服气,可她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跟墨薇娅犟嘴呢?
瑟瑟发抖的跪在一旁,任凭墨薇娅发落。
知道墨薇娅一向都不以她为荣,却也没想过墨薇娅竟然这么看她。
多可笑啊, 她可是墨薇娅的侄女,可在墨薇娅的眼里,她连一个外人都比不过。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么?
“你暂时不许出韩家的门,听懂了么?”
墨薇娅又是一巴掌扇了下来,厉声呵斥,希望这个不长脑子的人,能听进去。
她现在要尽力去寰旋,不能让所有的事情任其发展。
毕竟,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完成,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抢先。
墨颜点着头,不敢言语。
她知道,她现在已经沦为了被墨薇娅抛弃的棋子。
也明白,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墨薇娅的宠爱。
人生永远充满着起起落落,可她永远都有落。
她的起,在哪里?在她的心里吗?
她不知道,起码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来自一个人的爱。
这世界上或许是有真爱的,不过这份真爱从来都不会是对她的就是了。
不是墨颜感觉的绝望,而是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情。
每个人对她不是心存利用,就是觉得她是个绝对不能成事的人。
可她也很绝望,她也想成为一个让所有人都觉得闪闪发光的人。
但是墨颜知道,若是她变成了那样的人,她早就不能活下来了。
韩锋是不会让一个光环高过韩仁伦的人活下来的。
韩锋多年来,像是宠着她不过是因为她像个傻子一样活着,并且可以钳制墨薇娅的行动。
若是她没有这些价值,韩锋会让她白白生活在韩家这么多年么?
自然不会,墨薇娅呢?
她原以为真的是因为姑姑太爱自己了,所以才会将自己留在韩家。
其实也不是,不过是父母不想养自己,才会推到墨薇娅这里来的。
墨薇娅正好需要一个可以替她做一些不能做到的事情的人,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留在了韩家。
若是说宠爱,怕是只有韩仁伦一个人对她的宠爱,是无条件的吧。
只可惜,她已经彻底的失去了韩仁伦。
她也不想对迟心怡说出那些话,可是她控制不住的。
那个人的确是抢走了韩仁伦的宠爱,并不是她在嫉妒啊。
墨颜在墨薇娅离开之后,孤独的靠在沙发上企图微暖。
一个人的命要有多苦,才能承受这些呢?墨颜难以想象。
她的恨意,也因此越来越浓,不管是谁造成了她如今的地步。
墨颜都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人,傅思影也好,夏芷也好。
她不会让她们两个幸福自在的活着的,不是都很完美的订了婚么?
她倒是要看看,这两个人能幸福多久。
不过都是不能左右自己幸福的人而已,哪有那么多幸福可言。
“茵茵,拿药来。”
墨颜的声音很虚弱,她感觉自己的肋骨可能是被墨薇娅踹折了,但是又不能确定。
但是她现在呼吸起来,的确有些困难,也没准是哭得太久,缺氧比较严重。
可茵茵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丝毫没有离开去拿药的意思。
“茵茵,你什么意思?”
这可是从小到大一直在她身边的人,现在难道要上天不成?
竟然敢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疯了吧她是。
茵茵一手拎着墨颜的领子,提溜着她就往地下室走去。
“茵茵!你放开我!”
墨颜感觉自己快要被茵茵勒死了,这是什么世道,她才是大小姐好吗?
竟然被一个下人拖着进了地下室,过分了。
“夫人让您在这里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茵茵!你少在这给本小姐狐假虎威。”
放屁,她刚才可没听见墨薇娅这么说过,茵茵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同时,墨颜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如果没有墨薇娅的首肯,茵茵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的。
所以,她现在是真的被彻底放弃了是么?
真好,她已经成为了墨家的累赘了,那就再多点乱子吧。
“小姐可以把气撒在我身上,但是依旧改变不了小姐的命运。”
茵茵不再听墨颜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这里又阴又冷的,怕是墨颜熬不过一天的。
那样爱慕虚荣又极其吃不了苦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苦。
唯独可惜,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一直在挑战总统夫人的底线。
好像她是墨薇娅的侄女,就可以一直为所欲为一样。
事实是,并没有任何人有这样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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