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冉安宁刚走到楼梯口,就见陆阿姨在厨房外对她招手。
“陆阿姨,你还好吧。”冉安宁快步过去。
“我没事,但我想辞职,老爷不同意,他拿我儿子的工作要挟我。”陆阿姨叹一口气,“我知道,他把我留在家里,是想用我要挟你,宁宁,以后你不用管我。”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你越不在意我,我对老爷来说就越没有利用价值,你放心,他不会真的对我这个老婆子下手的。”
冉安宁想了想,觉得陆阿姨说的也有道理。
“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
“你要小心大小姐,我昨天无意间听到,她看上你男朋友了,打算耍手段抢人。”陆阿姨压低声音凑到冉安宁耳边,“夫人还给她弄了什么合欢香,说是能让男人意志薄弱。”
意志薄弱?
陆阿姨措辞估计是保守了。
合欢香这种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我知道了,谢谢陆阿姨,我现在上去看看他,你在这里自己注意安全。”
“好,喏,客房的备用钥匙给你。”
“好。”
冉安宁快步上楼。
二楼的客房里,宗盛珒刚俯身去擦自己裤腿上的咖啡渍,就听到房门“咔嚓”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一抬头,看到秦薇薇。
“秦小姐,这里虽然是你家,但是,目前这间客房暂时给我借用,那你进门是不是该敲一下门?”宗盛珒语气肃冷。
“抱歉宗先生,我在家习惯了,一时没注意。”
“那请你出去。”
秦薇薇并没有离开,反而反手合上了门,朝宗盛珒走了过去。
宗盛珒闻到一股异香,这个秦薇薇,身上的香水味也太浓了……不对,他想起来,她刚才过来给他倒咖啡的时候,身上并没有这么香,那这是什么味道?
“你……”
“嘘!”
宗盛珒刚一开口,就被秦薇薇打断了,她不止打断了他的话,还直接上手去摸他的胸膛。
“宗先生,让我先说吧,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一见钟情了。”秦薇薇双眸含水,娇嗔无比,“只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向你表达爱意,今天,我想把我的心意都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宗盛珒拂开她的手,提醒她:“秦小姐,请你放尊重点,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那又怎么样?现在这个社会,开放的很,结了婚还能离婚呢,更何况,你还都还没有结婚!那就什么都不算!”
“这就是秦小姐的三观?”宗盛珒嗤之以鼻,“抱歉,恕我不能苟同。”
秦薇薇见宗盛珒英俊的脸上浮现几分不屑,有些受挫,但她想到母亲何小凤的合欢香,很快又有了信心。
她又朝宗盛珒靠近几分,柔柔地说:“真爱面前,何必在乎什么三观?”
宗盛珒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见面两次话都没有说上三句就谈真爱,她眼里的真爱就只是皮囊?
“秦小姐的每一句话,我都不能苟同,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合适,请你出去,我还要换裤子。”宗盛珒直接赶人。
秦薇薇算算时间,母亲给的那玩意儿应该也快起作用了。
她打算再拖延几分钟,于是厚着脸皮直接抱了上去。
“宗先生,我长得没有姐姐好看吗?还是没有姐姐温柔?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你告诉我,我可以向她学习。”
宗盛珒还没回答,门被打开了。
冉安宁冷冷地站在门口,盯着秦薇薇:“你没有道德,没有底线,学什么都没用。”
她说罢,走到宗盛珒身边,一把拨开了秦薇薇的手。
秦薇薇一慌:“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吧?我男朋友来换裤子,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只是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帮什么忙?帮他脱裤子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
秦薇薇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和母亲何小凤原本计划的好好的,但现在冉安宁突然出现,计划大概率得泡汤了。
“宗先生你稍等,我去看看裤子怎么还不送来。”秦薇薇找了个理由开溜。
客房里瞬间只剩下了冉安宁和宗盛珒。
“你没事吧?”冉安宁问。
“没事,这不被你英雄救美了么?”宗盛珒开玩笑。
她刚才忽然出现的样子,莫名带着一股侠气。
“不,我的意思是,你没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吧?”
“没有。”
宗盛珒并不知道,刚才自己闻到的异香是秦薇薇给他下的药。
“没有就好。”冉安宁松了一口气,她觉得或许是陆阿姨听错了,毕竟,什么合欢香,那都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她正准备出去,只见宗盛珒忽然皱起了眉。
“怎么了?”
宗盛珒不说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冉安宁描述身体里忽然蹿起的那股欲火,这么多年,他自认是个对欲望把控很好的人,今天实在奇怪,突然之间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就失控了。
“宗盛珒?你怎么了?”冉安宁见他的脸有点红,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不会真的有那么邪门的东西吧。
“我……没事。”
宗盛珒还想逞强一下,却被冉安宁一眼看穿:“你是不是感觉……那里非常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
“是秦薇薇对你下药了。”冉安宁一把抓住宗盛珒的手,“你跟我来。”
宗盛珒来不及问冉安宁去哪里,已经被她攥着走出了客房。
冉安宁把宗盛珒带到了她的房间,她房里,有一套针,可以尝试着帮宗盛珒针灸舒缓。
“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
“别磨叽,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嘛。”冉安宁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宗盛珒定定看着她,眼神滚烫。
冉安宁赶紧解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当初我救你的时候,是医生对病人的那种看。”
“那现在呢?让我脱衣服,是哪种看?”
“当然也是医生对病人的那种看,你中毒了,我是想帮你解毒。”
宗盛珒没作声,但还是听话地脱了衣服。
“你趴在床上,我给你针灸。”
“嗯。”
宗盛珒趴到了冉安宁的床上,冉安宁的被单和枕头上有一股专属于她的清香,那是兰花的清香,混着中草药的药香,闻着舒适宁人。
他原本感觉自己还能忍一忍,闻到这香味,身上那横冲直撞的力量顿时更强烈了。
冉安宁并没有注意到宗盛珒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了,她低头认真谨慎地给他施针,等针全都扎在穴位上后,冉安宁又去拧了条毛巾,替他擦拭身体。
“你感觉怎么样?”
“不行,好像没什么用。”宗盛珒如实说。
他都感觉自己要炸了。
冉安宁又等了一会儿,见他的脸越来越红,针灸真的一点效果都没有,她就把他身上的针全都拔了。
“这毒很鬼,针灸没有用,你还好吗?能撑到医院吗?”
“不能。”
“那怎么办?”
她刚问完这句话,宗盛珒已经探头朝她吻了过来。
他的吻没有理智没有章法,胡乱地碾压着她的唇,趁着她不备启唇的片刻,舌尖又迅速攻占进来。
冉安宁被吓到了,一时怔忪,失去了反应。
宗盛珒仅存的理智察觉到她的失神,立刻松开了她。
“抱歉,我有点失控了。”他强忍着铺天盖地而来的不适,起来去拿自己的衣服,“你送我去医院吧。”
冉安宁当然看得出来,他已经在爆炸的边缘了。
无论如何,他是为了帮她才来秦家,才被秦薇薇下药的。
“你等一下。”冉安宁跑到门口,将房门反锁上。
“你干什么?”
宗盛珒见她锁门,有点捉摸不透她的意思。
冉安宁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他面前,直接踮脚攀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唇送了上去。
“冉医生……”
“别说话了,先把命保住再说。”
“这样对你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男欢女爱而已。”冉安宁伸手摸了一把他清晰的人鱼线,说:“能睡到你这样的,我也不亏。”
宗盛珒还是不动。
冉安宁顾不上那么多,再一次主动吻住了他的唇,像小鱼一样吮咬着他的唇瓣。
温软在怀,饶是柳下惠也绷不住,更何况,宗盛珒还被下了药。
他不再犹豫,将她狠狠摁进自己的怀里,去回吻她。
两人跌跌撞撞,一路吻到床上。
宗盛珒本就赤裸着上半身,他身上的热量源源不断地朝冉安宁输送过来,很快,冉安宁也变得浑身火热。
她的外套被宗盛珒扔在地上,她里面的衬衫因为难脱,直接被他扯得稀碎。
宗盛珒脱掉她的衣服后,又低下头来吻她。
这吻,难舍又难分。
冉安宁感觉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空虚,她不断地将自己迎向宗盛珒,宗盛珒在即将进入时,忽然停下来。
“没有套。”他说。
“我会吃药。”
“委屈你了。”
他心疼地吻了下她的眉心。
冉安宁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一瞬间,她甚至产生了错觉,好像,宗盛珒对她真的有爱一样。
他最终还是占有了她,在意识到她是第一次的时候,他那种心疼的感觉更明显了,他把她抱得很紧,显然是想用这样的拥抱给她安全感。
冉安宁觉得,她的第一次能交给这样贴心的男人,没什么遗憾了。
**
激情过后,冉安宁支着酸痛手臂俯身,想去捡地上的衣服,宗盛珒在她身后一揽,直接将她又抱回了怀里。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的嗓音是餍足后的低哑。
冉安宁心一动,但脑海里很快又有个声音提醒她,宗盛珒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感,仅此而已。
“我不需要你负责。”冉安宁说,“今天你被算计,也是为了帮我,你和我互不相欠。”
她想从他怀里脱身,却被他抱得更紧。
两人的衣服都还在地上,这样毫无阻隔的亲密拥抱,让他们皮肤上的温度又开始升高。
冉安宁身上酸痛得不行,她可不想再被折腾一次。
“放开我,我要去洗个澡。”身上的汗意让她觉得不舒服。
宗盛珒松开了她。
冉安宁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宗盛珒躺在冉安宁的床上,手肘搭在额上,脑海里不断闪回刚才两人翻云覆雨的那一幕,身下那位莫名又立了起来。
如果说刚才那一次是因为药物,那么现在这一次很明显,是他的身体真真正正地渴望着她。
他知道,自从冉安宁救了他,他们又在风铃村朝夕相处过那一段时间之后,他已经喜欢上了冉安宁。
可是,冉安宁对他又是什么感觉呢?
她对他总有一种疏离感,哪怕在还在一张床上躺着,她都能很快恢复清醒,和他划清界限。
这样,就是不喜欢吧。
宗盛珒正胡思乱想,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宁宁,你在房间里吗?”门外是秦相贤的声音。
冉安宁在洗澡,没有听到。
宗盛珒也不出声。
无论秦相贤是个多么不称职的父亲,他第一次上门来,就把人女儿睡了,也不见得有多厚道。
“宁宁?宁宁你在吗?”
秦相贤又敲了一遍门,见还没回应,他蹙起了眉。
“怎么回事?珒总不见了,怎么宁宁也不见了?”
秦薇薇和何小凤站在秦相贤的身后,不敢吱声,她们心里清楚,冉安宁和宗盛珒现在肯定在房间里颠鸾倒凤,但是,她们不敢说,如果让秦相贤看到宗盛珒和她女儿睡在一起,那他肯定当场就会让宗盛珒把婚事定下来,那么,秦薇薇就真的彻底没有希望了。
“不对啊,房门锁着,宁宁肯定在里面啊。”秦相贤嘀咕一句,然后转头看向何小凤,“老婆,你之前不是说你在宁宁房间装了监控吗?现在打开看看。”
“我那是吓唬上官家的人胡说的,我怎么可能在她房间里装监控。”何小凤说。
“那奇怪了,人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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